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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今個楊沁悅聽崖府下人說城裡來了新縣令,說是聖上派來查他母親之死的……

楊沁悅心中頓時生出一抹希望,讓他咬牙想要搏一把。如果成功了既能查清母親之死,又能將自己救出火坑,一舉兩得。若是失敗了……若是失敗了與其委身於姓崖的,還不如一頭撞死隨母親一同去見爹爹呢。

楊沁悅知道崖夫郎可憐他對他好,便跟他提出自己會些醫術,想以此去照顧報答新縣令查案之恩。

崖夫郎耳根軟好說話,當下就同意了。許是母親也在保佑他,那天崖知州正巧不在府裡,楊沁悅立馬收拾東西就租車出來了,片刻也不敢多耽誤。

楊沁悅連夜出逃,以防萬一繞的是遠路,清晨時才來到縣衙。

最初逃出來的那種緊張害怕感漸漸褪去,楊沁悅心中慢慢湧出一股說不出的難受傷感。

尤其是站在庭院門口,看見往日熟悉無比的地方如今找不出半分自己和母親曾生活的痕跡時,更是紅了眼眶落下淚。

十八隨魏憫一同住在庭院裡,早上開門就在門口看見了楊沁悅,她瞧見美人哭的梨花帶淚模樣好生可憐,頓時心生憐惜之意,從袖子裡掏出巾帕遞給他,心疼的說道:“受了什麼委屈快跟姐姐說道說道,姐姐替你出氣。”

楊沁悅嚇了一跳,看十八是從庭院裡出來,這才紅著眼睛怯生生的接過她遞來的帕子,細聲細氣的低頭道謝。

他這幅柔弱模樣最能激起女人的保護欲,可憐的讓人想把他摟在懷裡好好疼著,哪裡捨得讓他掉半滴眼淚。

十八在京中見過各種男子,再加上平日裡對著封王君和魏主君看的多了,都覺得別的男子入不得眼,但如今看見眼前柔弱脆弱的跟朵小白花似得一扭就斷的楊沁悅時,還是忍不住移開眼不敢再看。

十八以手抵唇輕咳一聲,說道:“你是來找大人的吧?”

楊沁悅驚訝的看著她,十八嘿嘿一笑,露出酒窩虎牙,“你是楊大人家的公子吧?我家大人才起,你進來等等。”

楊沁悅聽十八說魏憫睡到現在才起,微不可查的擰了下眉。

今日是這段時間來睡的最安穩的一覺,再加上昨天收拾了一下午,阿阮覺得乏就起的晚了些,魏憫怕自己早起驚醒他,就一直在床上躺著,到這時才起。

魏憫聽十八說前縣令公子來見時,這才從裡屋出來。

這裡本該是楊沁悅最熟悉放鬆的地方,此時他卻不得不侷促不安的站在一旁等著。

楊沁悅抱著包袱小心翼翼的觀察屋裡擺設,發現全跟以前不同時才難過的垂下眼瞼。

就在這時,楊沁悅聽到裡屋房門開啟的聲音,下意識的抬頭,就看見一個長身玉立模樣俊美的女人從屋裡低頭整理著衣袖走了出來。

她離自己幾步之外站定,一隻手隨意背在身後,輕抬眼皮,聲音清冷的開口問他,“一大早過來,有什麼事?”

楊沁悅瞧著魏憫的那張臉,微微紅了臉頰,小聲說道:“我、我是求您救救我的。”

魏憫聞言眉頭一皺,不解道:“救你?”

昨日崖知州才跟她說楊大人家的公子現在就住在她那兒,難道今天她就已經蠢到明目張膽的要害楊大人的遺孤了?

難道是楊沁悅手上有什麼對她不利的證據?那楊沁悅一個男子又是如何能在崖知州要殺他時毫髮無損跑出來的?

楊沁悅覺得崖知州對自己的心思難以啟口,咬著嘴唇低嗯了一聲,神色盡顯可憐無助。

魏憫心思已經轉了一圈,又見楊沁悅這幅模樣,就道:“有什麼事來書房說吧。”

書房就在裡屋對面,魏憫推開門先一步走了進去,十八跟在後面做出請的動作,讓楊沁悅進。

魏憫坐在椅子上,道:“說吧。”

楊沁悅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還是紅著臉將崖知州對他的心思說了出來,又說起母親出事前的異常,“我娘來竹城這六年裡,臉上笑容一年比一年少,經常晚上一人喝的爛醉跟我說對不起我爹沒能照顧好我……”

提起過去,楊沁悅臉上紅色漸褪,慢慢紅了眼眶,聲音哽咽,“直到去年年底我娘說我已經及笄,眼見著就要嫁人了,她說我繡工不好就讓人給我做了身嫁衣,那時候我才看見她臉上露出笑意。”

楊沁悅抱著懷裡包袱,哭道:“前幾個月她還說馬上就能回京了,到時候讓人給我說個好妻主,可她轉眼間就出了事……我娘酒量那麼好,怎麼可能會喝醉摔下馬呢?”

魏憫坐在書案後面垂著眼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