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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有人一怔,難以置信的問道:“她有夫郎了?”

宋容免冷呵一聲,眼神瞥向不遠處的魏憫,“那不就是,一個啞巴。”

“啞巴!”

凡是聽到這句話的人都愣了一下,有人更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高撥出聲。

頓時,院子裡人的目光多數都隱晦的凝聚在魏憫和阿阮身上。

這麼意有所指的兩個字,以及猶如麥芒般扎人的視線,讓魏憫不悅的皺起眉頭,身子不動聲色的遮住旁邊的阿阮。

魏憫目光瞥了眼宋容免,輕蔑而過,側頭問一旁的同窗,“她是誰?”

魏憫的聲音沒有故意壓低,宋容免聽的清清楚楚,氣的拳頭都攥了起來。

魏憫的名字在場的幾乎無人不知,而自己僅是低她一名,她卻這麼高高在上的問她是誰!

“她叫宋容免,鄉試名次排第二。”同窗微微壓低聲音。

魏憫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被一個還未弱冠的年輕人壓自己一頭,宋容免咽不下心頭的這口氣,冷聲譏諷,“不就是個解元嗎?這麼目中無人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考的是個狀元呢,真真是可笑。”

跟宋容免交好的人也跟著哈哈大笑起鬨。

魏憫語氣平淡,“解元自然比不得狀元,可好歹也是鄉試第一。”

這話落到宋容免的耳朵裡,魏憫嘴裡第一這兩個字語氣就格外的重。

這是取笑她僅得了個第二?

宋容免氣的手背青筋畢露,剛咬牙說了個“你”餘光就瞥見魏憫身旁的阿阮,頓時攥著的手一鬆,嘴角莫名挑著笑,眼睛斜睨著魏憫,話針對的卻是阿阮,“鄉試第一果然與眾不同,畢竟也不是誰都會娶個啞巴當夫郎的。”

她“啞巴”兩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語氣輕蔑譏笑。

彷彿不能說話的阿阮是個多大的笑柄一樣,說出來就能逗笑眾人。

宋容免一直自持文人的風格,很少當著外人說這種話,而今天她看著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都落在了魏憫頭上,心裡魔怔,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

她此話一出,魏憫臉色瞬間沉了下來,阿阮更是面容發白。

宋容免的話像是一隻手,當著眾人的面揭開阿阮一直害怕的事。

因為他是個啞巴,魏憫被人當著眾舉人的面奚落取笑了。

魏憫明知道不該跟這種人動粗,可反應過來之時,一隻手已經提著宋容免的衣襟了,她聲音裡透著寒意,字從牙縫裡往外蹦,“給阿阮道歉!”

宋容免沒有魏憫高,被她一隻手提著衣襟,腳都半踮了起來。

文人講究一句話,“君子動口不動手”,宋容免哪裡跟人動過手?如今猛的被人提起來,心都懸在了喉嚨裡。

她心裡害怕,但剛才的話都說出去了,現在認慫豈不是要被人笑死?

宋容免抬起下巴,盡力用鼻孔去看魏憫,“怎麼,是個啞巴還怕被人說?我剛才說錯了嗎?他要不是個啞巴,你讓他開口說話啊!”

若是宋容免說話時嘴不打飄,氣勢也許能更足一點。

“枉你自稱讀書人,”魏憫手指收緊宋容免的衣襟,說道:“我現在給你個機會,給阿阮道歉。”

圍觀的眾人萬萬沒想到本來口角之戰轉臉會變成這樣。

跟宋容免交好的人頓時過來,扯著魏憫的胳膊拉架,“你這是做什麼,沒說兩句話就動手可還了得?快鬆開,堂堂一個解元,連兩句無心之話都聽不進去了嗎?待會兒巡撫過來,誰都沒好果子吃。”

魏憫臉色冷,聲音也冷,“說的不是你夫郎,你自然聽的進去。”

“道歉。”魏憫甩開被人拉住的手臂,收緊手裡的衣襟,視線盯著宋容免的眼睛,重複著最初的兩個字。

宋容免被勒的脖子疼,伸手去扯魏憫的手,“鬆開!我就說他是個啞巴怎麼了?啞巴啞巴啞巴,不能說話的啞巴!”

魏憫另隻手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宋容免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捱了一拳頭,頓時被打的身子一歪,頭髮懵。

魏憫看著摔在地上的宋容免,還想再去補一腳的時候,就被人拉住了手。

那隻手的力氣遠遠比不上魏憫,若是她強力掙脫,很可能會閃著拉她的人。

魏憫就這麼,被一隻手束縛住了,站在那裡沒再動,只是垂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

這種好鬥的魏憫是同窗從未見過的,一時間也沒人敢過去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