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不在她親自付賬,身上最多放一二碎銀子買些小玩意兒,今天也沒有想的起來。
柳五不帶錢,是因為柳五沒錢。畢竟是剛嫁過來的新婦,除了他一應物件,陪嫁銀子都是封存在給他的小庫房裡的,臨時出來看花魁,誰也沒有想到這一茬。
“怪我,”柳五背靠著牆; 手中摺扇一開一合; 他垂著眉; 有些不甘心似的,“嫁過來時日長了,連我自己做什麼的都忘了。”
賀蘭葉眼皮一抖,她幾乎有瞬間的衝動想要問柳五; 抬起頭後; 話在舌尖打了個轉; 看著眼前的柳五,她最終還是沉默了。
“回去吧,在外頭晃著小心給人撞見; 你身份就暴露了。”
“不會的。”
柳五倒是坦坦蕩蕩:“臨陽城不會碰見認識我的人。”
賀蘭葉忽地有了一個想法,她嘴角噙著笑,跟在柳五腳步後慢吞吞走著,花巷中這會兒尚且無人,她就放心大膽的說道:“只怕是認識你的人,不會出現在臨陽的大街上吧?”
柳五腳步不停,只回眸給了賀蘭葉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白白浪費了一個時辰的二人只能灰溜溜又翻牆回了家中,柳五趕在平氏過來和她說話之前趕緊兒又換了女裝,賀蘭葉眼睜睜看著柳五從男變女,心情有些複雜,抹了一把臉不看他,索性出去忙事兒了。
進了仲夏,天氣越來越熱,新房內到了夜裡,時常就只剩賀蘭葉一人睡覺,有時候第二天早上也難能見到柳五一眼。
賀蘭葉經常晚上起來瞧不見人,只有那麼一次兩次,依稀聽見了隔著一條遊廊以及窄窄的一處兒小院後的雜屋裡有些細碎動靜。她就算聽見了動靜,也從來沒有去看過一眼,只覺著,有些事情要提上議程了。
暑氣越來越大的時候,鏢局的事情也少了很多,來來回回跑了一個多月的鏢師們大概有一個月的空閒時候,賀蘭葉趁著這點時間,安排著人在內院後頭再修幾個獨立小房子。
柳五聽見賀蘭葉給老常吩咐這些事的時候,他手中攥著一把掐絲繞金的扇子,喝著賀蘭葉從外頭買回來的酸梅湯,頓時心生好奇,等老常一走,他起身給熱得滿頭大汗的賀蘭葉扇了會兒涼,問道:“怎麼好端端的要修房子?”
賀蘭葉不比柳五能穿紗裙,她一身依舊裹得嚴實,外頭高溫順著開的窗子爬進來,出了她一身的汗。
有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