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太妃,向外走去
“太妃娘娘,我留在這裡吧,我雖然沒什麼本事,但好歹也習了許多年的武,雖不精進,到底是學過,唬人還是足夠的。”長公主也自知,這往後再走去便是要拖人後腿了,還是遠遠的待在這安全的地方更合適一些。
燕燕依舊坐在茶館掌櫃的身邊趕著馬車,一路出了林子,向南巷跑去,到南巷時已經是太陽西斜,這一路林皎月和賢太妃都陷入了沉寂,燕燕坐在車外,偶爾和茶館掌櫃搭上兩句話,畢竟都是江湖兒女,即使自己打小養在富貴人家,出生便是死士,也是嚮往著慕家小子這樣的生活的。
“姑母,這便是那封密信。”慕家小子趕著車架到了小鎮的一家藥鋪,取出了慕老封存已久的密信與密旨,一道交付給了賢太妃,又帶著賢太妃,林皎月一行住進了藥鋪後堂廂房,這鋪子畢竟是自家的,總比住在旁的小店裡要安全些。
“乖孩子,你快回去吧,你父親一個人在家中,哪怕長公主拳腳能唬人,若真遇上些亡命之輩,也是應付不來的,我們這兒還有燕燕,你不必擔心,到底是我對不起慕家,替我向你父親賠罪。”賢太妃拍了拍慕家小子的肩膀,擦拭去了眼角的淚,轉身進了房間。
林皎月坐在一旁看著信上名字,雙手一鬆,信紙飄落在地上,又彎下腰將信紙撿起,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竟是自己那麼熟悉的人,鑰匙,上山,女嬰,她早該猜到,揣著秘密的女嬰就是崔藍。
第二百零八章 密謀
喬家老院裡喬老爺靠在躺椅上,昨夜的雪稀稀拉拉的開始融化,滴滴答答的落下水來,其實喬老爺什麼都知道,小蓮如今是拿不住了,但好在府上還有個嫣然作為籌碼,剩下的事情,更是需要好好盤算了。
“張管家,去採些雪水來煮個茶吧,今天府上要來客人了。”喬老爺雙手隨意的搭在躺椅的扶手上,哼著小曲兒,好不閒適。
張管家應下了喬老爺的話,昨兒個夜裡倒是真的有些驚險,還好那個小姑娘帶著人尋了新的出口,若從原路出來,恐怕這喬府是留不住了,自己本就是十餘年前拓劍山莊埋在這喬府裡的棋子,喬商麟那冤死的父親母親不過是拓劍山莊邁進京城蠶食喬家的第一步,那攝政王還以為自己當真把持住了朝局,實際上不過是拓劍山莊的一個平步踏板,等時機到了,只要拿住這一大家子人,就算握住了攝政王喬城北的根,他喬城北再怎麼掙扎,也終究是少了一份強盛的助力。
喬老爺見著眼前空曠的院子,總想著喬商麟家的那個小媳婦兒,是個精明能幹的,可到底是個夫人,如若是個男兒,這京城的商貿板塊怕是早就改了個天翻地覆了,若是喬商麟那傢伙願意回到喬家,這個家交給這孩子也未嘗不可,自己年紀畢竟大了,這府裡幾個孩子都難以託付這一大家子,可這眼下喬城北那個小子和張管家都不是什麼好糊弄過去的,喬家在這關頭,承擔不起任何差錯,畢竟喬城北和喬商麟這兩叔侄都不會為這一大家子的錯失買單。
“老爺子,這些年過的可還好。”喬老爺正想得入神,這牆頭上就立了個爽朗青年,一身素色披了個襖子,轉眼的功夫就飛身落進了前院裡。
“呵,我還說是誰呢,過得好不好,你能不知道嗎?”喬老爺子嗤笑一聲,起身又坐下,根本不給這爽朗青年面子,接著悠悠閒閒地把玩起了手邊兒那細雕神獸的小物件兒。
那青年搖了搖頭,慢慢走到喬老爺的身前停了下來,“喬老爺,也就是日子長了,小侄心中掛念著您的身體,家中父母又過世得早,如今這拓劍山莊除了我,沒有第二個人能找到這裡來,喬老爺,你是個聰明人,咱們就不要打馬虎眼說些客套話了,今日你應該料到我來了吧。”
喬老爺愣一愣神,突然‘哈哈’兩聲笑了出來,“別人登門拜訪都是走著我家正門,在前廳會客,你倒好,我這後院內府你倒是逛了個一清二楚,你即是來探望我的,怎不見你提些東西來呀?”
這青年倒是沒想到喬老爺能這麼插科打諢的把突然凝重地氣氛給遮過去,果然如張管家信上所說,是到這喬府一探的時機了,“瞧您說的,小侄怎麼說都應該帶些禮來,今日,帶的倒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我想這事關喬家,喬老爺您,也一定會感興趣的。”
“我這麼一說,你到還真當真了,你能來看我,我就已經滿足了,還談什麼那些個勞什子禮數呢?”喬老爺手裡細細搓著黃花梨精雕,臉上和這房簷上的積雪一樣,凝重嚴肅全部都化了開來。
喬老爺召來了張管家,“快去備茶,就用今兒個早晨我叫你收的雪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