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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彎繞繞,韓氏這時也出聲了:“我因為是庶出,自幼不得人喜歡,我跟先帝是真心相愛的,只是因我身份卑微,不能嫁於他為妻。周作靈看著好似端莊大方,其實她內裡歹毒至極。”

韓氏編著故事,哭得很是傷心,估計這故事已經在她腦子裡演繹了不知多少遍了,現在就連她自己都要信以為真了:“她發現先帝與我相愛,就利用奉國將軍對她的愛慕,設計於我,我……我只能被許配給奉國將軍。可是我跟先帝情難了,在我婚前見了一次,沒想到會情不自禁,”說到這韓氏露出了嬌態,後臉色又一變,面上帶著感激:“奉國將軍自知有錯,對我一直禮讓,他知我跟先帝相愛,雖娶了我,但卻從未動過我。”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一朝情動,竟會珠胎暗結,”韓氏痛哭流涕,好似要把她這麼多年的委屈都給哭出來一樣:“好在奉國將軍明理,他打算認下我肚子裡的孩子。哪知天意弄人,沒想到就在那時候周作靈也懷了身孕,只是她胎象一直不好,九個月的時候,太醫說她的胎沒了胎息。她為了能夠保住自己的地位,竟趁著奉國將軍不在,奪走了我的孩子。”

這個時候,韓氏的眼神變了,變得兇狠,變得恨意滿滿:“周作靈作惡多端,天理不容,老天也沒有放過她,她以為她抱走的是奉國將軍和我的孩子,她錯了,她搶走的是先帝跟我的孩子……嗚嗚……”

趙寅看著韓氏,要不是知道實情,他都快要被她給騙過去了,果然不能小瞧這女人:“皇上,您現在已經知道事情的經過了,您還滿意嗎?”

景盛帝雖然心亂了,但還是偏向了韓氏所說的,畢竟太后知道他非她親生,昭親王手裡又握著西北軍,他即便是除了韓氏,依舊是坐不穩皇位。他看向立在一邊揹著雙手的趙寅:“你呢,為了什麼?”

趙寅回視著皇帝:“為了奉國將軍府,為了自己,太后已經知道當年的真相,現在不動作,不代表她會一直忍下去。要是她哪天忍不下去了,那麼奉國將軍府就會面臨著滅門之災,這是我不想看到的。”

皇帝雖還有些疑惑,但趙寅說的的確在理:“那朕接下里該怎麼做?”

趙寅語調一轉,說出來的話也帶著血腥味:“你現在最該做的就是徹查宗室,找理由除掉他們,不然就算韓氏的故事再動聽再感人,你依舊是個見不得光的奸生子。不要說還活著的昭親王,就是當年被我父廢了的肅親王,他的兒子都比你有資格坐在那個位置上。”

景盛帝慢慢握起了放在雙膝上的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你一除了宗室,就去樂山迎回太后,”趙寅繼續蠱惑著:“昭親王那裡,有我幫你牽制著,他一時間還動不了你。到時候韓氏揭發太后,咱們只要拿住太后,昭親王就不得不束手就擒。到時候要殺要刮,還不是隨你的心意。”

韓氏覺得這個計劃簡直就是完美無缺:“將軍說的對,皇上,咱們一定要先下手為強。”

景盛帝看著趙寅許諾到:“只要你幫朕坐穩皇位,朕就封你為異姓王,把東南沿海的襄州城跟永州城賜予你。”

趙寅單膝跪地行禮道:“那臣就先謝皇上隆恩了。”

景盛帝起身,準備離開,只是他剛走了兩步,韓氏竟想起韓國公府:“對了,韓國公說他手裡有當年那事的證據。”

景盛帝頓住了腳,趙寅卻一點都不在意:“皇上放心回宮,這事就交給我來辦吧。”

景盛帝聞言也沒問,就起步離開了。

九月,京城裡已經透著秋意了。前韓國公韓執最近總是心神不寧,這天他約了鎮國侯,來到第一樓相聚。

韓執到第一樓的時候,鎮國侯還未到。他一個人坐在包廂裡,眼皮子一直在跳。上次眼皮跳得這樣厲害的時候,還是他父親逝了的時候。這次他想應該輪到他了,不過他年歲也到了,也是時候了,但有一個人,他還是想見見。

鎮國侯還是老樣子,一身嶄新的錦袍,人看著雖瘦很精神,他推門進來的時候,韓執正在打盹,不過聽到推門的聲音,他便坐直了身子:“你來了,快坐吧,我已經點好了酒菜,就等你來。”

鎮國侯已經有一陣子沒見韓老狗了,沒想到這老狗頭髮都全白了:“你今天怎麼捨得破費了?”他可不認為韓老狗會有這好心。

沒一會,店裡的夥計便把酒菜都給上了。韓執笑了,一臉的褶子,他親自給鎮國侯倒上酒:“周作楊,我們韓家欠你們周家的算是還不清了,但你相信我,我已經努力過了。這杯酒我敬你。”世人都說周作楊紈絝,可他知道周作楊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