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伴隨著項東海的接近,兩個童子馬上迎了上去,為項東海引路。
“不用了。”
可是項東海直接拒絕兩位童子的引路之舉。
的確,對於項東海來說這樣的虛禮是沒有必要的。修煉到這個程度的人,都是灑脫自我的人物,性格相當之鮮明,這樣的一些虛禮根本對他們沒什麼實際性的意義。
“你很強。”
一個長得不是很英俊,但很耐看的中年男子坐在鋼琴前,還沒有彈奏,眼神全部都停留在眼前的曲譜上。
項東海笑著問道:“影子隊的前任隊長,邪惡暴戾的奧古陸斯殿下,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是東方的仙俠世界,而這裡是傳說中的天外天,你在這裡擺一臺鋼琴不會覺得很突兀麼?”
沒錯,項東海跟前的男子就是影子隊的前任隊長,以邪惡、yin穢、殘忍、暴戾而聞名的奧古陸斯。
“純乎一心。”
奧古陸斯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開始準備他的演奏。
或許是他已經熟記了曲譜。或許是他有了新的感悟,雙手凝聚在半空醞釀著什麼感動,深呼吸了一下,輕柔美妙的曲子就開始了。
項東海知道這樣的奧古陸斯更加的可怕。
如果是以前的奧古陸斯,項東海至少還有六、七成的勝算,可是現在呢,奧古陸斯明顯能控制住自己的邪惡之心,甚至能保持在一個心靜如鏡的美妙境界,可以毫無保留地將外界的一切反映出來。面對有了突破的奧古陸斯,項東海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分勝算,或許連三成的機率也沒有。
奧古陸斯繼續著他的演奏。
項東海清晰地感覺到這個空間的本源力量伴隨著奧古陸斯的演奏而跳動,不僅是五行靈氣,連花草樹木,雲霧雨霞都順應著這個輕柔優美的節奏而跳動著,如同生命的旋律那般迷醉。
奧古陸斯的琴藝已經超出了藝術的界限。
良久,曲完。
項東海的心達到前所未有的平靜,甚至連一點戰鬥的**也抬不起來。不過也輪到奧古陸斯詢問了:“感覺怎麼樣?我的曲子能讓你理解到我的心思麼?”
項東海點了點頭。
奧古陸斯仰望著天空,說:“只要突破的三十三天,就等於突破了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的裡世界禁錮。原本我可以做到的,可是我沒有去做,因為平靜下心之後的我才清晰地感覺到我與她的差距。也才理解過來為什麼我和東流月一直都沒資格作為她的踏腳石。”
項東海恭敬地給奧古陸斯施了一禮,答道:“以前我本有這個資格,可是因為我的懷疑,我的迷茫而失去了。不過得了殿下的一曲相贈,我清晰地把握住與東流月死對時刻的心,也喚回了那個真實的我。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懷疑自我,也不會迷惘了。”
“很好。”
奧古陸斯微笑著點下頭來。
不過奧古陸斯沒有繼續糾纏住這個問題,而是轉向遠方那顆蒼天的須禰樹,滿懷深意地詢問道:“當初那顆須禰樹被我們毀得只剩下樹幹,連根本也是大為受挫折,可是它沒有放棄自我,利用每一秒每一絲的機會自我修補,自我完善,最後修到瞭如今的模樣。”
項東海似有所悟,回道:“生命是一種感動,是一種奇蹟。無論是什麼,只要有了生命,它們就有了生存下去的意義,即使是處於絕境,它們都不會放棄。我之前缺少的就是這種品質,不過我現在得到了,也找到了,需要的就是堅守這個信念而已。”
“嗯,好,不錯。”
奧古陸斯連續用了三個感嘆詞來表達自己的情感,繼續仰望著天空,說:“我們原本還有一個朋友的,可惜他不屑於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的裡世界掙扎。直接超越了所有的規則,直面那個神秘又至高的女人。”
“阿斯普洛斯?”
項東海想到的只有一個人。也只有輝煌的阿斯普洛斯才有這樣的境界,才有藐視裡世界規則的力量,才有挑戰影子隊隊長的資格。
奧古陸斯輕輕地點下頭來,算是肯定。
不過項東海的疑問同樣也是深沉的,問:“阿斯普洛斯的心足夠強大了,遠比脆弱、多疑的我來得強大,可惜他的實力還有限制。或許他已經超越了東流月,甚至是十二祖巫,可他絕不可能挑戰無限接近於死神的她。只有見識過天地玄黃玲瓏寶塔的強大的我們,才能深刻地體會到她的恐怖。”
“的確。”
奧古陸斯緩緩地站了起來,似在回憶,似在唏噓地說道:“以前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