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我雖然不住在王府,但王府裡還是有人打理的,就是空蕩蕩的,很簡陋。”
“那就好,”五娘舒了口氣:“那這樣,咱們就要把大件也挑些帶上,反正要住很久,帶過去就帶過去吧。”
“就是辛苦你跟我受罪了,”昭親王撫了撫五孃的臉,現在他倒是有些後悔上次彥先生離開的時候,他沒想起讓彥先生回去西北的時候幫忙拾掇下王府。
五娘摟著他的腰,仰著頭說:“雖然我從小到大沒吃過什麼苦頭,但這並不代表我不能吃苦。”不過她倒是有些心疼他,去西北十年竟就在軍營待了十年。
昭親王在五孃的額頭吻了下:“後日我們進宮跟母后說一聲,再陪她老人家用頓膳。”
“好,”五娘點了點頭:“我這兩天把京城這裡的賬目理一理,再跟郝嬤嬤說說接下來的商鋪安排,之後就全心全意地盯著咱們去西北要準備的東西。”
說到賬目,昭親王就想起一事:“舅父已經把華紡閣跟第一樓的賬本送過來了,你有空看看吧。”
“華紡閣跟第一樓?”五娘有些不解:“那不是舅父府裡的產業嗎?”
“明確來說,應該是母后的產業,”昭親王拉著五娘坐到榻上:“先前一直歸在鎮國侯府裡由舅父幫忙管著,現在我成親了,舅父就找著藉口把賬本送回來了。”
五娘心裡的那個疑竇越來越大,怎麼她總感覺她夫君很缺銀子呢?可他明明就是在軍營待了十年,也沒用銀子的地方:“好,我晚上看看。”
晚上,五娘算是讓她家夫君也開了一次眼界。用完晚膳之後,五娘洗漱好就爬上了榻,讓迎香把她的算盤取來,她把炕几上的那一摞華紡閣跟第一樓的賬本,搬到左手邊。
迎香取來了算盤就將其擺放在她家姑娘面前,雙眼發亮,想要看她家姑娘打算盤。五娘搓了搓手,就開始左手翻著賬本,右手打起算盤來了。
等昭親王洗好澡出來耳邊盡是劈里啪啦的珠子撞擊聲,他走出內室,只見他小媳婦盤腿坐在榻上,左手翻著賬本,右手打著算盤,眼睛則一直盯在賬本上,瞧都不瞧一眼算盤。右手五根細白的指頭在她那把金算盤上跟跳舞似的,飛來飛去的。
昭親王看了好一會才回神,他覺得外面的傳言也不都是假的,看她媳婦這樣子簡直就是算盤成了精投了胎。
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五娘把算盤往外一挪,剩下的賬本搬去右手邊,接著就繼續盤賬。昭親王一晚上是什麼事也沒做,跟五孃的兩個丫鬟一樣,光看她打算盤了。這會見她左手打算盤的速度一點都不比右手慢,更是驚奇不已,他媳婦不會真的是算盤精投胎的吧。
不到亥時,華紡閣跟第一樓近十年的賬本就都被五娘給核算過了。核算完,五娘板著張小臉說:“這十年真是辛苦舅父了。”
“怎麼了?”昭親王知道華紡閣不賺錢,第一樓還能賺一點,也知道他舅父每年給他的銀子是從哪來的?不過他還是想要聽聽他媳婦怎麼說。
五娘朝後一仰,便躺在了昭親王的腿上了:“舅父跟京城的各個賭坊花樓好似很熟悉,每年年底各個賭坊跟花樓就要大批次的從華紡閣高價買布匹,要不是賭坊跟花樓捧場,華紡閣早就經營不下去虧本關門了。”
昭親王有些尷尬,畢竟鎮國侯是他親舅舅,而且他也知道他舅父每到過年就要去賭坊坑蒙拐騙,更是強行讓京裡的幾家花樓買華紡閣的布匹。不過自去年開始,賭坊跟花樓也學聰明瞭,要到過年的時候是寧願關門,也不敢開門營業,就怕開門等來的是鎮國侯。
“舅父不太會打理這些,”昭親王只能這樣說:“以後這些就都拜託王妃娘娘了,還有本王手裡的狀元樓也都給你管著。”
五娘不知想到什麼,又坐起身子,翻了翻華紡閣今年的賬本,有些疑惑地說:“去年舅父替我去韓國公府要債,我記得我送了二十匹布料外加江南那邊布料的貨價單子給他老人家。怎麼今年舅父還是從蜀州那邊進貨?”
昭親王想著去年年底他舅父一天一身新衣裳,就忍不住笑了:“估計他老人家忙著做新衣裳,壓根沒看見你給他的貨價單子。”
五娘聞言也跟著笑了:“我看咱們以後逢年過節的給侯府送禮就不用多費心思了,直接送金銀就好。”
“哈哈……,”昭親王從身後抱著她:“我也是這麼想的。”
第31章
這日太后正在禮佛,昭親王夫妻就來了。太后聽了回稟,笑著吩咐花嬤嬤:“想必中午兩個孩子會在哀家這用膳,你多做些他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