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柳傾和和他們手下該不會也都被埋了吧?
賀蘭葉一急,身體猛地一顫,隨之而來的是疼得她齜牙咧嘴都做不到的窒息。
她努力撐著力氣睜開了一條眼縫。
眼前是一片模糊的,什麼也看不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麼地方,是山裡頭山外頭。
許是剛剛睜眼時眼前發暈,賀蘭葉摸摸數了幾個呼吸,眼前逐漸清晰起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驚愕。
她身前不遠處是一堵粉白刷漆過的牆,牆上釘著一排掛鉤,齊刷刷掛著十來把長短不一的刀。
這是個室內。
似乎不大,屋裡頭就擺著一張桌椅,桌上有一個托盤,上面東倒西歪著幾個瓶子。
室內並沒有開門窗,光線較為昏暗,賀蘭葉只能看個大概,卻也發現是個十分陌生的地方,充滿了藥味和一股子陌生的味道。
此處,是何處?
賀蘭葉試圖撐起自己,手掌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掙扎無力之際,她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嘆。
卻不料嗓子居然因為一個小小的動作而奇疼難止,賀蘭葉忍不住咳出了聲。
這一頓咳,只咳得賀蘭葉嗓子冒血,牽連著內臟一道疼。
眼角滲出一滴水珠,在她眨眼中消失在睫毛中。
賀蘭葉正咳得胸口都疼了,忽地聽見了嘎吱一聲,不遠處的一扇門被推開了來。
她卻止不住咳,難以抬眸去看,不知曉來的究竟是誰。
下一刻,一個陌生的女聲略帶詫異在房間中響起:“居然醒了……”
賀蘭葉好容易止住了咳,整個人已經疼軟了,毫無力氣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般,眸子幾乎是用盡了力氣才稍有轉動。
那進了房間的人是個年輕的女子,長得細眉細眼,瞧上去很是冷淡。她抱著臂上下打量著賀蘭葉,忽地上前來伸手在賀蘭葉身上戳了戳。
“唔……”那隻手幾乎是戳到哪裡賀蘭葉就痛到哪裡,把眼淚都要逼出來了,卻怎麼也躲不開那個女子的手。
那女子見了賀蘭葉難以忍受的樣子,慢吞吞收回手,居高臨下俯視著她:“內臟傷及嚴重,你現在醒了也不許動不許說話不許用力,聽見了就眨眨眼。”
疼得一頭冷汗的賀蘭葉從女子的話語間依稀抓住了點什麼,她慢吞吞眨了眨眼。
那女子頷首,而後給她把了會兒脈,把她胳膊塞進被子中後,轉身端起那桌上的托盤就走了。
嘎吱一聲門被扣上,房間中重回安靜。
賀蘭葉躺了會兒,慢慢反應過來。
這個女子只怕是個大夫,她這是被救了。
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