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邊灰撲撲的丫頭抽了抽鼻子,伸出五根手指:“這是第五次。”
“你呢?”
右手邊的丫頭年齡最小,最多也就十歲。如今已經是五月末的天氣,她身上卻還穿著件破破爛爛灰撲撲的棉襖,袖口都露了棉花。
等了半晌,也沒聽見她開口。
“我……”小丫頭一開口就先紅了眼眶。
“回大小姐她叫帶弟,爹是個好賭的,才被賣給花婆子。”
唐韻又看了眼剪畫,她仍舊有條不紊的給自己扇著風,彷彿手裡拿的根本不是破布,而是描金點翠的玉扇。
唐韻的眼睛便不錯神的一直盯著她,剪畫十三四歲的年紀,被人這麼不錯神的盯著到底沉不住氣了。扇風的手腕便有些不穩。
唐韻唇角一勾,終於別開了眼。
“若是有一日我遇見個不順眼的仇人,叫你們教訓他,你們會如何?”
“打。”黃裙子小臉紅撲撲的,眼睛晶亮顯然很是興奮:“沒說的,敢欺負小姐,打死他!”
“打人……”灰撲撲抽了抽鼻子,有些猶豫:“不好吧,咱能想個別的法子教訓人麼?我們都是……女的。”
“瞧你的膽子。”黃裙子撇了撇嘴:“女的怎麼了?誰規定女的就不能打人了?即便打不過,不還有小姐呢麼?帶弟,你說呢?”
“我……我。”帶弟縮了縮脖子,大眼睛裡水汪汪的,受驚的小鹿一般:“我不敢打人。”
“但是我跑的快。”帶弟揚起了臉,真誠的看向唐韻:“我可以去找人來幫忙。”
唐韻笑吟吟聽著,剪畫卻只管扇自己的扇子始終沒有出聲。
“剪畫怎麼說?”
“奴婢認為貿貿然的打人不是上策,卻也不能就那麼放任著,任由人看輕了小姐。”
“哦?”唐韻仍舊眯著眼,難怪樂正榮休就喜歡這麼看人。話說,這麼看人的確很帶感啊!多神秘?
“你有什麼好主意?”
剪畫吸了口氣:“奴婢認為該將大夥分分工,帶弟跑的快就叫她儘快去叫人。黃彩力氣大,卻也不能貿貿然衝出去,先躲著找合適的機會再給人致命一擊。至於喜丫就負責放哨,一旦有個風吹草動立馬的來通知大夥。”
“你呢?”黃彩眨了眨大眼睛:“說了這麼半晌,你幹什麼?”
“奴婢做的自然是最危險的事情。”剪畫面色一凝:“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