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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親戚。

無論如何; 這事都跟她一個新縣令沒有關係。

阿阮見魏憫沒將這事放在心上; 一時也摸不清她是何打算。他垂下眼瞼長睫輕顫,低頭小口咬餅,有些心不在焉。

妻主可千萬別做那等老好人,莫要到時候見楊公子可憐; 將他收做側侍或是弟弟才好。

阿阮想著,楊沁悅也是個可憐人,案子結束後他要是有別的什麼難處,自己也不是冷心腸的人,能幫也會幫一把的。

阿阮憶起自己之前對楊沁悅莫名的不喜,又想到他的可憐之處,心裡頓時有些矛盾掙扎。

阿阮想許是楊沁悅長得太過於惹人憐,容易引起女人憐香惜玉的心思,所以自己看見他才會生出危機感。

魏憫看阿阮今天吃飯時格外的魂不守舍,以為他水土不服發燒沒胃口,就放下筷子,探手,手背朝他額頭上一貼。

阿阮被魏憫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眨巴著眼睛愣怔的看著她,連嘴角沾著的蔥餅屑都忘了擦。

“沒發燒,我看你沒什麼胃口,還以為你身子不舒服。”魏憫正打算將手從阿阮頭上收回,就瞧見他嘴角的碎屑,不由得用手指給他抹掉,笑道:“傻。”

她語氣輕柔寵溺,阿阮聽紅了耳朵。被魏憫這麼一打岔,他也沒了心思去想其他的事,老老實實的陪她吃飯。

竹城前縣令之死的案子,魏憫到如今也沒能找到任何能證明楊大人是她殺的證據。

哪怕心裡有懷疑的人,手上也沒有任何東西能證明這件事就是她幹得。

就像魏憫懷疑崖知州和梅主簿驛丞三人之間有什麼見不得光的關係,甚至覺得她們背後有可以達到互贏共利的交易,不然為什麼被十八發現梅主簿被趕走之後,直接去了崖知州那裡……

但沒有證據,所有的猜測就只能是猜測。

好在三天之後,被魏憫捅了一刀半死不活的驛丞,在十八的審問下,終於肯說話了。

十八從半死不活的驛丞嘴裡得知,梅主簿以及縣衙裡的幾個衙役,原本竟是城外竹山上的土匪。

六年前匪患鬧的厲害,崖知州當時還不是知州,而是崖縣令,迫於百姓和朝廷的壓力被迫剿匪。

肚子裡油水比腦汁還多的崖縣令哪裡知道怎麼剿匪,但當時正是三年一次的考核時機,若是有剿匪之功,絕對可以升遷。

崖縣令碰到正事時一點主意都沒有,但若是想歪門邪道,腦子倒是靈活的很。

她找人跟竹山上的土匪搭上話,讓她們莫要再做土匪了,她有一個好主意。

這個好主意就是給狼披上一層羊皮。

驛丞本是山上的二當家,崖縣令見她容貌竟跟竹城驛丞有幾分相似,心思不由得活絡起來。

崖縣令讓二當家趁驛丞出門辦事的時候將她打暈。

幾日後崖縣令開始散佈訊息說驛丞失蹤了,等衙役外出尋找時,找到的就是失足摔傷腦袋的二當家了。

二當家半邊臉纏著白布,讓人看不清她的具體容貌,再加上偽裝成摔傷了腦袋,這樣行為處事和往日大不相同,以及記不清以前的事情,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也不怕被人發現。

如此一來,別人都覺得她就是驛丞。

至於山上的大當家,本來才是竹城的主簿,但沒兩年就病死了,梅三當家這才頂替了她的位置。

土匪的事情不費一兵一卒的解決,朝廷記了崖縣令一功,她就這麼搖身一變成了崖知州。

從此官匪勾搭魚肉百姓,做著互利共贏的勾當。

楊大人作為新縣令進入竹城,起初還沒發現什麼,但其實已經落入了崖知州和土匪們的控制裡,慢慢的等她發現不對勁時,已經晚了。

竹城的驛丞是土匪,楊大人跟朝廷寄的摺子全都被她攔了下來,事後遞到了崖知州手裡,就這樣讓楊大人徹底跟外面失去聯絡。

楊大人家有個兒子,年齡還小的時候就出落的十分漂亮,等長大後模樣更是誘人心魂。

崖知州去過一趟縣衙,只一眼就看中了那楊沁悅,多次跟楊大人隱晦提過這事。

楊縣令怎麼可能會同意?但她自知敵不過崖知州,只能藉口推託說小兒年幼,恐怕不行。

崖知州一聽這事有門,就說那就等楊沁悅及笄。她覺得竹城在自己掌控裡,也不怕楊大人跟她耍心眼。

其實那時候楊大人就已經開始慢慢收集,崖知州和土匪們之間貪汙賄賂魚肉百姓欺瞞朝廷的證據了。

去年年底,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