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容休從善如流:“無極宮是為師的地盤。”
言下之意便是根本不可能出現任何的意外。
唐韻唏噓著:“那可未必呢,若是有人突然不要臉了,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何況……。”
女子唇畔扯著幾分嘲諷的笑容:“徒兒瞧著,皇上這些日子似乎對長信宮頗有些信任呢。” 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著玩的,若不是皇上心中在思量著什麼。也不會出現上次長信宮裡面逼婚那一碼子事情了。
樂正容休略一沉吟:“那便去國師府吧,立刻出宮。”
……這!
唐韻苦了臉:“師父,我們馬上就要大婚了。你什麼時候聽說過,大婚之前新娘一直住在夫家的?”
“為師以為,你一向不是在意這種細節的人。”
唐韻黑了臉,有這麼一個根本不要臉還將所有禮儀倫常都給當作了狗屁的師父,她也真真是命苦呢。
“師父……。”
“你不用再說了。”樂正容休無情的打斷了她最後一次的訴求:“為師說過只要你將南越的事情全都給記住了,隨時可以回你的聚賢莊去。”
眼看著男人的面色一分分冷了下去:“你這麼急著離開為師的身邊,是真的惦記著自己的臉面,還是說惦記著聚賢莊上什麼不該惦記的人?”
唐韻:“……恩?”不該惦記的人是誰?
樂正容休卻突然閉了口,酒色瞳仁的深處,卻分明一片的意味深長。
“師父。”唐韻腦子裡頭突然有靈光一閃,立刻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是我哥哥!”
所以,你可以不要胡思亂想麼?
“哥哥又如何?這個天下間什麼齷齪的事情沒有?”樂正容休眸色一冷:“何況,你們又不是從一個肚子裡頭出來的?”
唐韻徹底的默了,攤上這麼個三觀不正常的師父,真真的好心塞。
“徒兒明白了。”她嘆了口氣,表示接受了自己的命運:“徒兒會盡快將東西都記會,等到了那會子,師父該是不會攔著徒兒回聚賢莊了吧。”
樂正容休眸光幽幽:“恩。”
唐韻舒了口氣:“那就這麼定了。”
樂正容休皺了皺眉,緩緩別開了眼。他不是沒有看到身邊女子方才那一瞬間明媚的眼眸,那容色是極美的,但卻叫他覺得刺心。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看到那小丫頭滿心歡喜的就那麼的煩躁,能離開自己可以高興成那個樣子?
她不知道整個楚京裡頭,只有在他身邊才是最安全的麼?
有這麼一個蠢徒弟,真真的好憂傷。
“出宮。”
“什麼?”唐韻表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樂正容休低頭:“我說出宮,立刻馬上。”
“這麼快?”出宮這兩個字他自然能聽的懂,可是打量著師父的意思,今日大約是要在無極宮住下的。怎的這會子就要出宮了呢?眼看著宮門就要下匙了。
樂正容休眸光幽深:“不是你心心念念著聚賢莊麼?所有的卷宗都在魂部。”
“哦,那出宮吧。”唐韻拍了拍手,立刻起了身,抬腿就從樂正容休身上跨了過去。
樂正容休眸色一深,酒色瞳仁中便浮起一絲惱怒。大掌一撈一把攥住女子纖細的腰肢,用力往懷裡一代。
噗通,毫無防備之下,唐韻便重重跌在了樂正容休身上。
下一刻,男人的唇瓣便欺了過來,一番的唇齒糾纏。
唐韻罵孃的心思都沒有了,這個體位……
她正好雙腿大張跨坐在樂正容休身上。如今又是夏日,功夫不大便能清晰的覺出男子身體明顯的變化。
好尷尬有木有?不敢動!
男人的吻極有技巧,不大會的功夫便叫唐韻意亂情迷起來,腦子裡面迷迷糊糊的成了團漿糊。尷尬什麼的早已經忘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直到刺啦一道裂帛聲響,唐韻火熱的身子叫清爽的空氣一激,立刻便清醒了過來。
“師……師父。”女子星眸迷離,喘著氣用力咬了咬唇。一雙嬌弱無骨的手臂朝著身下男子胸膛推了推,卻分明沒有半絲力道。
樂正容休眸色一深,酒色瞳仁中迅速蕩起了一絲猩紅。
女子此刻衣衫半解,滿面的潮紅。粉潤菱唇半張著經過方才一番的滋潤,此刻亮晶晶的帶著些微的紅腫。還有她那推拒的動作,不但沒有半分的效果到有一種欲拒還迎的嬌羞。
該死的,她到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