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沒長好我知道,那裡又沒有刀口。”皇帝意有所指,手是個往下亂移的趨勢。
“轟”一聲,穆清腦袋都是一響,愣是驚坐起來再不願同皇帝挨著,先前他還是個皇子的時候見天的是個潑皮無賴賴在昭陽宮不走,可嘴裡卻是沒有這樣不三不四過,頂多就是話頂話氣人而已,怎的現在竟然骯髒下流成這樣。
連滾帶爬翻坐在一邊,穆清氣的話都說不出來,見皇帝竟然還是個挑著眼睛盯著她身體的樣子,氣的更甚,晴天大白日她自來都沒有跟他糾糾纏過,就算行那事多次,可他每次都是個沉默的樣子,怎的兩年過去他成個這樣的人!
“身上一點肉也沒有,抱起來都咯手,緊張個什麼勁。”皇帝看穆清頭髮散亂纏著被子衣衫凌亂成一團氣的眼睛瞪圓說不出話,惡劣的又補一句,簡直是可惡極了。
“皇上,你可是皇上。”怎的失德成這樣。
“我知道我是啊。”皇帝同小孩兒惡作劇似的賴不唧唧接一嘴。
他是同個登徒子一樣一句接一句,說話間竟然還要伸手將穆清身上的被子扯開,穆清再是忍不住找不到趁手的工具便拿起被子將皇帝可惡的嘴臉蓋了個鋪天蓋地,踩著他身體從床上下去,期間險些被厚重的床帳給絆一跤,還是皇帝從身後拉了她一把才站定,穆清將皇帝的手甩開,狼狽的從帳裡鑽出去,心裡一疊聲的大罵。
穆清從床上下去,皇帝一個人躺了良久,頭臉上還蒙著被子,也不知在幹什麼,一會兒之後方起身。
穆清在偏殿裡洗漱磨蹭良久,等再回殿裡的時候皇帝已經走了,心下一直嘀咕著“下流痞子”卻是臉蛋漲紅良久。
皇帝今日將朝臣們給晾了良久,一眾朝臣惴惴不安的等著皇帝,皇上自登基以來從未有上早朝沒到過,今日是怎的了,莫不是生病了?一干人湊在沈宗正和韓應麟身邊你問一句我問一句,韓應麟和宗正是不發一言,韓應麟老神在在站著,料想著那靜妃身體該是好上許多,皇帝怕是夜裡放縱了,宗正也是個差不多的想法,遂等皇帝來的時候兩人更是便不著痕跡看皇帝,看他顯然不是個心情不好的樣子,便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
皇帝走後穆清便是一道道的用藥,用湯,還有各種叫不出名字的東西,都是清豐開給她的,清豐知道她是靜妃之後一眼便看出她用了蟾織,穆清也不知他是不是去找了源印大師,只是蟾織她是用不上了,這些東西都是野夫張羅的。因為用了蟾織兩年,她身體寒透了,聽說胃也縮了,眼下既然決定要留在宮裡,清豐給她開的藥她便是認真在吃喝,無論什麼一概往嘴裡倒,只是每天早上睜眼之後便是一道接一道的往嘴裡灌東西,實在是苦不堪言。
今日她還是重複這樣個過程,卻是忽聽外面一陣吵鬧,過不多時吵鬧聲已經延續到殿門口,穆清疑惑,倦勤殿原本是宮裡的冷宮,在宮裡最最深處,五皇子登基之後沒有將寢殿挪到其它宮,這裡素來安靜,怎的有吵鬧聲。
不及她將手裡的碗放下來,殿外的掌事太監們便跪了一地,聽得殿外奴才們的聲音,穆清蹙起眉頭,料想的終於來了,這後宮總是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重複相同的事情,遂起身。
“民婦見過皇后娘娘。”穆清對著殿門口一群人最當中的人跪下問安,垂首斂氣恭敬極了。
皇后卻是冷哼一聲帶著身後眾人浩浩蕩蕩的進了殿,穆清頭臉衝外還對著殿門口沒起來,身後便是一陣“嘩啦啦。”
皇后一言不發,帶來的人已經開始砸殿,簷下的侍衛聽見裡面傳來聲音是個習慣的樣子,去年選秀之後,皇帝但凡同哪位殿裡的娘娘說句話亦或看一眼,二日皇后必然是帶人要去砸殿,皇帝從未管過這個,遂侍衛們都站的直直的等皇后砸完開始打人的時候他們再進去。
倦勤殿裡的奴才們被皇后帶來的人壓在地上,一個個心驚膽戰,他們一方是怕自己性命要丟,一方是擔心皇后的一幫奴才們性命要丟。
他們死大約是沒有及時跟皇帝說皇后來倦勤殿打砸,皇后的一干人則是因為來了倦勤殿,皇帝可是見天兒的同裡面那位睡在一起,衣不解帶的伺候,皇后再是個皇后,也是不長腦的啊。
殿裡穆清還跪在地上,今日她的一干藥湯已經砸在地傷,湯湯水水破瓷片子四處亂濺,穆清頭都沒抬安靜的跪著。
“宮外來的果然是個好手段的,勾得皇上成天往這裡跑,賤人狐媚淫亂後宮,今日皇后娘娘便是要替天下百姓整理後宮,保護皇上聲譽。”
穆清起先聽見這話還是紋絲未動,卻是後來身體就僵住了,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