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上門來,這說到底,崔藍也總是需要跟山上的人有個交代的,不管是換個當家作主的人也好,還是將山寨裡的東西都分了也好,總是要了結的,崔藍如今也想清楚了,這些東西是責任,不管以後自己往什麼地方去,走到哪裡,這個山寨畢竟是她來當家作主的,就要為山寨裡的每一個人考慮,不是她說想撒手就撒手的。
“崔藍,你說什麼?”崔藍說完告辭,還沒轉身往出走,徐展歌就回來了,這一個晚上對於徐展歌而言事情當真是多了一些,這皇宮裡面烏泱泱的亂七八糟,如今這會兒自家也亂糟糟的,一回來就聽著自己這剛賜婚的媳婦喊著要回去,徐展歌也是上了氣頭,雙手緊握,一雙眼睛泛著紅血絲,雙手在身側握緊,一身酒氣,帶著風塵,就那麼站在前廳的門前,徐展歌站在門口,看著崔藍,彷彿想要看穿崔藍,想知道崔藍到底是怎麼想的,想要朝崔藍要一個為什麼,就算崔藍這會兒要走,也要給他一個確定的答案。
第二百九十八章 徐家亂(二)
崔藍本沒想到徐展歌就這麼進來了,今日本來徐展歌去赴宴之前還好好交代過崔藍在家裡不要和徐家這二位父親母親置氣,要忍讓一些,那會兒走之前,崔藍還好好的,滿口答應著徐展歌,可這會兒徐展歌回來的時候,徐家二老已經被氣得靠坐在椅子山,徐家老爺愣是坐在主位上一口接一口的喝著茶水順氣。
“父親、母親,兒子回來晚了。”徐展歌掃了一圈前廳,這前廳裡的狀況還是讓徐展歌有些茫然,這前廳裡頭捆了一個人,剩下的幾個又鬧成這樣一副模樣,徐展歌這開口便想問一個情況。
“父親,藍兒怎麼突然說要走。”徐展歌並不關心那個被捆上的人,此時崔藍要走對他而言才是當下徐展歌最想弄明白的事情,徐家父親冷哼了一聲靠坐在椅子上,也不想搭理徐展歌,一副,你有問題別問你老子,去問別人的樣子。
崔藍如今並不知道徐展歌在宮裡經歷了什麼動亂,自然是想開口和徐展歌解釋的,可是徐展歌卻不領情一般,瞪了一眼崔藍,愣是讓崔藍有些生氣,傷了心,崔藍本想好好和徐展歌說話,這事情並不像徐展歌想的這麼難堪,可是這崔藍還沒開口,就被徐展歌給呵斥了回來,崔藍心裡自然是委屈得很,故而這張口就開始說些氣話。
“徐展歌,你長能耐了是不是,我今日就是要走,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和你這父親母親沒關係,你就好好聽你父親母親的話吧。”崔藍也顧不得別的,只想把自己心裡的那口氣撒出來,尤其是徐展歌對她這幅態度。
“展歌,你看她是個什麼態度,這如今就是這麼一副頂撞模樣,以後要是你真的把她給娶進來,咱們府上的日子可怎麼過啊。”崔藍這會兒是真想給徐家母親叫個好,這都是什麼演員,這山下頭的女人,不管是年輕的還是老的,心裡都是彎彎繞繞的,崔藍的確是收不了。
徐展歌聽了自家母親在這兒哭訴,這一整天又折騰了這麼多事情,還是希望自己母親心裡舒服一些的,於是當下就想要從崔藍那兒找個臺階給大家下,“藍兒,怎麼可以這樣,跟母親賠個不是,今天就這樣了,別鬧了。”徐展歌還是捨不得說話太狠,只不過這會兒的崔藍滿心都死剛剛徐展歌兇她的委屈,自然是不可能配合徐展歌的。
依照崔藍的性子,這會兒還沒把徐家給掀個底朝天已經是給足了徐展歌面子了,這崔藍沒下山前是個什麼性子,這大家都清楚,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子,哪兒能允許別人給她氣受,讓她受氣的,最後都得被崔藍動手收拾得沒脾氣,那是死的死傷的傷,可是這自從崔藍下來山,從林皎月那兒長了記性之後,越來越拘束,越來越在乎山下這些勞什子規矩,之前崔藍也想過,這些個規矩也不能當飯吃,還這麼麻煩,立出來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在山下的時日越長,崔藍好像就越來越能理解這些規矩,可是依舊還是不喜歡這些規矩,依舊也不會去遵循。
“徐展歌,你別過分了。”崔藍紅了眼,手裡攥著捆著那個潑皮的繩子,狠狠的盯著徐展歌,滿眼都是淚意,不得不說,崔藍依舊脆弱,這樣子的崔藍,是那個潑皮都麼見過的,雖說今天這個潑皮下山來是找崔藍討要東西的,可是這個潑皮在山上的時候,崔藍也從沒在吃穿用度上少給他一分一毫,甚而至於這對待還是不錯的,這山上的問題,的確是該上山解決,這今日潑皮來雖說沒達到目的,甚而至於還將自己摺進去,可這崔藍畢竟是山上的當家的,這自家人為難崔藍還行,這在外面,若是有人要為難崔藍,他們定然是都不答應的。
這一開始徐展歌沒回來之前,潑皮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