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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將葉子墊在了屁股底下,坐了下來。

皋遠安自己倒是毫不講究,直接盤膝而坐,單手支著下巴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不知李姑娘考慮的怎麼樣?”

略微有些詫異他的直白,不過如此也好。李子雨也不扭捏。

咬了咬唇瓣,摩挲了一下指尖,李子雨繼而開口又道:“家父家母已經年邁,且父腿腳不便,孃親也有自孃胎裡帶出的體弱之症。他倆上無父母可靠,下無子女可依。我是不可能離家而去,棄他們於不顧的。所以,我不打算嫁人,只打算娶人。”

“娶人?”

“正是。”李子雨神色複雜地望了望皋遠安。想著他雖然名聲差了點,但也是個唐唐七尺男兒,合該不會答應。心中微微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接著道,“你使媒婆是來說親,但我的意願則是招婿。王姨來說的事,無論我答應與否,若不親口告知說清楚總歸是不好。若你不願……”

皋遠安仰天大笑一聲,朗聲回道:“誰人說我不願意?在下一人孤身在外,如浮萍般漂泊無依,早想尋一個家。承蒙李姑娘不棄,願帶我回家,哪有不願之理?正合我意啊。”

李子雨有些難以置信,吶吶的回道:“這……你可不怕村兒裡的閒言碎語?”

“姑娘莫忘了我的身份。”皋遠安彎著一雙上挑的桃花眼,整了整衣領,略顯矜貴的昂了昂下巴。

什麼身份?不就曾是個山大王?好似光宗耀祖了一般。

李子雨詭異的望了他一眼。

“敢議論我山大王的人,可沒呢!”皋遠安略帶自豪,抖了抖袖子,眉眼間盡是嘚瑟。

“你再想想吧。”李子雨心下一暖,還是想皋遠安想清楚。

這世道,對男子入贅總歸是不友好的。前朝男子入贅甚至要服役,地位趨同於流犯。也是當朝先祖,曾是上門婿,惱人拿此說事才抬高了贅婿的社會地位。但,悠悠之口豈是這麼容易堵住的?堵得住嘴巴,哪裡又堵得住人心?

皋遠安沒有浮誇的擠眉弄眼,略帶風流的桃花眼一沉,眼底滿是濃濃的李子雨看不透的神色:“我想的很清楚。我是想和李姑娘過日子,不是和別人。他人如何說,又與我何干?”

他唇角微微勾起,漾開李子雨的心湖。

“你放心,以後生的孩子,總有一個跟著你姓。”既然皋遠安如此給面子。李子雨也不是貪得無厭之人。總該要投桃報李一下。不管他在不在意,這些事情早點提出來對大家都好。

現如今,有兩種入贅形式。一是改名另一種是不改名。李子雨只是想留在父母身邊,也未曾想過將男人的面子踩在腳底下,便提出不用更名,也會有孩子與他同姓。

皋遠安眼底劃過一絲嘲諷,這姓留與不留有何意思?皋家,可不稀罕他這個人。

他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倒是饒有興致的說:“李姑娘想的如此長遠,我哪有不成全之理?放心,咱倆絕對三年抱倆,讓咱兩家香火鼎盛!兒孫滿堂!”

第5章 嫁妝的提前妝

倆人說了一會兒子的話,杲遠安就說不能讓李子雨白來這一趟。一把接過她的揹簍,插著腰朗聲道:“這山裡邊兒的好物多,姑娘來一遭可不能空手而歸。今個兒我就借這大安山的花獻一下佛,先備一下我的聘禮。”

杲遠安領著李子雨一路前行,指著不遠處的那顆樹,說,“你從那兒向那個方向走上百來步,可有顆核桃樹呢!等會兒子我帶你去摘!”

說著,他耳朵輕輕一動,忍不住一下子撲在了地上仔細的聽了一番動靜,朝著李子雨歡喜道:“你喜歡毛茸茸的東西嗎?”

“啊?”李子雨手裡拽著狗尾巴草,有點沒反應過來。

杲遠安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轉,挑了一塊比較尖銳鋒利的石磚,對著微潤的泥土幾下子就鑿開了一個坑,又尋來了幾根脆弱易斷的枯木枝和一把嫩草。

動作熟練的鋪開來,一個簡單的套子就做好了。

李子雨上山採東西的時候見過這種陷阱,一般獵戶還會做個標記提醒村民。只是她從來沒有看見人當面製作陷阱。

一時間頗是好奇,一動不動的看著杲遠安忙忙碌碌。

過了一小會兒,杲遠安拽著李子雨躲到了一個巨石後面。

沒過多久,真有一隻肥兔子不知打哪兒竄了出來了。

李子雨眼帶詫異的望向了杲遠安,卻見他神色專注的盯著陷阱,半分沒有別的念頭。

別說,這樣看著他還挺好看的。劍眉星目,唇紅齒白。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