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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若你不能憑著自己的本事從魂部出來,便永遠不用回去蕭王府了。”

她怎麼能捨得讓自己就這麼悄無聲息死在魂部?這北齊的天下少了她唐韻該得多無聊?

是以,她比魂部任何人都要刻苦。那一份狠勁,竟是叫火魂和木魂都很是震驚。

日子過的極快,眨眼間便過去了三個月。眼看著便要到了中秋節,天地間早已褪盡了最後的暑氣。唐韻的衣衫卻仍舊日日都如同從水中撈出來的一般。

“師父今日可是回府了?”唐韻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汗水,朝著火魂飛快問了一句。

“不曾。”

唐韻點了點頭,手指一鬆,弓弦上的箭哆一聲定在對面箭靶的紅心上。

“再來。”

她毫不猶豫接過火魂遞上的第二桶箭矢,方才的問題這三個月每日都會問上一次,答案卻是完全相同的。樂正容休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從沒有露過面。

她從不曾期待能有什麼不同的答案,如今這樣的問答已然成了一種習慣。不過是問上一句,便再度心無旁騖的投入到新的訓練當中。

直到最後一絲陽光消失,唐韻方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自己的院子。

“小姐可算是回來了。”秋晚立刻迎了上去:“火姐姐的湯藥已經送來了,您是先喝了還是先沐浴?”

“拿來吧。”

唐韻將腰中沉重的長劍解下來拋給秋晚,伸手端起桌上的藥碗想也不想一飲而盡。

“小姐,您的手怎的又磨破了?”秋晚沒有去接唐韻遞過來的空碗,反倒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這國師府可也太能折磨人了,您好端端一個王府千金。怎的就給作踐成這個樣子?”秋晚一張小臉蹦的緊緊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不許她亂動彈。

“那個……秋晚。”唐韻輕笑道:“沒你想的那麼嚴重,習武哪裡能不受傷?”

秋晚卻白了她一眼:“我就搞不懂您的心思了。瞧瞧咱們燕京的貴女,哪個不是打扮的光鮮亮麗的?手臉比什麼都重要。您倒好,日日跟一群臭男人混在一起,瞧瞧這手糙的?”

說著說著,秋晚晶瑩的大眼睛裡便氤氳出了朦朧水汽:“您怎的就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

她抬起頭,拿眼睛不錯神的盯著唐韻,眼淚便滴了下來:“自打老王爺過世以後,王府裡頭便再沒了一個心疼小姐的人。您將來可是要嫁給太子殿下的人,這麼一身的傷萬一糟了殿下的嫌棄,可找誰哭去?”

“停。”唐韻盯著面前哭的梨花帶雨的俏丫鬟,只覺得腦後劃過一叢黑線。

說的好端端的,怎的就扯到宗政鑰身上去了?

“秋晚,你家小姐在你心中,就這麼像個不得男人喜歡的深宮怨婦?”

“額?”秋晚聲音一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是說……”

“行了。”唐韻用力揮了揮手:“你不是該給我上藥的麼?再這麼哭下去,我的這雙手可真就廢了。”

“奴婢這就去。”秋晚抬起袖子,飛快抹了把臉上的淚水,轉身去裡間拿金瘡藥去了。

唐韻這才逮著機會活動了下手腕,別看秋晚不懂武功,掐人那可是下了死力的,真的很疼!

功夫不大,秋晚便拿著個白玉的瓶子出來,一張小臉仍舊繃得緊緊的半絲笑意也無。

唐韻也不去計較她,知道這幾個月以來,小丫頭心裡實際上是憋著火氣的。原本寄人籬下就極不自在,還要天天面對她的遍體鱗傷。

沒有崩潰已經說明這丫頭心理素質相當過硬了。這般偶爾的使使小性子也不是不能原諒。

秋晚才不知道唐韻心裡想的什麼,從盒子裡挑出塊透明如果子凍般的藥膏來,一把扯過唐韻的手攤開。眉眼中便略出一絲心疼。

藥膏很是清涼,抹在手上實際上是非常舒服的。秋晚的眼睛卻再度氤氳了起來。

“小姐,您若是覺得疼的話便叫出來吧,何苦這樣委屈自己?”

“才這麼點子傷哪裡就疼了?”唐韻笑道:“要是連這都受不住,我又如何能熬到今日?”

她眸光漸漸幽深起來:“今天的流血是為了將來永遠不流血。”

秋晚神情頓了頓,似是突然明白了什麼眼中氤氳盡去,手下塗抹的動作也柔和了幾分。

“說起來火姐姐做出來的這個冰肌膏真是好東西,小姐身上竟是連半點疤痕都沒有留下。回頭得跟她再要些來。”

“你說的很是。”唐韻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