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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些都是伺候過宮裡老人們的大掌事,照顧病人方面該是比皇帝有經驗多了,可皇帝厲聲將所有人都給轟走。

嚴五兒將一干掌事們都安撫好,回殿時候就見皇帝欺身像是對著靜妃欲行那苟且之事,即便再想尊著皇帝,這時候嚴五兒也險些要罵皇帝是畜生了,人都未醒,他壓著人這是要幹什麼?

忙忙跑上前,卻是見皇上一手抬著靜妃下巴,一手撫靜妃胸膛,嘴對嘴像是在給渡食。

他給靜妃喂的也不知是從哪裡要來的湯水,那麼高抬著靜妃下巴,即便人一點意識都無,那湯水勉強也能下得肚裡去,嚴五兒默然無語,他看著皇帝喝一口湯,然後含了靜妃雙唇再給一點點哺進去,有流到外面的,就小心給擦去,垂著雙眼彷彿眼前最大的事情便是給靜妃哺食了。

嚴五兒退出去,著人趕緊下去多做些湯湯水水,這樣皇帝給靜妃喂得時候,多少也能吃點。

如此過了一天,靜妃依舊沒醒來,可緊著皇帝那麼個喂法,卻是偶爾無意識有湯水嘔出來,清豐說這是好事,說明人的身體反應還在。

“況約是天爺垂憐,靜妃尺脈還在,若是不出意外,怕是人能醒的,只是靜妃肝葉養在狗肚子裡,著實不是個長久之計,這兩日能進點吃食就放進去自身自長是最好的了。”這日晚間,清豐看罷穆清情形,考慮良久還是同皇帝說了,說怕是要對著靜妃再開膛破肚一次了。

皇帝驀地就發出一聲怪叫,院首不及反應,他卻是一陣風似的跑出去了,嚴五兒同清豐面面相覷,不知有這樣的皇帝他們要準備什麼反應。

不多時皇帝又一陣風似的跑回來,喘著粗氣紅著眼睛跟院首說,那便將她的肝葉放進去罷。

院首一干人都走了之後,皇帝終於從倦勤殿裡出來了,著人給他沐浴更衣,他要去牢裡去看看他那親愛的舅舅了。

已經有好幾日了,皇帝無心管理朝政,滿朝的大事小情都要他批示,他是丁點都不能歇著,這回歇著了,所有事情都推給戶部侍郎連同三朝元老索羅處理。那索羅是高祖時期的的“科舉十九人”之首,到了始元帝這裡早已不問世事多年,只是礙著皇帝的冊封勉強食俸祿是個有官無職樣子,遂朝中所有事情皆都是韓應麟在處理,皇帝格外跟嚴五兒說過,若是韓應麟放範寶和出來,韓應麟就可以同範寶和一起下監了。

皇帝一路出宮往御史臺獄走,御史臺獄向來是關那些窮兇極惡罪不可赦的死囚的,皇帝頭天夜裡領靜妃回宮的時候囑沈宗正將範寶和押進御史臺獄。

然,行至半路,不知怎的皇帝卻是喝停了車馬,掉頭要回宮裡,也說不出何緣由,就想回宮裡去,車馬一路不停最後皇帝在倦勤殿外跳下車瘋跑進殿裡,見得殿裡情景便是大喝一聲劈手就要搶人。

“她身體還是個四分五裂,你動一下試試?”野夫抱著人也不閃躲,同皇帝朗聲說了這話,如此皇帝便氣紅了眼睛僵住了身體。

“將她放下來!”皇帝與野夫相對不過尺許,他咬牙惡狠狠地說話,胸膛起起伏伏顯是個怒極的樣子。

“她的心願便是離開皇宮,皇上坐擁江山,作何就要這樣強人所難?”野夫平舉著人,亦是一臉憔悴,他在宮裡蹲守了這許多日,終於見皇帝從倦勤殿出來,誰成想他將將進殿裡來,皇帝卻是回來了。

那天夜裡他將一干人等收拾完畢本欲回來找穆清,誰成想不知哪裡又冒出一批人緊追他不放,西城門火龍蜿蜒他也看見了,然他是萬萬都沒想到這火龍是因穆清而起,當時那一批人步步緊逼,竟然是要將他活捉的意思,費了一番功夫脫離那些人,順路去西城門探看,便見穆清生死未知躺在平床上被抬著,野夫不知頃刻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穆清生死未卜,當夜一盆子血水一盆子血水往出倒的時候他眼睜睜看著心急如焚,如今終於將人抱在手裡,再是不願意撒開。

“朕便是要強人所難你又要怎樣?”皇帝銜恨。

“大丈夫世間行走一遭頂天立地,敬重愛慕之意可有,侮慢強搶之心斷無,兩情如若不相悅,便再是自欺欺人強權霸道,終歸是失了丈夫氣節。”

“你怎知她非心悅於朕?!”

“她向來認為夫妻之間便是要相近如賓舉案齊眉,最是羨慕前朝龐公夫婦,居岷山之南,夫妻互尊互重,倘你一日為皇帝,便斷斷不是她的良人,她又怎會心悅與你?”

“放屁!”皇帝臉膛發紅,險些跳腳,再是忍耐不住,張口欲喊簷下侍衛。

“她身體這樣,今日我且先將她放在這裡,來日必然同你要人,倘你是大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