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退到了太后身邊。
鳳一送完信之後,並沒有立刻就走:“昭親王妃讓我給您帶句話,說西北一切都好,請您不要擔心,要多多保重身體。”
“多謝姑娘,”太后並不知道鳳一是暗衛。
鳳一撓了撓頭:“那個……那個……我能不能求您一件事?”
太后見她一臉為難的樣子,看著有點憨,不禁笑了笑:“姑娘請說,看哀家能不能幫得上忙?”
“能,肯定能,”鳳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就是啊,您能不能寫一封信,讓我帶回去。”她都認錯主子了,現在肯定要力求表現,要是到時主子看到親孃的信,一高興就不跟她計較呢。
太后沒想到她會提這樣的要求,點了點頭:“好,那你跟哀家來吧。”
鳳一覺得這太后是真的很好,她傻笑著跟著太后去了前面院子裡。
等鳳一離開之後,太后才拆開竹筒,拿出裡面的信,當她看完信之後,就從榻上站了起來:“韓玢玲,哀家還以為這世上最瞭解韓秋兒那賤人的是哀家,沒想到有人比哀家更瞭解她。”
“韓玢玲?”花嬤嬤皺眉想了一會,才想起來:“韓氏玢玲不是平陽侯府已逝的老夫人嗎?”
太后把手中的信遞給了花嬤嬤,笑著說:“哀家找了這麼多年的證據,沒想到竟自己送上門來了。昭兒媳婦說她手中只有哀家的那本脈案,還有一本脈案跟一封陳太醫留下的血書被藏在了韓國公府。”
花嬤嬤快速看完了書信,憤恨地說:“讓那賤人活到今天這把歲數已經算是便宜她了,好在現在證據有了眉目,咱們只要再拿到韓國公府的那本脈案跟血書,就能證明皇帝是先帝跟韓氏苟合生的奸生子了。”
太后淡笑著說:“不急,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哀家還能忍得住,一切等西北安定了再說。”她想到趙寅最近要回京述職,心裡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皇帝一直要派監軍去西北,而趙寅這個時候回京,其用心還真是明瞭。
“韓國公府?”花嬤嬤有些不放心:“奴婢怕韓國公會毀了那些證據。”
“他不會,”太后對這一點很肯定:“韓國公為什麼會突然辭官隱退讓爵?哀家細想過,怕是他已經跟韓秋兒鬧翻了,畢竟通敵叛國的事,不是誰都敢做的。韓秋兒派人去了南方之後,趙寅才回京的,”說到這太后深吸了口氣,後呼了出來,語帶擔憂地說:“恐怕那趙寅是動了賊心了。”
要真是這樣,那趙寅就不能留了,只是趙寅非尋常人,要除掉他還真不是容易的事兒,太后緊握著手中的佛珠。
這夜陰沉沉的,冷得很,原應是伸手不見五指的,但因為飄著雪,雪的白映襯著這黑夜就不那麼暗了。
一群人騎著駿馬頂著風雪,一路向京城奔去,絲毫不見疲累。到了通州豐山三峽谷的時候,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現,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只是騎著高頭大馬的人絲毫沒有減緩速度,直接朝著那群黑衣人奔去,剎那間刀光血影頓起。鳳一趴在山頭上,看著下面的情況,她把目標鎖定住了之後,就靜待時機。
直到那目標衝出重圍,她才突然如離弩的箭矢般掠了過去,用了十成的力一掌打在那人的腰側,打完就跑。只是那人反應極快,鳳一儘管已經拼了全力,還是被那人一掌拍在左肩上,受了傷。
鳳一抱著肩也不回京城,直接一路向西,硬撐了一個時辰終是找了個山洞躺下了:“呵呵……”
“你還笑,”一聽著就讓人不禁打顫的聲音突然響起,只不過說起話來語調竟柔和了不少:“你膽子倒不小,竟敢去偷襲趙寅。”
“姐,”鳳一一聽這聲音就笑了:“那趙寅也被我打了一掌,那一掌足夠讓他躺個幾個月的。景楓珃說了,只要趙寅受傷即可。”
女子來到鳳一身邊,雖然四周很黑,但一點也不影響她的視力,她檢視著鳳一的傷勢,後鬆了一口氣:“還好,只是震裂了骨頭,看來趙寅的確是受傷了,不然你這胳膊就廢了。”
“哎呦……痛……痛……,”鳳一齜牙咧嘴地叫著:“姐……你……你你輕點……”
風渺渺瞪了她一眼,手下力道一點都沒放輕,鳳一就自己把嘴給捂上了,不敢再吭聲了。
風渺渺幫鳳一上好了藥,便不再理她了,她這個小堂妹自小復原力就比別人強,這點傷,估計不到一個月就好了:“你這是不準備回京城了,直接去西北?”
鳳一穿衣服的手一頓,後趕緊說:“是呀是呀,我不準備回京城了,西北還有很多要事等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