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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吳侯請稍安勿躁。”唐韻決定得立刻打斷眼前這一場苦情戲,轉移話題。實在看不下去了。

“你大約沒有注意到夫人身上穿著的是囚服。所以,她大約就是林大人口中說的那個毒殺了蕭王府世子的人犯吧。”

“怎麼……怎麼可能?”吳侯立刻低頭,似乎到了這個時候才瞧見蕭蘭身上的衣服:“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問題。”唐韻慢悠悠說道:“便請林大人來給好好解釋解釋吧。”

京兆尹很心塞,無比的心塞。

他有什麼好解釋的?跟你解釋得著麼?可是……該死的他卻不能拒絕。

“這還需要解釋?”宗政如茵冷笑著說道:“你長著眼睛莫非就看不出來,這個女人便是毒害了駙馬的真兇。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你可真是越來越能裝了呢。”

她眸光漸漸冷了下去:“唐韻,即便你有通天的本事。這案子已經結了,你再也別想翻出什麼大天了。”

“這可奇了怪了。”唐韻淡淡笑著,似乎完全沒有聽出宗政如茵話語中的威脅:“敢問六公主,你是三法司的哪一位大人?仰或是京兆尹實際上是你的地盤?又或者說,你是奉了什麼我們大傢伙都不知道的密旨來審案了麼?”

“都不是。”宗政如茵皺了皺眉,不明白她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那麼。”唐韻微笑著說道:“你有什麼資格說話?”

“我。”宗政如茵臉色一黑:“本公主乃是金枝玉葉,本公主自然有資格說話。”

“呵呵。”唐韻也不與她爭辯,只朝著京兆尹柔聲說道:“吳侯夫人可是化了押招了供的呢?”

“並沒有。”京兆尹搖了搖頭:“但是……。”

“既然沒有畫押她便算不得人犯,頂多算是個疑犯。”

清冷的眼眸在宗政如茵面上飛快的一掃,宗政如茵莫名的便覺得脊背上浮起一絲寒意出來,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隨即,她心中便狠狠的不甘了起來。想她宗政如茵到底也是一國的公主,何等的尊貴?

怎麼叫那個賤人瞧一眼居然就不敢說話了呢?她唯有握緊了拳頭,尖利的指甲刺破了她手心嬌嫩的肌膚,帶出一抹刺痛。她卻好似半分感受不到,似乎只有鮮血和疼痛才能夠驅散她心中的不甘和怨恨。

“若是本妃沒有記錯的話。”唐韻慢悠悠說道:“起先外頭的傳言不是都說六公主才是毒殺駙馬的兇手麼?怎的幾日不見,六公主已經洗清了冤屈?”

她眸光一分分冷了下去:“這問題林大人可要想好了再回話,定罪也好,無罪也罷一切都要以公文為準。”

京兆尹拿袖子狠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暫時,並沒有公文。但……。”

“那便罷了。”唐韻淡淡說道:“既然沒有正式的公文批下來,那麼六公主現在便也只能算是疑犯。同樣是疑犯。”

清眸朝著宗政如茵掃了一眼:“做疑犯的差距可太大了些。”

京兆尹乾笑了一聲:“話也不能這麼說,實際上……。”

“我們北齊的律法沒有一條寫著,未經審定的疑犯便可以無罪開釋的。更沒有道理允許一個疑犯,大喇喇的坐在聽審的席位上!”

“話雖如此,但……。”

“本妃近日來便是代表了魂部公平公正的精神,絕不能允許任何營私舞弊的行為出現。莫非……。”

唐韻眸光陡然一冷:“林大人實際上是已經叫人給收買了麼?所以才做出這麼叫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來,還是說?”

她唇畔漸漸扯出一絲冷笑:“今日所有聽審的人都已經被什麼人給收買了?呵呵。”

她眸光一轉:“蕭王,您這麼做可也太不當北齊的律法是一回事了!”

“宣王妃怕是誤會了。”

蕭廣安今日的態度很奇怪,原本今日在場的所有人中對唐韻最不待見的便是他了。可是此刻,他便如同突然瞎了一般,似乎完全沒有看到唐韻,從始至終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直到唐韻突然發難,他方才幽幽的接過了她的話頭。

“本王今日來聽審,也不過便是想親眼瞧著殘害景堂的兇手早日伏法。本王會收買旁人來給毒害景堂的疑犯開脫?我又沒瘋。”

他扭過頭去,朝著京兆尹說道:“還請林大人公事公辦,勿要給人留下了話柄才是。”

“本官也認為,六公主此刻坐錯了地方。”

開口說話的人是藍宇,今日三法司會審刑部尚書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