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只管抓著吳侯世子的衣襟哭。說起來那吳侯世子也是個不中用的,想了無數的法子要甩開四小姐。可哪次都沒有成功過。”
唐韻淡淡笑著,哪裡是吳侯世子不中用?分明是蕭蘭太有心了啊。
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執著而可怕的生物,一旦她們下定了決心要做什麼事情便一定會做到。便如飛蛾撲火明知是死,卻仍舊義無反顧。
蕭蘭能將吳侯世子的行蹤打聽的清清楚楚原本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這個天下什麼事情都有個價值。只怕蕭蘭這些年存下的體己銀子都已經給折騰的差不多了吧。
秋彩吸了口氣繼續說道:“後來,吳侯府實在折騰不起了,便只能給蕭王府下了聘。但是,憑著四小姐的出身和行事作風想要做世子夫人是萬萬不可能的,吳侯世子也怎麼都不肯姡��魴 K�裕��詈缶透�夂鈽�訟搖K燈鵠此男〗鬩裁懷允裁純鰨�雷臃蛉嗣揮兇齔桑�闖閃宋夂罘蛉恕!�
“吳侯呵。”唐韻冷幽幽笑道:“聽說吳侯光小妾極就有不下二十個呢吧,何況蕭蘭還是個被自己兒子睡過的女人。”
所以,她的日子能好過?
也難怪那日再見蕭蘭的時候,她居然變成了那麼一副尖酸刻薄的彷彿天下人都欠了她一般的模樣。
“走吧。”唐韻撣了撣膝蓋站起了身:“該起身了。”
“小姐您還真去啊。”秋彩撇了嘴:“就四小姐那個品性,不論她做出了什麼事情,惹著了誰都跟您沒有關係。”
“怎麼能沒有關係呢?”唐韻眼中的笑意漸漸透出一抹意味深長:“你可是忘記了那吳侯世子夫人是個什麼出身?”
秋彩想了想:“只聽說她孃家挺厲害的,掌著兵權。到底什麼來歷,奴婢卻是不知道的。”
“那位世子夫人麼。”唐韻唇畔的笑意漸漸冷了下去:“可是定國公心腹的女兒呢。”
秋彩似乎吃了一驚:“……啊?”
唐韻看一眼靜靜躺在書案上的蕭蘭書信:“說起來,這籌碼是真真的不錯呢。”
……
京兆尹一貫是個熱鬧的地方,雖然熱鬧卻素來不受歡迎。畢竟任誰也不喜歡到京兆尹的大堂上來做客。
但,那裡的人卻從來就沒有斷過,便如今日。
京兆尹的府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默默給自己點了根蠟,他從來沒有如今天這般覺得過堂是一件這麼難熬的事情。
都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但京兆尹的憂傷卻絕對不是因為這個。實際上今天大堂上一點都不冷清,相反空前的熱鬧。幾乎哪哪都是人。
即便是桌子就有幾張,更不用說一大排擺的整整齊齊的椅子。
看見那些桌子和椅子府尹就覺得滿滿的心塞,完全不想說話。
今天是三司會審的大日子,左首邊那三張桌子後頭坐著的便分別是刑部六扇門指揮使,大理寺卿和左都御史。這三個哪個不比他厲害?可為什麼偏偏要選在京兆尹來過堂呢?
過堂就過堂吧,還非得叫他來主審。他敢開口麼?何況還有那些身份貴重的聽審的人。
蕭王蕭廣安,還有太子妃蕭芷晴,太子良娣柳明萱和三殿下宗政璃。
這些天這些人就那麼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裡,真的好嚇人!
“大人。”文書等了半晌都沒聽見開堂的動靜,忍不住瞧了眼臺階之上一臉嚴肅的頂頭上司:“時辰到了。”
京兆尹臉色一黑,狠狠瞪了文書一眼,將驚堂木用力一拍。天地之間立刻就回蕩起一道提神醒腦的脆響。
“帶人犯。”
嘩啦嘩啦的鎖鏈聲響中,兩個女子從不同的方向給帶了進來。明明都是人犯,境遇可就差的太多了。
左邊進來那人正是宗政如茵,她雖然瞧上去有那麼幾分憔悴,但整體瞧上去還是相當不錯的。她身上並沒有如往日一般穿著便裝,而是一襲嚴謹的公主朝服。一步步走過來也很是嚴謹而端方,瞧上去竟是比往日裡更有公主威嚴。
右手邊進來那人可就差的遠了。
她身上穿著的是尋常一件囚衣,囚衣原本該是白色,但她身上的衣服卻實在髒的瞧不出本來的顏色。
再加上她那一頭又髒又亂的頭髮和手腕腳腕上沉重的鐵鏈,任誰瞧一眼都能立刻瞧出。這個一定是窮兇極惡的罪犯,不然怎麼能給鎖了這麼沉重的一副鐵鏈呢?
宗政如茵低著頭面沉似水,眸光中卻不住閃爍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一進了大堂,那一雙水眸立刻就瞧見了坐在右手邊的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