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力有關,定然不是私用軍資那麼簡單,這下下官就糊塗了,這本是件糊塗官司,可這前些日子,京兆府尹又將喬家老宅那樁子案子遞到刑部來,雖然那樁案子按理來說,應該是京兆府自行處理,可是,既然案子遞上來了,到我刑部的案牘上來,我們刑部定然是要調查的,這不查不要緊,下官卻覺得這兩件案子可能都與同一個人有關,只是毫無證據,也不太清楚到底是何方神聖,這也就是隻好請王爺到這府裡來,請教一下。”這尚書大人的話倒是說得滴水不漏,雖有些綿軟,但好歹是說到點子上了。
喬城北聽完刑部尚書的話倒是有些想要發笑了,“大人,既然您已經知覺不對了,這大可放手去查,查出軍資挪用根源的能力,我想行不還是有這個能力的,那麼,您這一遭,請了本王來,恐怕要問的不止是這些面上的東西吧?”喬城北嚥下了一口茶,挑了挑眉頭,望向這位尚書大人。
這位尚書大人倒是也不賣傻充愣了,“王爺,這主要是,下官下面的侍郎在查前任大統領那件事的時候,察覺這事與前朝有關,又牽扯到了王爺您兄長之事,故而想來問詢一下當年那件事情的真相,畢竟,這朝野上下,只有您最清楚那段往事。”尚書大人到時會問,喬城北現下最忌諱的就是提起兄長舊事,畢竟喬商麟那雙眼睛,能直生生的盯進他喬城北的靈魂裡一樣,讓喬城北的確有些後悔。
“您是說,本王兄長遭禍一事?那件事倒是已經過去二十來年了,我兄長的確死於拓劍山莊莊主之手,只不過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本王的確不清楚,那年我兄長遭此橫禍,失了貨物,也失了性命,留下喬商麟一個獨子,由本王和貴妃娘娘共同撫育。”喬城北雖不願提起這件事,但是如若在此事上提出拓劍山莊,顧青蓮之事,這往後再說什麼都要順一些。
“說到此處,本王倒是想起來,這十餘年,拓劍山莊的遺孤莊主顧青蓮來了,顧青蓮與前朝倒是有些牽扯不說,這十餘年橫行江湖,雖是俠義之人,只不過,這打上門去,找人報仇之事,倒也是鬧得江湖上人心惶惶的。”喬城北就是想將顧青蓮之事捅出來,讓刑部查個底兒掉,這樣,顧青蓮一旦坐實了罪名,他喬城北還愁沒法子收拾他嗎?既然收拾得了顧青蓮,那又何懼於顧青蓮再對喬家老宅,或者說是對他喬城北做些什麼呢?
這刑部尚書聽了喬城北的話倒也是有所啟發,這位尚書大人都是沒往顧青蓮那處去想,畢竟這麼些年,顧青蓮在江湖上只是尋仇,雖行為有些惡劣,可被尋了仇的門派卻也引而不發,況且,這本就是江湖之事,朝廷定然是不好插手的,所以,自然顧青蓮不為所針對的物件,畢竟江湖上鬧得更甚者也不是沒有,可這如今喬城北把家事說了出來,這顧青蓮與喬家有仇,這喬家沒上門去尋仇,當年已經算是給足了拓劍山莊臉面了,這顧青蓮如今又怎麼會在這喬家老宅殺人,這不是拖人下水嗎?刑部尚書到底是眼光毒辣,可到底是有些不敢相信。
“王爺,您這麼說的意思可是,這禁軍大統領勾結的江湖勢力是拓劍山莊,這到喬家老宅行兇的是顧青蓮?這話若是說笑的就罷了,若您是認真的,還是要拿出些證據來。”尚書大人倒是懂得套話,這想要知道就直說直問唄,還要彎彎繞繞的說這些事,沒意思。
喬城北嘆了口氣,這老東西倒是會套話,可這如今是他喬城北想要讓刑部幫忙把顧青蓮拿住,這樣才好了結餘下的事情,也就只好將更加隱秘的事情透露給這老狐狸了。
“尚書大人,此言差矣,本王之事給您提供一個一個方向,這話,可亂說不得,可是,您這麼說,的確是有些道理的,這您可能不知道,那年拓劍山莊家破人亡之時,顧青蓮並不在莊子上,所以留下了一命,這既然不在必然就不知道家中尋仇之人到底是哪些,這拓劍山莊並不是什麼乾乾淨淨的莊子,涉及多起暗殺,故而,這家裡有那麼一本人命官司的簿子,顧青蓮這些年就是拿著那本簿子,四處尋仇,這十餘年過去,尋的都差不多了,就餘下我喬家一家了,只不過提到那橫死我喬家老宅之人,您可能不知道,那人並不簡單,顧青蓮既能按著江湖規矩上門挑戰,那人就絕非簡單的商賈大戶,哦,對了,還有就是,這拓劍山莊之所以被圍攻,當年的傳言,您也聽過,所以,那人到底是誰,您把那人的夫人請過來問清楚,也就能知道了,再多,本王也不清楚了。”喬城北見刑部的尚書大人聽完話後陷入沉思,他就知道這話他說對了,這位尚書大人只是找不到理由支撐觀點,若是知道了其中關係,自然也就能尋到蛛絲馬跡來支撐自己的懷疑,這倒也是一件對自己有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