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能感受得到,她便更加知曉,這是錯誤的。她與他之間,所隔的是一道寒潭般的冰封,一道明明可清晰地對望,卻永遠也無逾越的冰封。
沈長歌道:“你知道嗎?我今天,去了宮中。”
臨霜微微一愕,面含不解。
“我向陛下說明,我要參與明年的春闈,故無閒暇陪伴瀲陽郡主。陛下已經應允了。”
她更加覺得驚愕了,心中倏然漏掉了一拍,面露訝色,“你……”
“臨霜,我不會娶她。”他的容色終於有了些許的動容,深濃的眼神如墨,繾藏著某種濃重的、似乎勾連著前世的情愫。
伸出手拖住她的後腦,他直直正視著她的眼,似乎想要透過她的眸望進她心中的最深處。
“究竟我要怎樣做,你才願意相信?”
臨霜訥訥地望著他的眼。
然而,還不等她回答——
沈長歌倏地俯下身,在她唇上烙下一個吻。
臨霜遽驚!驟然睜大了眸!
幽沉的夜色之中,他的唇有些微微的涼意,貼在她的唇瓣上,似是落了夜露的葉,有些微微的甜涼。他的呼吸卻是滾燙的,似是這再難藏匿隱忍的洶湧情愫,澎湃而熱烈。
鼻息間熾熱的氣息輕拂,臨霜迷茫而無措,對突如其來的採攫不知所措,身體完全僵住了。
那卻是一枚很深的吻——
他本是想要只輕吻她一下的,可是隻那輕微地一啄,卻下意識讓他想要得更多,她柔軟的唇瓣似乎有種意外的甘美,令他忍不住地想要觸探,也更深入地摸索。手臂用力將她擁攔入懷中,逐漸逐漸,轉變為一種異樣的灼燙。他似乎有些迷醉,初時的溫和開始加深。唇舌更加肆意地在她的唇齒間熨帖輾轉。吻越來越深,也越來越濃,神思都幾乎在深吻中逐漸陷落。
似乎過了許久,又似乎並未經過多少時候,沈長歌緩緩放開了她,呼吸有些紊亂的急促,他低著頭,目光緊緊低盯住她,聲音湧上了被烈火灼燙般的喑啞。
“臨霜……現在,你願意信我了嗎?”
恍惚回過神,臨霜的臉頰蘊上了層淡微的薄紅,怔怔盯著他,她的神思似乎異常的迷茫,說不出話。
不等她說話。
他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