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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張珩險些握不住手中的杯子,濃眉緊皺在一起,又慢慢展開,隨即又糾結成一團。

正當沈菱月準備將杯子收起來時,張珩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張珩的手帶著一絲涼意,由於常年握劍的緣故,手心處有著摩厚的繭子,輕輕摩挲著沈菱月的手背,隨後又開始輕撫她的眉眼,她的臉頰。

清秀白皙的臉龐,美麗幽深的雙眸,如墨一般的秀髮,還有甜美的笑容,她無疑是個美麗恬淡的姑娘,美得動人,美得出塵,美得似乎不該和他這種身份的人在一起。

一時間沈菱月感到既緊張又訝異。張珩極少與自己親近,特別是近來愈發地忙碌,不知何故,今日他的表現有些反常。

輕撫著沈菱月的櫻唇,張珩的手似乎有些顫抖。沈菱月怯怯地閉上了雙眼,結果沒有等到他的靠近,反而是他將手收回,隨後站起身來,帶著慌亂的步子離開了房間。

時間緩緩流逝,由於悉心調養,沈菱月的腳傷漸漸好轉。在即將離開北宮之際,皇上差人舉辦了盛大的宴席。

天色將晚時分,眾人齊聚竹林外,燃起篝火,佈滿酒菜,觥籌交錯之際,還有輕歌曼舞可以欣賞。

沈菱月坐在角落裡,眼光時不時地落在遠處的薛皇后身上,想起她的遭遇和處境,不免感到有些同病相憐。

隨後,沈菱月的目光又轉向了皇上身旁的張珩。火光映照之下,張珩挺拔的身姿和英俊的面容顯得異常耀眼,若不是身份所限,瀟灑俊逸、才智非凡如張珩,想必會有許多女子傾心於他吧。

不知是不是有所感應,沈菱月察覺到張珩的目光似乎也朝自己這邊看了過來,於是連忙低下頭去。

正當沈菱月緊張地低頭之時,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沈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是吳思遠的聲音。

沈菱月抬起頭來,第一時間看向遠處的張珩,發現他並沒有看向自己這邊,彷彿剛才的一切是自己的錯覺。

隨後,沈菱月才意識到吳思遠剛剛在跟自己說話,於是連忙起身回應。

來到一處安靜之地後,吳思遠拿出一幅字畫,遞給了沈菱月:“此前去清西王府時,便知你自幼精通詩文書畫。我閒來無事,草擬了一幅山水圖,如若沈姑娘不嫌棄,還請給吳某的畫上賜詩一首。”

“我才疏學淺,怎敢冒然在吳公子的畫作上寫字?”沈菱月當即推辭道。

吳思遠笑了笑:“沈姑娘太過謙虛了,我當年在清西王府時,可是見識過你的文采和筆跡的。”

沈菱月頗感無奈,從小到大,每逢家裡來了客人,父母便會獻寶似的拿出自己的作品給人觀賞,彷彿自己女兒多有才華似的。只有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只能算是中乘,那些客人的誇讚無非是客氣和過譽罷了。

“我恐怕擔當不起,要不然吳公子去找崇文館的人吧,他們的詩文工畫水平才是一流。”沈菱月仍舊推辭著。

“不過是習作而已,沈姑娘不必過慮,就是覺得沈姑娘娟秀的字跡很適合這幅圖的意境,所以想勞煩沈姑娘幫忙題個字。”

再三推辭仍是不行,沈菱月只好硬著頭皮應下了。

第9章 遠行客

見沈菱月答應了下來,吳思遠高興地拿出一枚簪子,遞予沈菱月:“這是給沈姑娘的謝禮。我前幾天去了附近的鎮子上,剛好見到這枚簪子,覺得特別適合你……”

沈菱月有些慌神,沒想到吳思遠會送自己東西,於是連忙搖頭推卻道:“多謝吳公子的美意,我……我平常不大戴這些東西……”

吳思遠千挑萬選,才選了簪子作為禮物,畢竟是姑娘家需要常備的飾品,不可能不需要,而且此時沈菱月的頭上正戴著一枚素色簪子綰著頭髮,卻說不常戴這些東西。

“沈姑娘是不喜歡這樣式嗎?”吳思遠追問道。

沈菱月隨即搖頭:“沒有,沒有,我就是……”就是不能收這份禮物。

“還是沈姑娘不喜歡這顏色?”吳思遠繼續問道。

沈菱月堅持推卻道:“不過是題個字而已,哪裡用得著謝禮?”不知為什麼,沈菱月站在這裡與吳思遠對話,感到有一絲的壓抑,於是轉身欲要離開。

“沈姑娘!”吳思遠在後面叫住了沈菱月,隨後猶豫了半晌才開口說道,“其實,自從上次去了清西王府,我回來後便與爹孃說,等你及笄後,便讓爹孃去西部提親……”

沈菱月聽後訝異不已,沒想到他幾年前便注意到了自己,更沒想到他現在還提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