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鬼!”
金染到底是個女子,哪裡見過如此詭異的景象?一個驚嚇將方才刺殺宗政鑰的狠厲都給卸了個乾乾淨淨,此刻只剩下恐懼。
“閉嘴!”宗政鑰身子一旋攜裹著凌冽的劍風砍向了四面八方蛇一樣不斷湧來的綠色觸手。
一時間,汁液飛濺,蛇一樣的觸手卻是越來越多,怎麼都砍不完。
不過眨眼之間,宗政鑰完全被包裹在那密不透風的觸手當中,幾乎看不到他的身影,只能看到間或一閃的凌冽寒光。
“救我!”
正文 184 給本尊燒的這裡寸草不生!
宗政鑰眼睛一眯,耳邊聽到的分明是金染的呼救。於是,他吸了口氣,手中軟劍挽了朵密不透風的劍花,迅速逼向了金染。
這才見到她不知什麼時候身上纏了好幾條的觸手,手腕一翻斬斷了那些個纏人的玩意,將她再度給救了出來。
“趕緊的給我振作。”宗政鑰冷聲說道:“這會子不是你發愣的時候!”
這話說完便看到金染居然哭了,宗政鑰瞧的一陣心煩。女人就是女人,遇見點子事情就會哭!
他心中驀地閃過一張清麗柔美的面孔,若是……若是此刻身邊的人是她,一定會與他並肩作戰。
“拿好你的匕首。”宗政鑰腳尖一挑,將已經被金染扔在地上的匕首踢在了她身邊:“想活著,就給我殺!”
“你說的是。”金染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那麼,就去死吧。”
她眼中的冷厲叫宗政鑰心中警鈴大作,但見到眼前有寒鴉一閃而過。半空裡血雨驚現。
“唔。”他皺了皺眉,小腹上傳來難以言表的絞痛。不可置信的瞪著金染。
她居然用自己遞給她的匕首……殺了他!
他居然要死了?
“去死吧。”
金染抬腳狠狠將宗政鑰給踹進了聞著血腥味撲過來的觸手當中,自己則頭也不回朝著相反的方向跑了。
宗政鑰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隨著鮮血,一點點的流淌乾淨。自己的身子被那怪異的觸手給越纏越緊,他卻一點都不想反抗。
到了這會子,他並不覺的自己有多麼的不甘和屈辱,只覺的可笑。堂堂一國儲君居然這麼……悄無聲息的死在了亂葬崗?
他自小被教育的循規蹈矩,從不為萬事萬物衝動。
為了那人,平生唯一一次的衝動居然……就付出了這樣的代價!
宗政鑰緩緩合上了眼,意識越來越模糊。
“咦?”
耳邊似乎聽到女子一聲低嘆,有人在叫他麼?
可是,他已經沒有力氣再睜開眼睛去看。
……
“主子。”
木魂抬頭看了看天,自然將那詭異的翠綠霧氣給看在了眼裡。手中的扇子一下子便頓住了。
“四合陣起了變化,只怕……。”他臉色一白,小心翼翼看了眼步攆上幾乎睡著了的某人:“平衡已失。”
“哦?”
步攆上傳出冷冷一個字,眼看著懶洋洋那人一下子便睜開了眼。木魂眼中似綻開了漫天瑰麗的煙火,即便是在如此骯髒詭異的地方,也半點不能折損那人絲毫的美豔。
“既然已經失了平衡,那便怪不得本尊了。”
木魂愣了愣,聽不懂他話裡頭是個什麼意思。
“來人。”樂正容休眼中閃過一道狠厲:“將火摺子都開啟了,給本尊燒的這裡寸…草…不…生!”
最後那四個字帶著毫不掩飾的血腥味,木魂打了個哆嗦。爺說話一向務實,從不誇張。他說要燒的這裡寸草不生,那麼這裡以後就真的只能寸草不生。
“是。”
他第一個答應了一聲,引燃了的火摺子劃過一道漂亮的拋物線直直沒入到了濃綠的霧氣當中。
下一刻,無數的亮點便如流星一般拖著長長的尾羽墜入到了濃霧中。
“呼~~~~”天空中有紅光一閃,噼噼剝剝的火舌染紅了半邊天。
男人頎長的身軀在火光的映襯之下,璀璨奪目的光芒萬丈。
遠遠的林子裡似乎傳出嬰兒啼哭般的嘶喊,在這樣寂靜的深夜,那空靈而詭異的聲音聽上去只能叫人覺的毛骨悚然。
魂部人使用的東西都是頂尖的極品,那麼多的火摺子齊齊扔了過去。幾乎是眨眼之間,眼前那一片濃稠的綠色霧氣便叫火光給徹底的照亮了。
眼看著火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