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並不笨,不過是關心則亂一時間顧不上往這一處去想。她相信只要自己稍稍點播,他一定能夠明白。
“說的真好聽。”楚老家主的神色也不過只有片刻的凝滯,便冷聲說道:“你和她又有什麼分別?一樣的包藏禍心!”
“老家主說的不錯,韻兒是為了楚家。但韻兒是光明磊落的來要。您可以想想看,韻兒來了兩年,可有做過丁點傷害楚家的事情來?”
楚老家主再度禁了聲。
“何況,韻兒接近楚家,並不是為了毀了它得到它。而是為了……叫它更強大。”
楚老家主冷哼:“怎麼可能!”
“佔家便是最好的例子。”
“佔家也……。”楚老家主才說了三個字便閉上了口,唐韻這兩年用的都是佔家人的身份。佔家只怕早已經落入到了樂正容休的魔掌中了。
“老家主自然可以選擇不接受,我並不會強求。但是,韻兒不能保證那在背後盯著楚家的人會捲土重來。韻兒不認為,此刻的楚家有能力再度面對一場血雨腥風。”
楚嫣然的事情用血雨腥風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看起來風平浪靜悄無聲息的便險些瓦解了楚家,這才是最可怕的敵人。
“韻兒已經將大小姐的調養法子仔仔細細教給了碧紗,她已經學的很好了。明日一早,韻兒便會離開金橋鎮也許以後都不會再回來。楚老家主不必再擔憂韻兒會對楚家不利。”
“當然。”她話鋒一轉:“楚家或是楚大小姐以後有了什麼事情,也再與韻兒無關!”
“你……要走?”楚老家主眉心一顰,聲音中顯然很有些急迫。
“韻兒並不是楚家人,莫非還能住在楚家一輩子麼!”她緩緩側過了頭去,清冷的目光望向了明亮天空中是一點。
“兩年…… 已經夠久了,該回去了。”
楚老家主猛然攥緊了拳頭,誰都沒有想到他突然抬手扯下自己外袍上一隻金色紐扣,手指一揮便將那東西朝著唐韻拋了過去。
“小姐!”秋晚瞧的膽戰心驚,眼看著老頭子臉色那麼難看。思量著他這會子甩出去的定然是什麼極厲害的暗器。忍不住便是一聲驚呼。
唐韻卻只當沒聽到,毫不猶豫一把攥住了他拋來的紐扣。陽光下,玉白的掌心中躺著的的確是一枚紐扣,閃閃發光。
“多謝老家主。”她抬起頭,滿面都時笑意:“我替師父收下您的心意。自此後楚家任何的事情韻兒和師父定然不會袖手旁觀。”
“還有。”她笑靨如花:“醫治楚大小姐最好的藥材,隨後也會源源不斷的運來楚家。”
“你……。”楚老家主緊繃的面色一分分碎裂開來:“你還真是……不做虧本的生意。”
“呵呵,做生意自然不能虧本。”唐韻半點不以為杵,權當做楚老家主方才是在誇她:“當然,老家主若是不想要也是可以的。”
良久,楚老家主終於嘆了口氣出來。唐韻聽出那一口氣嘆的很是不甘願。
楚老家主眼睛眨也不眨盯著唐韻,似乎想要將她給盯成個篩子。她才說了已經將調理嫣然的法子教給了碧紗,怎的這會子又有了更好的藥材?
要不是自己最後……她只怕是死也不能鬆了口的。還說什麼與嫣然情同姐妹,都是鬼話!
而,楚嫣然的身子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好的。所以,來自楚京的藥材能少?
這麼一來二去的,楚家哪裡還能藏得住?天下間還有誰不知道,楚家已經降了樂正容休?
世上怎麼能有這麼奸猾的女子!
可是,他能拒絕麼?
“罷了,明日老夫會派人送你離開金橋鎮。”楚老家主緩緩斂了眉目:“記得你答應過老夫的事情。”
唐韻挑眉:“什麼?”
楚老家主咬牙:“善後!”
“那個啊。”唐韻點了點頭:“自然。”
即便楚老家主不交代,她也一定要找出那個叫香菱的丫頭出來。那人叫她莫名的覺出一絲危險,那人居然有一種叫她怎麼都想不通的淡淡熟悉。
卻任她怎麼想都想不透,香菱身上到底有什麼叫她覺得熟悉。也許,只有抓到她才能解開了謎底。
“告辭。”
楚老家主再不與她廢話,頭也不回的走了。秋晚便立刻湊了上去,難掩眸中一抹憂慮。
“小姐,楚老家主給了你什麼東西?您居然就那麼接受了麼?”
唐韻微笑:“那個啊……可是個好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