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媞的聲音響起。
“上來吧……”
項東海只等了一會兒,就看到了這個幾個月不見,神情寥落的逍遙帝君了。雖然如此,但是這個逍遙帝君的神態裡有一股不可磨滅的高人一等之感,只不過在看到項東海之後就不敢這麼表現罷了。
任遙雖然暗恨自己兩個最親密,最信任的人對他不理不睬,但是他對項東海的手段已經畏懼到極點。原本他就被陳公公追殺得有若喪家之犬,可是陳公公竟然連項東海的四招也接不下,這就足夠讓任遙把自己對項東海的任何不滿給扼殺掉,一點也不敢流露出來。
“任遙見過項先生。”
任遙恭敬地對項東海施了一禮。
以項東海今時今日的地位,的確受得了任遙的一禮。不過項東海的神態依然是那麼的淡然,依然是那麼令人不爽,讓任遙看得怒火暗燒,語氣不免陰冷了幾分,問道:“不知道項先生這麼大費周章地將任某人請到這裡,究竟有何差遣?”
也幸虧任遙還有點自知之明,不敢在言語裡得罪項東海。
項東海說道:“我知道你是曹魏遺脈,一心想要復國。不過如今的形勢你也看到的了,不知道你還有什麼打算呢?”
任遙已經對項東海的知根究底早有準備,畢竟任青媞和曼妙夫人跟隨了項東海這麼久,他什麼底牌都洩露光了。於是,任遙也就倘然地說道:“經過司馬道子這一次算計之後,本人已經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麼的可笑,只要有點實力的都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裡。不過為了國仇家恨,我任遙是不會放棄的,只不過會更隱忍,等到積累足夠的能量,我大魏國會東山再起的。”
任遙答得摸稜兩可。
項東海也不去深究,無論任遙說得多好,多差,他都不會相信的,他只相信任遙現在是過街老鼠,除了投靠人就幾乎沒什麼出路,只不過任遙憑藉著自己的傲氣還在死撐著罷了。
項東海認真地問道:“任遙,你替我完成三件事情,我就給你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這個機會包含了一塊東晉王朝一般大小的無主之地,一張去到這個無主之地的路線圖,以及百萬兩黃金的軍費,不知道你接受不?”
場面的氣氛凝滯了一下。
任遙也不是傻瓜,連忙問道:“先不說那無主之地是否存在,就說那百萬兩黃金的軍費,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人皆說項先生富可敵國,但是任遙至今還未見識到項先生在這方面的氣魄呢。”
的確,論財物資產,逍遙教這麼多年來的搜刮,再加上魏國的遺留,任遙所擁有的財富絕對足夠組建一支小型軍隊,所以在金錢方面任遙最不擔心。
項東海笑著回道:“我這個人從來不說謊,也沒必要跟你這樣的人物說謊。如果連跟你這種人物都要靠謊言來達到目的的話,那我就不是項東海了。”
項東海話裡的意思很直白,很傷人。
堂堂的逍遙帝君遭人如此侮辱,怎麼可能忍受得住。任遙聽得臉色一變,周身的真氣瞬間凝聚起來,隨時都可以給項東海致命的一擊。可是任遙還是忍了下來,畢竟他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項東海是什麼人。
“算你聰明!”
項東海再諷刺了一句:“任遙,別以為我給你三分顏色就能開染坊。以你未把逍遙**修煉到大乘境界的修為,根本接不住我兩招之數。即使你練成了逍遙**,至多也只能在我手底下支撐住五招而已。現在,我要你生就生,要你死你就活不明天。”
好猖狂!
項東海的話直刺任遙的底線。
這個時候,就數任青媞最為緊張了。她不知道項東海為什麼這麼不給任遙面子,再怎麼說他都是逍遙教名正言順的教主,利用價值多多,不應該如此欺辱的。不過項東海的行為處世一直都是以喜好為標準,從不計較利益得失,這樣的主人最是難對付。
一時間,任青媞真不知道怎麼做才好。
任遙臉色急劇變幻了一通,最終屈服下來,說:“不知道項先生的三件事情究竟是什麼呢?”
項東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說:“我要讓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擊殺小活彌勒竺不歸,然後把他的頭顱送給竺法慶,讓竺法慶來邊荒找你。等你完成這一個任務,我才會把第二個任務交給你。”
這麼一下,不僅是任遙聽得目瞪口呆了,連在場的任青媞和曼妙夫人都是聽得心神皆傻。
項東海要得到天、地、心三佩,是她們兩人早就知道的事情。但在這個時候去挑戰正在閉關中的“大活彌勒”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