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遭滅門,自然,我回去既然是沒有人了,那我還是要討個生計來修葺一下親人好友的安身之處的,我既然是個殺手,那自然是要依靠手藝活兒賺些錢財的。”張管家倒是說得委婉,手藝活兒?收人命的手藝活兒吧,尚書大人在心裡冷哼著,只不過這些事情到也是情理之中的。
“這一開始接的都是些小活兒,做的速度都很快,但是安葬朋友的時間卻很短,直到後來將朋友全部安置妥帖,我便打算最後接手一單大的,然後就金盆洗手。”張管家眼神開始飄忽,像是回想起了十餘年前額那一座人間煉獄,拓劍山莊在遭到血洗之後,連門口的土地都被鮮血所侵蝕,染成了紅色,朋友身上插著刀劍,或是身首異處,肢體異處,他回去晚了,保住了性命,可卻要見證這一樁人間悲劇。
尚書大人聽得入迷,江湖上的事情,他雖不清楚,可是,這拓劍山莊的秘聞,這位尚書大人卻是好奇的緊的。張管家並沒有直接說自己為什麼會在喬加老宅裡待上這十餘年,而是向這位尚書大人闡述了拓劍山莊遭人血洗之後的慘象,這樣敘述,在講述不可饒恕的奪命部分則會使聽者更多的同感此事。
拓劍山莊的案子的確是一門慘案,只不過那時還在前朝,新舊朝交替,也就算是個翻篇了,這翻篇之後,當然並不需要他們刑部來受理,只不過這樁案子在這位尚書大人剛踏進朝堂之時倒也的確是有所耳聞,這前朝當作棄案,不管不問,但是那捲宗倒是一直存在刑部的暗室裡,當時這位尚書大人還是初進京城,從旁的位置剛升遷到刑部侍郎的位置上,被打發去整理前朝舊案,這本就是個無聊事情,但這位尚書大人倒是願意翻一翻案子,只不過,是因為這樁案子太過血腥,看了一頁便收了起來,這一頁不要緊,倒是讓這個剛到刑部的小侍郎一整夜沒閤眼,但是,這日子慢慢長了,見的案子多了,這樁子事情先是淡化了,後來也就忘了,畢竟這等妄置人命,屠門之事也是見了不少,這樣一樁也就顯得沒那麼突出了。
“尚書大人可是記起了什麼?這如今那位故去的蕭老爺便是我當年結下的最後一個任務,只不過是在喬家府上完成的,這件任務,是顧青蓮十年前撒出去的,重金取命,只不過,這條命最後不是從我手上走的,我只負責找人,畢竟那時我已經安葬完親朋故友了,這餘下最後一樁任務,自然是不會要人命,大人既然打聽過這樁任務是我接下的,自然也就應該知道,這件事我會做到哪個地步。”張管家的確是實話實說了,這樁案子的確就是如此了結了,他要金盆洗手,自然是要斷絕取人性命的官司的,當初他也是誤打誤撞進京的,畢竟這些事情若是沒法做成,自然就沒法子拿到賞金,故而這張管家當時就帶著這個任務進京了,這些年來先是顧青蓮找到了張管家,然後慢慢地就成了張管家蠶食喬家老宅,慢慢尋找任務之中的人,陪著顧青蓮一步一步的復仇,往前走,所以今日到了這一步也怨不得旁人,顧青蓮成這個樣子,張管家見證了整個過程。
這張管家講得如夢如幻的,這侍郎跟著尚書一起聽了進去,等緩過神來的時候,張管家的話已經說完了,雖然這事情有些迷愣,只不過張管家倒也沒有說假話,這些年本就是誤打誤撞進的喬家府邸,這一路走過來這喬家老宅才被算計進去,可是這麼些年,張管家在這喬府老宅裡喬青山那個老狐狸也並沒有薄待於他,可是這麼想來,倒也是有些徒增心酸的感覺了。
尚書大人聽完故事倒是回過了神,這樁案子所有的癥結都在這個故事裡,甚而至於這證人也從天而降砸了下來。“張管家,你又怎麼證明這人不是你殺的。”尚書大人倒是想知道這張管家明不明白他的意思,若是可以證明出此事來,自然就不用擔心沒有理由逮捕顧青蓮了。
“這蕭家老爺死的時候我去尋我家少夫人去了,正是因為這麼多年,喬家老宅不曾薄待於我,人總是要講良心的,我欠他拓劍山莊的也算是還完了,自然也是要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的。”這張管家話倒是沒說錯,這麼些年顧青蓮從一個赤膽少年郎,一步一步成長為一個嗜血魔頭,算計所有人,到底是有些難以接受。
“既然如此,那就要勞煩張管家做個人證了,今日說的這些話既然是可以當真的,那這案子就好結了。”尚書大人自然也是不願意額外多生枝節了,這之前本來懷疑這喬家自畫自演,如今既然有了人證,那麼這一切怎麼解決都好說了。
喬商麟在家裡倒是有些坐立不安,這已經快晚飯的點了,這刑部的人若是還不來,這今日若是要將林皎月請過去,只怕是自家夫人又要在刑部吃些苦頭了,這夜裡露重,刑部的天牢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