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歌本來是猜的,這今日別的城門值守都正常,唯獨和崇文門是請假,可這會兒竟然見到這麼一個人,徐展歌也是有一些驚訝。
“大統領,昨日是我們做錯了,還請大統領責罰。”這個校尉聽著徐展歌的話,雖然是放下了心來,但是這該請得罪最後還是要請的,沒有什麼好壞之分,這錯了就是錯了,這徐展歌追不追究是徐展歌的事情,但是這個錯他必須要先認,他承認,這之前一聽說調任了一個在軍隊裡混出了一些名頭的武科榜眼,自然是有些瞧不起的,這上沒上過戰場是一說,這上的戰場是什麼場子,又是一說,徐展歌的履歷他們這些人並不清楚,但是當初的大統領卻是在沙場血水裡泡出來的,這不管如何,從氣勢上在他們所有人心裡就壓了徐展歌那麼一大截兒,然而,這歷經昨天的事情之後,徐展歌露了這麼一手之後,他們也就沒有再敢交辦的了,這夜裡外頭還有那些個黑衣人守著,這都能讓徐展歌悄無聲息的摸上來,再把這群人給解決了,他們這些校尉不是飯桶,自然是能看得出這些人到底是什麼底子,所以這會兒這個在崇文門值守的校尉心裡對徐展歌是真的佩服。
“我說了這昨日的事情我不追究,但是,我要知道這今日在城門值守的到底是誰,我是豺狼還是虎豹,連值守都要換人。”徐展歌也不算是辭嚴陵色的人,但是這件事情上面,徐展歌不希望這會兒禁軍離了心,禁軍是宮城的守備力量,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必然就是大事,所以徐展歌就希望不管這過去發生什麼事情,這今日之後不要再出現類似的問題就好,這若是以後再出現那些類似的情況,只怕是慕容西慈再喜歡徐展歌,徐展歌再護著後頭這群歷經沙場的校尉,這也沒辦法保住他們的腦袋,所以這昨天那件事情被控制住的時候,徐展歌心裡那是噓緩一口氣,這禁軍的根基好歹也算是保住了,只不過這些事情最蹊蹺的還是要說昨天夜裡禁軍煙火燃放之後,他自己的人沒有動靜這件事情,雖說離得有點遠,但是總不至於沒有聲響吧,哪怕說這事情結束的時候,他的人到不了宮城裡,但是徐展歌在回家半路上也應該遇見他的人。
徐展歌問完話,又想起了自己的人,這心裡自然是懸了起來,這今日只怕是又要跑一趟城外,這站在徐展歌面前的校尉並沒有說話,這本來今日的確是不該他在這兒值守的,但是,那個校尉也的確是怕徐展歌,所以他才同意到這兒來值守,本來以為這徐展歌應該虎著一張臉來,可這到了最後,徐展歌卻是一副慈眉善目的看著他,不知道還以為是來給他說親事的,徐展歌就那麼看著這個校尉,想要知道一個答案,這問出來他也不幹什麼,就是去瞧一瞧那個人,都是大老爺們兒,這該說什麼話,說開就好,這不管是對他有什麼意見,提出來,這樣子徐展歌就能記住這些問題,一份一份給回回去。
“你儘管說,我也不能吃了他,你們都是老江湖了,在我這個晚輩面前賣膏藥也沒什麼意思。”徐展歌還是要把話說清楚,畢竟這群校尉泡在一起的時間可比徐展歌入朝的時間還要長,所以徐展歌還是不能把話說死了,這能留一步就留一步出來,只要不涉及底線,這些事情都好說,恭維一下他們或者說些場面話,徐展歌還是有那個能力的,徐展歌倒是聰明這話一說完,這守備的校尉臉上那一副凝重地表情就逐漸變得緩和了起來,徐展歌的話,他也明白是什麼意思,尤其是這會兒,徐展歌是最不可能把他們推出去定罪的,畢竟禁軍還是需要他們這些校尉,這手下的人都是熟悉的,才不會說是出事。
“今天應當守備崇文門的校尉在宣武門當值。”這校尉最後還是說了,畢竟要是依著徐展歌的性子,這要找個值守的人還是容易的,何況徐展歌是名正言順的禁軍大統領,這對城門值守防備一事,最應該關心,所以這會兒他還是和徐展歌只說的好,以免浪費時間,徐展歌聽完話,點了點頭,就朝城樓上去,這今日這城樓上面關著的人還不知道怎麼樣了,既然說了還有一日的時間,徐展歌自然是要抓緊時間早一些問清楚這些事情的,畢竟徐展歌清楚得很,這一日的時間如果過去了,這刑部尚書能給他的餘地就不多了,既然你這刑部尚書為了徐展歌可以兩肋插刀,那他徐展歌也應該拿出時間和速度來,把這件事情給處理好,才能不辜負那些個在背後支援他的人,再說,徐展歌這會兒只有儘快將事情都解決完才能早日去山上把崔藍給接回來,想到這兒,徐展歌的步子是又快了一步,這守備的校尉愣是有點迷茫,這徐展歌既然問了他這值守的人本該是誰,這會兒卻又不去找那個人,那麼這問這個問題的意義到底在哪裡,這上頭關的人的確是要緊,可也沒緊到那麼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