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後你就跟著這個姑姑吧,本宮瞧你是個通透的,以後就在本宮近前伺候就好。”喬纓見自己的丫頭端著點心過來,也就吩咐了這麼一句,這自己身邊的丫頭也和自己差不多歲數了,這小丫頭也理應叫一聲姑姑了,本該好好給尋摸一門婚事嫁出去,可這丫頭偏生不幹,擔心這旁人不貼心,讓喬纓不順意,才一直賴在喬纓身邊不走的。
喬纓身邊伺候丫頭是跟著喬纓從喬家出來的,這端著點心出來見著這狀況自然是懂主子心意的,這喬纓身邊若是能再多一個可心的人也是好事,也就笑呵呵的應承下來了這件事。
這院子裡倒是和樂,只不過這一切全都落進了慕容西慈的眼裡,你說氣不氣人,這慕容西慈來的時候巧得很,進來就撞見那個小宮女在喬纓邊上說話的樣子,這身邊的太監剛要唱“皇上駕到”,這小宮女就跪下了,慕容西慈還以為這喬纓像林殷殷一般要對宮人做什麼,便急急捂住了這太監的嘴,把身後跟著的人全都留在外頭,就自己彎著腰躲到魚缸後頭去了,貓在那兒聽了個真切,這一時間入迷了也就沒起身,可真是個孩子心性。
“皇上!”這慕容西慈自己個兒不起身,可這宮裡伺候的人也不少,這給魚兒投食的剛走到這大缸子邊上就瞧見了慕容西慈那明黃色的衣服,愣是生生給嚇得跪倒了地上,這慕容西慈見有人叫出了聲,那頭喬纓也聽見了,也就挺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理了理衣衫,拍了拍灰。
喬纓瞧見那貓在後面的皇上自然是帶著這兩個上前請安,這請了安,便打發了傷了的小宮女回去歇著,慕容西慈倒是有些迷愣,那小宮女雖說是跪了一下,可到底不至於讓人扶回去,雖有疑惑卻也沒有馬上問出口,畢竟這剛剛聽了一場主僕情深。
“皇上什麼時候學會趴牆角了?”慕容西慈聽喬纓這麼問倒是有些尷尬,撓了撓頭,這才幾日沒見喬纓,本來想拿著點皇帝的架子讓喬纓規矩點兒,可這一過來又貓了牆角,又偷聽的,見了喬纓,剛開口就被調侃,這自然也就像個大男孩一樣,撓了撓頭,也不計較喬纓說了些什麼。
“怎麼?臣妾這麼說話,皇上還想再多軟禁臣妾幾天嗎?”喬纓見慕容西慈瞪著眼睛敢怒不想說的樣子倒是有些想笑,可是吧,喬纓心中始終有口氣,想要發出來,這慕容西慈想要敲打喬家,就隨便尋了個藉口,把喬纓禁足在這宮裡好幾天,這喬城北在家裡待了五日,她喬纓就在宮裡陪著待了五日,這如今慕容西慈又這麼跑過來,喬纓心裡自然是不樂意的,所以喬纓見慕容西慈如此玩味,也就乍著膽子說這些話拿慕容西慈撒氣了。
這慕容西慈還是不說話,但也不瞪著喬纓了,反而是上前來,攬著喬纓往石桌走,剛坐下也不提軟禁和趴牆角的事,看著這桌子上的畫,就開始誇,誇完畫還要再誇喬纓的香囊,這一誇不要緊,還要再補上一句,改日有時間讓喬纓給他繡一個,喬纓自然也就不笑了。
“這個可不是臣妾繡的,這正兒八經的蘇繡,臣妾這生長在京城的姑娘可繡不出來,是臣妾身邊的那個小宮女繡的”喬纓見慕容西慈提起香囊自然要順水推舟,將這個小姑娘提起來,若是此時不提,後面再提便會顯得刻意,喬纓也是宮裡的老人了,自然知道怎麼讓慕容西慈不起旁的心思就將此事聽進去。
慕容西慈一聽喬纓這麼說,自然是開始回憶喬纓身邊的宮女,他可不記得喬纓身邊有會蘇繡的宮女,“是哪個?朕不記得你身邊有會蘇繡的宮女啊?”喬纓見慕容西慈上了套,心裡自然是高興的,可這面上卻還要一副不在乎的模樣繼續說話。
“就是剛剛臣妾吩咐回去休息的小姑娘,若是皇上喜歡這個,臣妾便叫她改日給皇上繡一個,這繡工,繡坊裡的繡娘中都是少見的。”喬纓自然是滿臉的驕傲,這小姑娘的確厲害,且不說繡法,就單說這針法,喬纓在宮中多年,也是一直養尊處優,什麼都東西都是最好,可能把花兒繡得這麼精妙的還是頭一回見。
“你身邊的人?朕怎麼從來沒見過啊,可是在店外伺候的?”慕容西慈還是一臉迷惑。
“是我身邊的人,是個新人,受了些傷,前些日子才到臣妾宮裡來,這幾日便讓她修養著,還是個小姑娘,若是養不好,日後身體落下病根來,可不好。”喬纓並不知道慕容西慈聽過牆角,也不知道慕容西慈其實知道這小宮女是新到的,自然也就說得順暢。
慕容西慈聽喬纓這麼說倒是有些想起來了,這小宮女他好像在誰的宮裡瞧見過,是個在殿外伺候的,並不是近前的人,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分明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