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的了!
白羽站著沒有動,唐韻只能自己一步步上前去將他給替換了下來。
“阿休。”她仰頭看著那個高高在上,魔魅而妖冶的男子:“我想靜靜。”
樂正容休半眯著眼眸,眼看著唇線一鬆。
“不要問我靜靜是誰。”唐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楚京初定,這會子再也經不起任何大的戰事。”
樂正容休魔魅的雙眸中蕩起一絲猩紅:“你在威脅本尊?”
他的聲音幾乎將早春的清塵都給染的一片寒涼。
“不是威脅。”唐韻聲音輕緩,不疾不徐:“是在講述一個事實。”
“楚京需要發展,需要安定。這時候,任何一個不和諧的因素對楚京的政治和經濟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
樂正容休淺淺抿著唇瓣,神色卻一分分冷凝了起來。
“阿休。”有女子低弱的聲音自人群之中緩緩響了起來:“不能放她走,她想殺了我!”
一匹棗紅馬疾馳而來,馬上纖細而窈窕的女子卻只能半趴在馬背上。整張臉都成了一片不正常的蒼白。
“阿休,她……。”
“你來做什麼?”樂正容休皺了眉,眼風飛快自她身上掃過:“醜!”
楚悠然的話便叫那一個醜字給硬生生噎回到了喉嚨裡頭去了,眼看著她咬了咬牙,整張面孔都扭曲了起來。哪裡還有原先初見時的甜美?
“阿休,今天的事情你若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吳郡楚家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樂正容休眉頭便又顰緊了幾分:“你有什麼要說的?”
“沒有。”唐韻搖頭:“你若信我,我什麼都不必說。你若不肯信我,我說什麼都沒有用,自然也不必再說什麼。”
“跟我回去。”
“我想靜靜。”唐韻側目瞧了眼那趴在馬上幾乎直不起腰來的女子:“在有些事情沒有妥善的解決之前,相見不如不見。”
樂正容休的如玉長指把玩著拇指上碩大的寶石戒指,眼底幽冷的光意味不明。
唐韻伸手入懷,隨手取了顆碧綠的彈丸在手裡。清冷的目光在那彈丸上慢悠悠掃過。
“我想,這時候將這玩意扔出去。是你和我都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開城門。”
男子柔糜而慵懶的聲音陡然間響了起來,唐韻偷偷鬆了口氣。
“什……什麼?”城門領覺得,自己的膽子在今天晚上已經被徹底的被嚇破了。
“開城門!”土魂朝著他一聲大喝:“大人說讓開城門,你沒有聽到麼?”
清塵的陽光之中,厚重的城門慢悠悠開啟。馬蹄聲次第響了起來。
“阿休,你怎麼能……。”
“嘭。”
楚悠然一句話尚沒有說完,就叫樂正容休一袖子給飛了出去。吳郡的女子本就骨骼纖細,樂正容休素來功力深厚。這麼一來,楚悠然便如風箏一般,直到撞上了路邊一顆大樹才停了下來。
“看好你們的家主。”樂正容休淡淡說著:“吳郡楚家不是隻有你們家主一個人姓楚!”
這麼一耽擱,唐韻的馬車便有一半都已經出了城門樓。
“小東西你聽著。”男子柔糜慵懶的聲音一字一句緩緩說著:“本尊許你安靜幾日,等本尊要你回來的時候你必須回來。若是有人叫本尊後悔了,本尊會叫她更後悔!”
唐韻當然不會只安靜幾日。實際上數日之後,她不但遠遠的離開了楚京,甚至連北齊都已經離的遠了。
眼看著四下裡鬱鬱蔥蔥的綠色一點點消失在眼睛裡面,眼前的景色漸漸被一成不變的黃沙所取代。籠罩在馬車裡面的陰鬱也終於一分分的消散。
“小姐……咱們這是要……出關嗎?”秋晚沉吟了半晌,終於還是小心翼翼將藏在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
唐韻眉心一動,清冷的眼眸便緩緩睜開了:“恩。”
“居然已經出關了麼?”素白的手指將馬車簾子輕輕挑開了一條縫隙,眼看著外面一片萬里黃沙。唐韻一路上沉靜的眼底深處,終於緩緩浮起了一絲釋然。
“終於……。”她長長舒了一口氣:“終於要回家了。”
“小姐,奴婢聽說,大漠裡面氣候變換無常。您怎麼……怎麼就來了這裡呢?”
秋晚眨著眼睛,她怎麼都想不明白,小姐怎麼就能將這不毛之地給當作了家呢?
“上次你沒有跟著一起來。”唐韻眼中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