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姑娘到底既然在你那裡沒有簽下賣身契,這錢本就不該你拿,若是我家再聽著些不著四六的話,攝政王也定然不會放過上雅樓,到時候遭殃的可就不止是你了。”張叔瞪著坐在一旁作態的媽媽,讓羅掌櫃掏了銀子,便吩咐屋內的小廝打發人出去,這事情雖然是解決完了,但這訊息必然也已經散出去了。
“還是你家爺曉得事情,這小蹄子還是個雛兒,本來是要在養幾個月,去做拍舉得,既然你家爺發了話兒,我也賣您個面子,缺的銀兩就不要了,就當是我上雅苑送你們喬家的禮了,也還請您消消氣,這大水衝了龍王廟,誰不知道這攝政王爺最喜歡去我們那兒聽個曲兒,看個戲的。”上雅苑的媽媽顛了顛手中的銀兩,樂呵呵的應著張叔的話,心下想著,若是今兒個這春釉姑娘不能進了你家的門,怕是攝政王爺才要多來找我上雅苑的麻煩,還想著拿攝政王來嚇唬我,真是可笑。
上雅苑的媽媽從這羅敷坊裡端端正正的扭著腰肢走了出來,還要陪個笑臉,門口圍上的那一圈圈的人,倒是好奇這媽媽怎麼就自己出來了,“媽媽,你怎麼就自己出來了?是這羅敷坊欺負人嗎?”這人群裡倒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還在跟著起鬨。
“你瞎說個什麼,我這進去走了這一轉,沒有我家姑娘的影子,那小蹄子,也必定是不在這兒的,我看倒是像你把她藏起來了,你這是想要帶我去你那家裡搜一轉嗎?”這上雅苑的媽媽別的不行,就這嘴皮子功夫厲害些。
“你可別亂說,看你這麼胡亂攀咬,我要是羅敷坊的老闆定是要讓小廝尋了惡犬來,拿著大棒子把你給打出去的,才不會讓你這潑皮笑嘻嘻的從這正大門兒踏出來,娼妓院的老鴇淨在這兒影響人做正經生意的,也不覺著丟臉。”上雅苑的媽媽也不多做糾纏,掀開人群,便扭著身子走了。
攝政王喬城北倒是閒散,下了朝在自家院子裡欣賞起了前段日子下面孝敬上來的壽山石,心裡卻想著,“喬家那個老東西是個成不了事的,但是也算是個剔透玲瓏七巧心的人,一點就透,他那邊辦不好的事,最後還是要他喬城北親自來辦,上次他將喬商麟給送上戰場,九死一生回來之後喬纓就已經是對他不再那麼客氣,生怕他再做出什麼不利於他們那個好侄子的事情來,所以,只能讓林殷殷那一頭做些伏筆了。”
“王爺,春釉安排進去了。”這頭這媽媽剛從羅敷坊出來,那頭上站在房簷兒上瞧了個仔細的刺客便回了府把情況報給了攝政王。
喬城北點了點頭,“繼續去盯著,別走漏了風聲,家裡那隻小狐狸,也不是個好糊弄的。”
春釉在上雅苑的媽媽走了之後,無力的倚在桌角邊上,喬商麟從樓上慢慢走了下來,準備細細盤問春釉,畢竟是宮裡出來的人,不得不防,即使這姑娘腰間別的是姑母喬纓的貼身信物。
林皎月站在林子裡,還沒來得及消化這林子裡住著的是大學士這一資訊,就被帶進了慕家的主屋,這屋子雖然佈置裝潢不比富貴人家,但卻也不失典雅,大簡即是大雅。
“太妃娘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這一路都在迷愣中的長公主終於忍不住開了口,想要逗弄著賢太妃多說兩句話,開心些。
“長公主殿下,這一路驚險,您跟著我們屬實不是什麼好事,等今日過了,便讓我這侄子把你送回京裡,有他護衛,我也放心。”賢太妃深知這往後的驚險,短短兩日,已經是第二次遇險,此刻人數越來越多,不知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太妃娘娘,我既然出來了,就絕不會輕易回去,那宮裡蛇蠍心腸的女人太多了,我就這麼回去了,她們定然不會輕易放過我的。”長公主心中明白,賢太妃也是擔心她同他們一起在這外面漂泊,客死他鄉,回到宮中,尚且有父皇能護佑自己。
林皎月坐在一旁,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其實站在林皎月的角度上,的確是少一個人少一分風險。
“姑母,去吃飯吧。”茶館掌櫃的自然就是這慕家曾經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滿腹詩書全都用去討好姑娘去了,但自打從戰場回來就變了一個人,開始變得深沉,十餘年不曾再與這家有些聯絡,今日恍惚一見,竟然有些傷感。
到底是有底蘊的家庭,桌上的菜雖簡單,卻不失待客的禮數,紅燒鯉魚,清炒冬筍,京醬肉絲,糖醋里脊,素三鮮湯,上桌後菜色在眼裡倒是舒服極了。
“先用些飯,這方圓都是慕家之前不為人知的地產,就是為了防止慕家後輩遭聖怒貶斥後無所定所,沒想到真的有用上的這一天,一會兒飯後,咱們去湖上瞧新枝長出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