的人一下子便從四面八方衝了過來。
“抓住她。”楚悠然滿面痛苦:“她……她給我……下毒!”
她的聲音低沉而柔弱,才說了那麼幾個字便噗的噴出了一口血來。面色如金。
唐韻眉頭一顰,今日這一出原來重點在這裡?楚悠然居然以自己的身子做了個局,就是為了要置她於死地!
“小姐,怎麼辦?”秋彩立刻朝著唐韻看了過去。
“打。”唐韻淺淺抿了唇瓣:“生死不論!”
“好咧。”土魂的眼睛立刻就亮了:“小姐只管放心,屬下一定好好的給您出口氣!”
打人什麼的他最喜歡了,尤其是生死不論的打人,簡直喜歡的不要不要的。
於是,暗夜中的長街之上,幾乎是眨眼之間就被喊殺聲給淹沒了。
但是,四下裡所有的人都默契的保持著安靜。鮮血將半個天幕都給染的成了一片鮮紅,偏偏沒有一個多餘的人出來瞧上一眼。
即便是平日裡巡夜的官兵,這時候也連半個人影也沒有瞧見。
“都住手。”唐韻抬頭瞧了眼漸漸泛白的天幕:“朝著東城門走,快!”
“小姐急什麼呢。”土魂抬手抹了抹額角密集的汗水:“再等個一時半刻這裡的人就都解決了。”
“天就要亮了。”唐韻慢悠悠說著:“不宜戀戰。”
“小姐可是要去蕭王府?”
“不。”唐韻搖頭,眼底有幽冷光芒一閃:“出城!”
土魂還想要問些什麼,白羽一鞭子下去,馬車便箭一般的躥了出去。
楚悠然帶著的人早已經被眼前這幾個強悍的對手給嚇破了膽子,哪裡想到眼前的人突然就不見了蹤跡。
“追!”楚悠然咬了咬牙,狠聲說道。
“家主,咱們還是回去吧。”顯然,楚悠然的這個命令並不得人心:“得先給您解了毒呢。”
“我的毒不要緊!”楚悠然吸了口氣:“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叫她活著離開!”
“小姐,咱們怎麼不去蕭王府了?”
馬車裡面,秋晚瞧了眼車外飛馳而過的街景,將窗簾給遮了個結結實實。
“楚悠然以身犯險,今日只怕與我是不死不休。這時候萬萬不能將蕭王府給牽扯到中間來。”
“她根本就不可能中毒。”秋彩說道:“小姐怎麼不去揭穿她?就她那點子伎倆哪裡能是小姐的對手?”
唐韻卻沉默了片刻:“在我同她一起進入那小茶館的時候便已經註定了,她中了毒,而且是我下的。”
秋晚皺了皺眉,秋彩卻已經緊緊抿了唇瓣。
“真是個狠毒的賤人!”良久,她一拳頭搗在了車廂上。咚一聲的悶響。
楚悠然有沒有中毒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時候同她在茶館裡面的只有唐韻。她說她中了毒,而唐韻又是個慣來善於用毒的高手,那麼還能是誰給她下了毒?
所以,當唐韻進入茶館的時候,就已經中了圈套。
“這時候還沒有到開城門的時候。”秋晚目光中不無擔憂:“咱們這時候能出去麼?”
“必須能。”唐韻眸光微冷。
“小姐,到了。”馬車外頭傳來土魂一聲低語。
唐韻半眯了眼眸:“秋彩,拿了水師的令牌去叫門。”
“是。”
秋彩立刻出了馬車,纖細的身軀一下子就躍在了馬車頂上,深吸了口氣,接下來就是一聲大喝。
“守城的人聽著,水師督總有緊急軍務要出城,速速開門!”
她這一聲暗含了內力,一下子就傳出了極遠。
“誰?水師督總?”
“今日值守的人是誰?”秋彩瞧著眼前陡然出現的兵卒淡淡說著。
“回姑娘,是小人。”城門領立刻走了出來。
“貴姓?”
城門領連連說著不敢:“小人姓李。”
秋彩點了點頭:“馬車裡面坐著的是唐督總,請開門吧。”
“小人似乎並沒有聽見說有什麼緊急軍務,大人怎麼這時候要出城?”
秋彩瞪了眼:“怎麼,莫非我這令牌是假的麼?我們督總有什麼緊急的軍務,還得向李大人您通稟一聲不成?”
城門領立刻彎下了身子:“小人不敢。”
“怎麼還不開門?”唐韻魏顰著眉頭將車簾挑開了細微一道縫隙。
“唐……唐。”
前次楚京保衛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