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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永遠……回不到公主的身邊去!”

賀蘭葉一雙大大的杏仁眼圓圓的,本該是可愛無比的相貌,卻透露出一股瘋狂的執拗,大有不顧一切拼殺的姿態。

吳堯遲疑了。他想到了賀蘭葉重傷由來,他慢慢退縮了。

他手中的彎刀上金光消失,沒有了陽光的強烈折射,他一張臉清清楚楚印在賀蘭葉的瞳孔裡。

面無表情,嘴角和眼角的肌肉卻有著微微的痙攣,他抿著唇,是緊張了。

果然如此。

賀蘭葉刀鋒一轉,毫無猶豫插回了刀鞘,在手中轉了一個圈,重新佩戴到革帶上,與此同時,她抬起手有氣無力咳了咳,眸光中閃過一絲冷光:“吳侍衛,在下是個記恩的人,也是個……記仇的人。在下能給吳侍衛的唯一建議,就是……”

“不要給在下接觸到公主的機會。”

賀蘭葉面對吳堯驟然縮緊的瞳,終於展現出了歡愉:“吳侍衛,不如去寒舍吃一口酒,賀上一賀在下新婚,如何?”

吳堯攥著彎刀的手在抖,他充滿厭惡地盯著賀蘭葉,這個面部都是一種凌厲。賀蘭葉相信,若是他衝動一點,他絕對會殺了她。

不過吳堯不是衝動的人。

賀蘭葉看著吳堯慢慢低下了頭,把攥著的佩刀收起,虛著眼笑了。

他是一個心中有**的男人。

而有了**,就有了無限的顧慮,這樣的人,就好對付多了。

迎親的隊伍因為長時間的停頓在騷動著,後頭的抱怨和詢問慢慢傳遞到最前頭來,不安在蔓延。

賀蘭葉攥著韁繩,含著和氣的笑容彎了彎腰,對不遠處的吳堯客客氣氣道:“吳侍衛,請。”

正午最強烈的陽光下,賀蘭葉額頭滲出了汗珠,而吳堯卻如同置身冰窖,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枯朽的氣息。

他沉默了許久,掙扎,抉擇。

最終輸給了自己的**。

他沉默著牽起馬,拖著沉重的腳步,往旁邊移了移。

前路,暢通。

賀蘭葉笑了。

她一笑,杏仁眼中充滿了喜氣,亮晶晶的眸,高揚著唇,一顆尖尖的小虎牙依稀可見。

樂人們手中的樂器重新吹打起來,鼓著腮幫子的樂人卯足了勁,樂聲震天。

賀蘭葉慢慢退回了隊伍的中間,她騎著馬慢慢往前挪動的時候,周圍的百姓們跟著移動,搶錢,看熱鬧兩不相誤。

其中一身黑衣牽著馬挎著刀的男人一直沉默著從她的前方,慢慢到了她的身後,那雙冰冷的眼始終注視著她,像是一根針,在一點點推進她的背脊。

賀蘭葉毫無無懼,她重新展露笑顏,像是從未遇上人攔路一般,與友人們說說笑笑,稍微加快了一點隊伍的速度,趕在了一定時辰內,抵達了柳家。

柳家是丞相府,家中還有一個尚書一個侍郎,可謂一門高官。這樣的人家嫁女兒,排場十足的氣派,迎來送往的賓客,都是朝中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在紅綢高掛的柳家正門外,寒暄慶賀。

賀蘭葉的迎親隊伍抵達之前,早有下人前去通稟了。柳家的賓客們全在正院,等賀蘭葉下馬,被友人們簇擁著跨進正門時,來的第一波,是一群廣袖長袍年輕兒郎。

這群柳家的兒郎是賀蘭葉娶妻的第一關。氣質風流的少年郎們帶著壞笑,一窩蜂衝了出來,許是被打了招呼,他們都繞開了賀蘭葉,撲向了她身後的友人們。

“我家的姐姐養在閨中多年,今日你要迎了去,該有何話要說?”為首的沒有撲過去的少年眉間一點紅痣,相貌與柳五七分相似,他就站在賀蘭葉面前,抬著頭笑問。

身後的友人們身上帶著的玉環琅佩與打的銀圈餅叫這些兒郎們分了一半去,弄得周谷他們衣衫凌亂一片狼狽。

賀蘭葉整理了下衣袖,嚴肅道:“在下會對柳姑娘好的。”

“不是這個,”任佳率先發現了賀蘭葉的窘境,湊過來低聲說,“你要作詩。”

“作詩?”賀蘭葉當即凝固了,她呆了呆,有些茫然。

她從小就武人一個,識字讀書不少,可這作詩……從來沒有接觸過啊!

對面的含笑少年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賀蘭葉的詩作,與賀蘭葉大眼瞪小眼,呆滯了片刻。

“咳……”賀蘭葉一捂胸口,裝柔弱地咳了咳,“在下舊傷未愈……”

“你就吟一句。”那少年有些僵硬,從牙齒縫中擠出一句來,“總要應付應付,不能讓人說,柳家的姑娘嫁了個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