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朕御駕親征最是合適。”
蔣梧雍做太女多年,仰仗的全是她的寵愛,在別處毫無建樹,日後就算坐上這個位子恐怕也是難以服眾。
蔣錕鈞隨著年齡的增加,日漸覺得身體跟不上了,心裡有意提拔一把太女,給她個收攏魏憫等年輕朝臣心的機會。
蔣錕鈞覺得趙國不過彈丸小國,國弱兵衰,出征南疆,蔣梧雍這個太女跟著做做樣子就行,對她百利而無一害。
她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偏偏蔣梧雍不這麼覺得,“趙國都是巫蠱之術,母皇這是想讓孤去死啊……”
蔣梧雍在書房裡走來走去,想到什麼腳步猛的一停,拳頭一砸掌心,咬牙說道:“定然是因為父君最近不得寵,後宮那新來的兩個賤人肯定是老八的人,平時沒少在母皇耳邊說她的好話,不然為什麼封禹和老八都在京城,她偏要孤去南疆?”
太女府的幕僚們聞言彼此無奈對視一眼,嘆息搖頭。
人封老在北疆禦敵,唯一的兒子嫁的人又是八皇女,如今封禹好歹也是皇夫的身份,你一個太女,竟還惦記著讓他出徵南疆,這話要是傳出東宮,丟不丟臉?
幕僚們已經跟蔣梧雍分析過此次御駕親征去南疆的好處,奈何她一點都聽不進去。
“孤已是太女,又不是老八那種親王身份,需要靠攻打趙國立功。孤只要老老實實不出大錯,母皇就不會廢了孤,這太女位子坐的這般穩固,孤為何要冒險?”
幕僚們瞠目結舌,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不管蔣梧雍是否樂意,出征趙國日期迫在眉睫,容不得她不去。
蔣梧雍走之前,進宮去跟貴君哭訴了一頓,三十來歲的人了,一想到苗族的蠱,哭的跟個孩子似得。
貴君心疼的很,他女兒自出生以來就是含著金湯勺,哪裡受過這等罪?
得知皇上下旨讓蔣梧雍出征後,貴君就使過法子引她過來。
蔣錕鈞每每過去前都以為能好好享受一場魚水之歡,可回回都是聽他哭訴女兒的事情。
蔣錕鈞起初還念著多年情意聽他說,好聲安撫,但次數一多了,她就煩了,索性躲去別的宮中,對他避而不見。
貴君每日想到蔣梧雍就夠心疼難受,再想想皇上近些日子的態度,更是以淚洗面。
他哪怕保養的再好,也都是年近四五十歲的人了,色衰愛弛這個詞,後宮眾人誰不害怕?貴君更是聞之色變,可如今,這事還是落在了他身上。
新入宮的美人年輕貌美,花樣手段多的很,勾的皇上夜夜前往。而他呢,在後宮中身份雖是一人之下眾人之上,但若是沒了皇上寵愛,女兒也不在身邊,那就是個可憐蟲。
君後雖不得寵,但性子氣質沉穩大氣,又是先帝親指,有他做一宮之後,皇上很是滿意,哪怕他當年寵冠六宮,都未能撼動其地位分毫。
如今他年齡也大了,容貌也不及當年,更是奈君後不何。在這後宮中,父憑女貴,如若他女兒在南疆有個三長兩短,他這個貴君身份就是個笑話。
貴君姓榕,他是士族公子,年輕時無論心機還是眼光在京中少年中都是佼佼者,也最是令蔣錕鈞欣賞。
許是後宮歲月蹉跎,他日子過得慵懶舒服慣了,眼光被侷限在紅牆黃瓦間,變得越發淺顯,只看得見面前。
蔣錕鈞以前對他有多欣賞,現在對他就有多失望。
正巧這時北疆傳來捷報,蔣錕鈞心中歡喜,想到封老信中提了句兒子,就想到了封禹和他妻主蔣梧闕,不由笑著誇道:“老八真是娶了個好夫郎。”
殿中省弓腰立在她身後,聞言也是笑笑,隨口提醒道:“陛下,再過兩日便是君後生辰,今年是否要辦?”
蔣錕鈞這才恍然想起,合上摺子微微沉吟,說道:“君後生辰自然要辦,老八和小禹都在京中,他心裡怕也是高興的。不過,北疆南疆今年都有戰事,就別大辦了,禮樂什麼的能省則省。”
殿中省應了聲是,躬身退下。
魏憫作為參政,她夫郎阿阮乃是二品官員的夫郎,君後生辰,他自然要入宮賀壽。
封禹提前問過阿阮,若是覺得身體不便,不去就是。
阿阮如今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兩個月,胎也穩了,要是不去,怕落人口實說他身子格外金貴。
魏憫微微皺眉,也有些不太贊同阿阮去。
蔣梧闕知道魏憫擔心,意味深長的朝她笑道:“放心,今晚的戲不在殿上。”
魏憫想起晚上要發生的事,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