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找了很多的資料回來,但是卻一無所獲。
蕭景堂眸色暗了下去,似乎並不十分願意回想起當初那個場景。
“若是不方便……。”
“當初定國公在迴風谷裡接應我們時遇到了埋伏,連線回風谷和邊城的吊橋叫人給砍斷了。我便帶了一小隊精銳前去鋪設吊橋,哪裡想到居然能遭遇了支援關澤秋的南越三皇子容時。所以……。”
他氣息凝了半晌:“我是被嫣然給撿回去的,醒來的時候因受傷過重。以前的事情已經都不記得了。若不是後來見到了你……”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唐韻卻已經聽懂了。
居然是因為她的出現叫蕭景堂恢復了記憶麼?所以說,他是真的曾經失去了記憶,才沒有第一時間回去蕭王府?
“你……真不與我回去?”
“蕭王府裡有你很好。”
唐韻一雙清眸盯著蕭景堂瞧了半晌,那人的眼底深處只有一抹看透世事的淡然。
“你喜歡楚嫣然麼?”
蕭景堂似乎愣了那麼半瞬:“她……只有我。”
“她的身體已經叫毒素給侵蝕的相當嚴重,也許……命不長久。”
蕭景堂:“無妨,我會陪著她。”
唐韻:“她也許不能生育。”
蕭景堂:“無妨,我會陪著她。”
蕭景堂什麼時候離開的唐韻並不知道,她沒有再繼續追問他任何事情。蕭景堂的人生因為迴風谷徹底的偏離了軌道,遇上楚嫣然也不知是他的幸還是不幸。
她心情很有些不美妙,吩咐手下的丫頭誰也不許再提起蕭景堂。她也說不清楚自己這到底是一種什麼心態,大約是羨慕吧。
羨慕他能夠從權利的漩渦中果斷抽身,走的那麼決然。她卻……不行。
“你這就準備回去了麼?”
女子柔媚的聲音淡淡響了起來,卻帶著毫不掩飾的諷刺和冷然:“所以,我是不是也該死了?”
塗著眼紅蔻丹的柔嫩手指將唐韻桌上的茶杯拿了起來,毫不客氣的一口喝了個乾乾淨淨:“你打算叫我怎麼死?”
唐韻緩緩抬起了頭,清眸微眯著迫視著眼前一臉傲然的美麗女子。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如歡將手裡的茶杯重重丟在了桌上,故意發出了巨大的一聲脆響:“反正我也是個要死的人了,你那威脅的眼神對我一點都沒有用處。”
唐韻眨了眨眼:“我只是比較奇怪,你叫雪山那個參客折騰的那麼久。就……不疼麼?”
這麼一說,立刻就看到女子狠狠抽了口氣。精緻的面孔之上立刻就浮起了一絲猙獰,蹦的筆直的身軀嘭的一聲就砸在了桌面上。
“不疼?你怎麼不去自己試試?”
“如歡!”唐韻眸色一凝:“說話的時候要過過腦子。”
“哼哼。”如歡臉上沒有半絲懼意,反正已經倒了,索性直接躺在了桌子上,一臉的破罐破摔:“都一個要死的人了,要腦子做什麼?”
唐韻側目:“誰說要殺你了?”
如歡哼哼了半晌,突然聽她這麼說眼睛瞪的比雞蛋還要大:“你……你說……什麼?”
唐韻咂嘴:“莫非你更想死?”
“你真不殺我?”如歡顯然不能夠相信她聽到的東西:“你的意思還是……他一定是不知道的。”
她重重嘆了口氣:“主子他根本不可能留我這樣的人在世上。”
唐韻:“那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活。”
如何撇嘴:“誰想死誰就是龜孫子。”
唐韻淡笑:“這些年你好歹也是個名動天下的雅妓,這麼說話真的沒有問題?”
如歡側目:“哼。”
“我明日回京。”唐韻眸色漸漸凝重起來:“你可有想好自己的去處?”
如何便抿了唇,她的去處?她那個身份,哪裡有什麼去處?
“你……不需要我一直在金橋鎮?”
唐韻好奇:“你做妓,女很上癮?”
如歡瞪了眼,卻漸漸覺得洩氣:“楚家……總得有人盯著。”
“楚家呵。”唐韻唇角漸漸勾了起來,眼底一絲興味盎然:“自然有更穩妥的人盯著。”
如歡抿了唇,她實在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能夠活下去的理由。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唐韻淡淡說道:“我只想知道你自己的想法。”
“我的想法?”如歡扯了扯唇角:“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