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下拿過衣服。
“你出去。”
生氣了……
蕭騁懊惱的關上門。
沒一會兒,沈棠穿戴完畢走了出來,一直冷著臉,也不看蕭騁。
蕭騁心裡那叫一個委屈啊!
可偏偏這件事確實是自己做得不對,還很難解釋。
難道要說是太子要對她不利?
想想也很沒說服力。
正在蕭騁絞盡腦汁想法子的時候,沈棠開口了。
“你怎麼在這兒?”
這叫自己怎麼回答。
說自己是八王爺,來參加你的及笄禮的?
八王爺擅窗姑娘閨房,還看她洗澡,說出去,不被人家笑話死。
“怎麼不說話?別告訴我你又是迷路了,誤闖進我的房間的。”沈棠面帶諷刺。
“我……不是這樣的。”蕭騁語噎。
沈棠轉過身子,盯著他:“那是什麼?”
蕭騁的沉默著,不知如何開口。
現在暴露身份顯然不是個好時候。
沈棠眼裡蓄起淚來,蕭騁一下子慌了。
“你別哭啊!”
沈棠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自顧自的說:“都以為我是個好欺負的,一點不把我的名聲放在眼裡,再這樣下去,還有誰敢娶我。”
蕭騁用袖子給沈棠擦淚:“不是這樣的,你這麼好的女孩子,誰捨得欺負你。”
沈棠哭了一會兒,稍稍緩過情緒,擦了擦眼淚,執拗的問:“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出現在我家?”
蕭騁靈光一閃:“我是隨我家主人一起來的,恰好聽到太子要設計陷害你,我就想著先帶你走,沒想到進去的時候你正在……正在沐浴。是我唐突了。”
沈棠確實聽說太子今天來了,但沒想到居然打的是這個主意,若不是有他相救,自己恐怕已經被那色鬼太子給玷汙了。
想到這兒,沈棠也是心有餘悸:“還好,是你救了我,要不然我這輩子可就完了。”
蕭騁鬆了口氣,看來她是相信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你這次救了我,我一定讓我爹好好感謝你。”
蕭騁搖頭說:“不用了,你沒事就好。”
“那個……”沈棠猶猶豫豫的說:“今日之事……”
蕭騁知道她的顧慮,安撫說:“放心吧,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沈棠吐了口氣,安了心。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對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他說不會,那就是不會。
時間不早了,再不回去恐惹人生疑。
“那我就先走了。”
蕭騁不是很放心,今天事情一出接一出的,他害怕。
是的,害怕。
自從五年前出了皇城,他已經將生死看的很輕,戰場之上,每天都會有人死去,自己臨陣殺敵,被刀槍劃破盔甲刺入血肉的時候,也從未產生害怕的感覺。而如今,居然會因為一個女子的安危感到害怕,這不是個好兆頭,他必須要做到刀槍不入,百毒不侵,這樣才能在這座吃人不吐骨頭的京城裡面生存下來。
沈棠似乎是看出了蕭騁的顧慮,盈盈一笑:“你就放心吧,這兒是我家,沒人比我更熟悉了。”
蕭騁此刻心情有些複雜。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對這個姑娘上心了,但偏偏,偏偏是沈北的女兒,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她的主意,就連太子都這麼急切的來示好,由此可見沈北在朝中地位之高了。而自己,揹負著“天煞孤星”的名號,誰家肯將女兒交給自己。
他還能清楚的記得,五年前那些人惡毒的語言:“你就活該孤獨終老。”
活該孤獨終老。
也對,何必在牽連一個姑娘進來呢,這些詛咒自己揹負就好了。
沈棠哪裡知道蕭騁心中所想,催促道:“你也快回去吧,小心主子發現了,罰你。”
你看,這姑娘到現在還在為自己著想,這麼好,這麼善良。
蕭騁扯出一抹笑來:“知道了。”
沈棠走了幾步,回過頭去,看到月光將蕭騁的背影拉的很長很長。
蕭騁低著頭,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但就是給沈棠一種感覺,這個人孤獨到了骨子裡了,彷彿被全世界拋棄了。
那種脆弱不堪,一擊即潰,讓她彷彿看到了數個月前剛剛被冠上“烏鴉嘴”名號的自己。
沈棠小跑著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