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走遠了,還不捨地回頭看了眼,當看到水玉笑看自個時,臉沒由來的越來越紅。
等那兩個丫鬟消失在轉角處,水玉收回視線輕輕呼了一口氣,他抬頭看著大雨落下,自言自語道了句:“恐怕這雨又要下一整夜了。”
屋內,顏落吸了吸鼻涕,李夜秋問她冷不冷,她邊搖頭邊摸索點心盒,可好半天還是沒能將它開啟,抱了一路那小嘴早就饞了,想了想,顏落側身順著方才李夜秋說話聲音之處望過去,小心翼翼問道:“我能吃嗎?”
李夜秋忍住笑,上前半跪在顏落跟前,轉動圓盒蓋後開啟,再拿起一塊蓮花糕放在顏落嘴邊,顏落接過手裡便咬了一大口,這味道,好吃得她又將剩餘的一半也全都塞進了嘴裡,鼓著腮幫子,她喃喃道:“這,這個好好吃。”
她還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昨天的晚飯,今天的點心,好吃的她都怕以後再也吃不上了。
李夜秋怕她噎著,起身看了看桌面上的茶壺向著外面道了聲:“沏壺熱茶來。”
候在門外的水玉應了聲,瞧了瞧手裡無處安放的斗篷,眼微抬,正巧換好衣裳的兩個丫鬟一前一後跑過來,水玉剛要邁開步子的腳站定輕笑:“還勞煩姐姐去沏一壺熱茶來。”
石青衣裙的丫鬟停步轉身,另一個丫鬟走上前道:“要不你把王爺的斗篷給我,一會我拿回去熨一熨。”
“不用。”水玉客客氣氣地笑道:“天涼,王爺回屋時興許會用上。”
丫鬟點頭不再做聲,可心裡卻想著,倘若往後能嫁個如此貼心的郎君該有多好,不不,有他一半好也就知足了。
這天,顏落吃掉了整盒蓮子糕,以至於到了晚上也只喝了一小碗米粥,而那場雨並沒有像水玉所說的下一整夜,而是在顏落入睡前就止住了。
床榻上,她的眼珠子轉來轉去,要是有一點點動靜耳朵會微微動,接著咧嘴一笑。
她的心情看起來好極了,因為這裡比茗月樓要好很多,應該說是天差地別。
李夜秋在床榻邊坐了好一會,等到顏落開始說著夢話方才起身離開,並吩咐兩個丫鬟輪番過來看著。
出了屋,這時的夜空出現了少許星星,整個院落很安靜,靜到似乎可以聽見從屋簷邊落下的水珠聲。
穿過長廊,李夜秋停在與秋嬅院挨很近的竹苑的屋門前,用手輕拂去方才落於肩上的水珠後他抬手推門而入,案桌上早就點著的燭火因風而擺動。
水玉將門關上,立於門前,李夜秋坐在案桌前隨手翻了翻書卷抬首:“有話要說?”水玉上前一步回道:“王爺你都兩夜沒睡上個好覺了,還是早些回屋歇著吧。”
李夜秋用手壓了壓眉眼:“宮裡怎麼樣了?”
水玉道:“宮裡的人傳話,今早紫穗公主大御鬧花園時不慎將皇后娘娘推入了荷花池,經太醫診治並無大礙,只是皇上今天沒有上朝。”
李夜秋半倚在椅子上:“兩個女人就讓他束手無措了?呵,那紫穗公主頂多不過是胡攪蠻纏了一些,而那個皇后。”輕哼著笑了一聲:“看她柔柔弱弱,成天哭哭啼啼,倒是像極了那個董昭儀往昔的模樣。”他起身:“行了,你先下去吧。”
水玉點頭轉身,正欲要離開時,李夜秋又喚住:“明天選些布料給落兒做幾身衣裳。”
他微頓,等反應過來落兒是誰時,才應聲退出屋外。
第二天,水玉早早便起來,打了水,在自家王爺屋前喚了聲,等裡面應聲,他這才推門入內。伺候穿戴洗漱,拿出專用梳將發豎起戴上玉冠,一切他都得心應手,而李夜秋對他的滿意不僅僅是能文能武,是他有別人沒有的細心還有衷心。
李夜秋在進宮前先去瞧了瞧顏落,剛睡醒,迷迷糊糊的樣子。走前,他讓水玉陪著顏落,水玉應是應了,只是等李夜秋離開,他有些愁,因這雙方面溝通有了少許障礙,他講什麼,顏落聽不懂,顏落講什麼,他也聽不懂。
秋嬅院內,早晨頂好的陽光透過樹葉縫隙映在石桌上,顏落頂著圓圓的糰子髮髻坐在石桌旁,而水玉則坐在顏落身旁縫衣,一副針線娘的模樣。
祁王爺家的水玉真的會做衣,而且做得很好。
顏落低低哼著小曲,從水玉將她抱坐在這裡後,便一直乖乖待著,這倒讓水玉省心不少。
比起一般八歲大的孩童,她已經是很乖巧了。
秋嬅院落外,有頭狼很憤憤。
小八兩眼死瞪著,瞪了會,它邁著小步子走進院內,先是在顏落跟前轉了一圈,等水玉放下針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