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皇帝是暴力謀權奪位,初初登基時候忌憚著自己是個暴戾的形象,遂對朝臣一向忍讓由著他們說,偶爾不耐煩了才斥責幾句,這回卻是誰說打誰,上了摺子說的,二日上朝拖出去打,有硬氣的二十板子打不軟和便五十板子,直打的一眾朝臣不敢再在太傅家侄媳婦這件事上言語半個字。
皇后被打了五十板子,身邊伺候的人早就被打死餵了狗,她自己捱了五十板子下身是個血肉模糊的樣可終是留了條命在,嚴五兒著人將皇后送進延慶宮,又撥了好一批奴才進去伺候皇后,皇帝忙著倦勤殿那頭,他忙著延慶宮這頭,將皇后安頓好才稍稍放下心來。
皇上沒將皇后打死,顯見著是給她留了性命,既然皇上沒讓皇后死,那便要好生安頓。
嚴五兒曾經聽過皇上說他與皇后的事兒,大約也知道點皇帝作何由著皇后在宮裡胡鬧,哎,他這個主子啊,一忽兒彷彿有情有義極了,一忽兒就是個惡鬼獠牙的樣子,真是!
穆清歇息四五日頭腦的昏沉好上許多,臉上的巴掌印子卻是消散的慢,皇上看著她臉上的巴掌印子就是個咬牙切齒,一手揩上來磨的人臉生疼,穆清避還避不開,遂每每看見皇帝時候她就蒙著頭臉不願意叫他看見,卻是哪裡能夠拗過那樣個性子的人,非要將她臉撥出來,然後重新將他自己氣的直打跌。
這日,穆清頂著一臉的青青黃黃靠在榻上曬太陽,皇帝下了早朝也不知哪來的空兒也回倦勤殿湊在她旁邊,“要是生氣別看我的臉。”穆清搶先說。
“誰看你的臉,誰愛看似的!”皇帝邊脫鞋邊上榻,穆清說一句他頂一句。
“真是……”穆清氣咻咻的睨皇帝一眼,見他頭臉映在太陽底下是個英俊的樣子,便就別過臉。
皇帝湊在穆清邊上,總覺著這個女人這兩天不再是個木頭的樣子,像是稍微有點軟糯起來,心下奇怪,是不是捱了許多巴掌將人給打昏頭了,要是萬一哪天清醒過來可如何是好,你看看現在,他攥著她的手竟然都沒有掙脫。
穆清忍著將自己手給抽回來的衝動,過了好半晌方說“緝熙,皇后還好麼?”
皇帝僵住身子,乍然抬頭,卻是見穆清映了一臉的陽光。
第40章 委
“嗯,啊?”皇帝呆呆回幾個無意義字眼,看身邊的女人彆著臉向外,懷疑是自己聽錯了,無意識竟然將人家手攥的恁緊。
“放開我的手!”穆清忍了又忍實在是忍不下去了,自己的手被攥的疼死了要。
看穆清又是個沒好氣的樣子,皇帝確認自己是聽錯了,她避他如蛇蠍,再見之後從未喚過他的名,怎麼可能會主動開口,遂就乖乖將她的手放開。
皇帝是有名字的,只是從他有記憶以來喚他名字的就只有太后偶爾還能喚一句,等大了些太后不喚嚴五兒也不敢罵他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沒人喚過他的名,他都近乎要忘了他自己的名字了,然她進宮後卻是時常惱恨的斥責他,喊他的名,她不在宮裡以後,哪裡還有人敢喚皇帝的名諱,連寶和都不喚,遂好長時間他都沒有聽過別人喊他的名字。
緝熙現在是皇帝,穆清鼓了好長時間勇氣才喊了他的名字,她喊了之後皇帝卻是個沒反應的樣子,於是便有些灰心,她以為她喚了他的名,便是將過去的歲月都承認了,承認了她還是靜妃他是五皇子時候的事情,他卻是個沒反應,遂也就罷了,皇帝畢竟是皇帝了,他的名是天下人的忌諱,該是先帝同他母妃喊的,旁人哪裡能喊,於是再開口“皇上,皇后的身體還好麼?”
“唔,聽嚴五兒說還有命在。”皇帝垂著眼睛說話。
“我看你後宮也有那許多人在,我不信裡面沒有機敏些的,皇后怎的任性成那樣?”這著實是穆清最最好奇的,皇后那樣個性子同四五年前沒有任何變化,以那樣個性子能在後宮存活這樣長時間,簡直是奇蹟。
“嗯,我也不知道,大約是宮裡女人都打不過她罷。”皇帝著實對後宮這些不耐煩知道,前兩年天下百廢待興,事事都要他操心,更何況還有個下落未明的她,若不是朝臣一直唸叨子嗣,他是連延慶宮都不去的,皇后既然是皇后,後宮一切該是她自己解決,他哪裡能理會那些個。
“後宮同前朝聯絡那樣緊密,照皇后的糊塗性子,招惹了誰人家孃家必然是要找你算賬的,若不是你包著皇后,她那性子怎的一丁點都沒有改變。”穆清轉臉看皇帝一眼,她說這些已經是犯了天大的罪了,像是在對皇帝興師問罪為何他將他的皇后沒有看管好,看皇帝彷彿是個不在意的樣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