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軍士彎著腰,用右手捂著自己的額頭,殷紅的血從手指縫滴落在地上,但是擔憂同伴的他儘量高喊警告其他人,可是被怒火衝暈頭腦的軍士們完全沒有聽見。
“一邊射擊一邊向小樹的方向撤退。”阿若德邊向後射出石頭邊向武裝僕人們喊道,彈弓靈活射擊的優勢此時體現了出來,男爵的軍士們想要快速的貼近阿若德等人,但是飛出的石塊不時的擊中他們沒有被盾牌保護的身體,沒有盔甲防護人類的軀體是非常脆弱的,一箭一石都有可能要他們的命,無奈之下只能將身體儘量的縮在盾牌之後,可是這樣速度就減低不少,這種被動挨打的局面使得軍士們的判斷力和耐心越來越低。
“啊~~~~。”阿若德在射出了別在腰帶上的亞麻袋子中最後一枚石頭後,聽見身後有一名武裝僕人被男爵軍士投擲出的長矛刺中腳面,那名僕人發出慘叫聲跌倒在地上,其他人看著越來越接近的軍士們不敢回頭。
“該死的。”阿若德想都沒想將彈弓插在自己的腰間,拔出自己的佩劍向僕人倒下的方向而去,其他人目瞪口呆的看著,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阿若德看見一名跑的最快的男爵軍士已經走到那名跌倒的僕人身旁,軍士獰笑著舉起自己的長矛刺向自己家族的武裝僕人,可是似乎是因為軍士的那柄長矛是劣質的,矛尖不是十分鋒利,在僕人的身上沒有刺穿,而溫德人家族的武裝僕人哀嚎著用雙手緊握著長矛的矛尖後端,他用盡全力想要阻止對方將長矛刺入自己的胸膛,兩個素不相識的人一個全力想要殺死對手,另一個為了自己的生命徒勞的掙扎著。
“去死吧豬玀。”軍士怒氣衝衝的對這個難纏的對手咒罵道,他扔掉自己另一隻手上的盾牌兩隻手抓住長矛,奮力向地上的人刺去,本來就粗壯的手臂鼓起了青筋。
“上帝,啊救救我。”溫德爾家族的這名武裝僕人名叫伊伕力,十分的年輕有二十歲左右,他是溫德爾家族的一名農奴,如果按照字面意思現代人常常會覺得他的處境肯定很差,其實並非如此,成為有力的貴族的農奴雖然會失去自由,但同時也會獲得貴族的庇護,並且不用擔心會受到其他貴族的層層盤剝,遇到比較有善心的領主他的農奴的處境有時候比自耕農還要好一些。
溫德爾爵士是一位遵循傳統的和善領主,他秉持著騎士的傳統美德照顧弱小,伊伕力的家人也得到過爵士的照顧,因此當爵士奉命作戰的時候,伊伕力代替自己年邁的父親加入爵士的隊伍,只是沒有想到此時卻要命喪在這毫無關係的地方,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這個面目猙獰的薩克森人,伊伕力不住哀求著,這無關榮辱只是對生命的眷戀。
“住手。”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阿若德手持著劍衝上前,他記著依夫所教的劍術,兩隻手握著劍柄,使用的是牛角位的起手式,他從上方狠狠向持矛的軍士突刺,但有可能是他在戰場上對敵,估計劍的攻擊範圍不足只是淺淺的割在對手的手臂上。
“嘶~~~,可惡。”軍士用右手持矛,左手捂著自己被割傷的手臂,向後退了幾步,乘這個機會伊伕力後退著向阿若德的身後爬過去,即使是滿身泥濘也在所不惜。
“吼~~~。”阿若德集中注意力盯著持矛軍士,腳下調整成穩健的丁字步,而軍士後退幾步拉開距離,立即用手中的長矛對準阿若德,充分發揮長柄武器的優勢。
軍士身體微微彎曲,猶如一隻即將發力的龍蝦,他大吼一聲用盡全力將長矛刺向阿若德的胸口,這是他在日常訓練中做過數百次的練習,是熟悉的不能夠再熟悉的了,可是他忘記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刷~~~。”阿若德調整步伐一側身躲開對手的矛尖,然後高舉自己的劍猛的劈向軍士的矛,頓時矛應聲折成兩截,持矛軍士雙目圓睜不敢相信對手的武器如此鋒利。
“恩,真是一柄好劍。”阿若德看著這柄由冷鍛法制造的鐵劍,劍身散發著點點的寒光,伍德洛騎士的這柄劍代表了這個時代鍛造的高等技術,在砍斷樺木製造的長矛時候毫不費力,不過這種製造方法並沒有十分普及,阿若德之所以認識是因為他沒有穿越前曾經加入過一個冷兵器發燒友的qq群,在那裡面見過有發燒友自己用冷鍛造的劍,就和自己手中的一模一樣。
手中的武器被折成兩截,持矛軍士臉上露出驚恐萬分的表情,如此堅硬的樺木長矛都折成兩截,要是劈在自己的身上那還了得,他心想下一刻肯定寒光一閃,自己便會血濺五步,可是阿若德並沒有殺死他。
“快滾吧。”阿若德一揮手像趕走蒼蠅一般,衝著持矛軍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