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展歌聽慕容西慈這麼說,自然是不敢反駁,這好歹還有一杯茶,徐展歌也只能認了,只能一臉禮貌的站了起來,和刑部尚書互相問了好,就各自坐下,不過,不得不說的是。
這茶水上來,徐展歌心裡還是感激的,這大太監知道慕容西慈召了這二人過來必然是有事要商討的,平素裡叫刑部尚書一個人就能講許久。
如今又多了一個徐展歌,今個兒必然是要拖到用午膳的時候,徐展歌若是沒用早飯,只怕是有些難以頂住,故而這大太監給徐展歌上的是杯料相當足的八寶粥,拿了茶杯呈上來而已,只不過,就這大太監這點子小心思,慕容西慈還是看的清楚的,只不過是不願意點破,畢竟是叫人來商量事情的,這若是撐不住,才是真的耽誤事情,不過是小懲大誡的整蠱法子,這大太監給徐展歌上“八寶茶”,這會兒效果只怕是更好。
慕容西慈朝大太監笑了笑,倒是讓大太監後背有些涼快兒。
“皇上,微臣這些日子查到,禁軍大統領之前的一些賬目不對。”刑部尚書大人喝了一口粥,放下了碗,說起了正事,這事情對於慕容西慈而言已經是輕車熟路,知道這些事情到底是些什麼彎彎繞繞,可對徐展歌不同,徐展歌自從聽了這個話先是一驚,這心裡想著,自己也沒有做什麼呀,這剛上任怎麼就有賬目對不上了?
徐展歌不解的抬頭看向了慕容西慈,“皇上,臣剛上任不久,這賬目都還沒有,怎麼就有差錯了?”
還真別說,徐展歌的這個反應倒是可愛,率性,這刑部的尚書大人一聽,就笑出了聲來,這尚書大人說的是前任禁軍大統領,這慕容西慈也知道是誰,這會兒在徐展歌面前,只不過是沒說清楚,徐展歌這孩子還急眼了。
“嗨,你看,這孩子還急了。”慕容西慈見徐展歌這個模樣,倒是有些想笑,這本來是些重要的事情,可這到了這會兒,倒是感覺有些輕鬆了,慕容西慈這話說出來,倒是讓徐展歌有些摸不著頭腦,結果,這更讓徐展歌摸不著頭腦的竟是刑部的這位尚書大人。
“哈哈,皇上,這孩子倒的確是個老實的,這也過於可愛了,這話是老臣說的不對,老臣的用詞不夠精準,還是在這兒跟大統領賠個不是,賠個不是,哈哈。”刑部的這位尚書大人笑了起來,這徐展歌有些迷愣,這撓了撓後腦勺,滿臉迷愣的看著慕容西慈,又看了看這位尚書大人,回過神來,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一副小孩子犯了錯,出了糗被家長抓包的樣子。
“這都快要成家的人了,還低著個頭。”慕容西慈這會兒是滿臉的喜色,這之前慕容西慈提拔徐展歌本只是想著先隨便找個人上來把禁軍大統領這個空缺位子給頂上,誰曾想,這提拔上來的這個徐展歌是個實誠的,還這麼一副可愛樣子,倒也真是讓慕容西慈心裡有點偏愛。
“皇上,老臣看,這徐大統領的夫人也是夠有福氣的,能嫁給這麼一個可心的人。”這刑部的尚書大人和慕容西慈兩個人愣是不說正事兒,就一個勁兒地在這兒打趣徐展歌,這會兒子徐展歌倒是有點抹不開臉面了,這是個什麼事情啊,徐展歌這站在一邊,一聽刑部的這位尚書大人提起婚事,這還真有一點兩眼一抹黑了。
第三百零三章 孤(三)
徐展歌這頭被慕容西慈和這位尚書大人洗刷著徐展歌,徐展歌到底是個男兒,也不能像小女兒一樣做出個嬌羞樣兒,可這會兒這倆人淨拿著徐展歌開涮,也沒個皇上的樣子和尚書的樣子,這副景兒,要是讓御史臺那群老諫臣看了還不知道又要上什麼本子說一說慕容西慈了。
“好了好了,咱們也別說笑了,今日把你們兩個一起叫過來,還是有正事要說的,今日之事,之前就你我君臣二人所知,往後這件事情,尚書大人,這個年輕人,值得託付啊。”
慕容西慈雖不是什麼上了歲數的人,可到底是有些顯得老態龍鍾了,這話一出來的時候,連慕容西慈身邊的大太監也有些震顫,慕容西慈的話,並不只是在這一件事情上說,徐展歌是一個可以託付的人,更多的是把往後的事情壓到了徐展歌身上,此時徐展歌或許還沒有察覺,但大太監是慕容西慈身邊跟了多年,知心知底的人,自然就知道慕容西慈這看似簡單的一句話裡,到底藏進去了多少東西。
“皇上,之前這禁軍……這位前任禁軍大統領家裡的賬目上和喬家有所來往,江湖上也有些交集,然而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前任禁軍大統領這私自挪的那一批軍需,是走的商行的賬目到了拓劍山莊裡,這明面上看著這東西不多,拓劍山莊那頭採購也是正常,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