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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在比歸德侯府強的鐵板上。

“嗯。”宣仲安低著頭不舒服,乾脆抬起頭,把她納入了懷中,把小火爐按在懷裡暖著他身軀,“不用總有一天了。”

許雙婉的腰被他抱得太緊,只能艱難地抬起頭往後轉,看向他。

“她已經砸到她自己的腳了……”宣仲安在她額上碰了碰,見她皺著鼻子又縮回了頭,還嫌棄上了,就咬了下她的耳。

許雙婉身上的羞怯,這些時日以來,被她這位長公子丈夫動不動就在她身上的動手動腳弄得有些麻木了,被咬了耳朵也不吱聲,怕更動連鼻子都要被咬一口,她眼觀鼻、鼻觀心地靜了一會心,才道:“已經處置她了嗎?”

“差不多罷,你日後就知道了。”

“我聽說,聖上還挺喜歡她。”

“聽誰說的?”

“剛才宴會上的一些夫人。”

“跟你說的,還是偷聽的?”

許雙婉沒說話。

當然是悄悄地偷聽到的。

她還沒跟哪個夫人關係好到她們能跟她說這等話,哪怕是認識的王大哥夫人也不可能跟她說這等嚼牙根的話。

“耳朵還挺靈的,哪隻耳朵聽的?”長公子開始找耳朵。

見她雙耳都紅了,他乾脆兩隻耳朵都咬了一口,末了,咬到了她的嘴上,見她掙扎起來了才放過她。

“好了,好了,不動了……”見她眼睛都紅了,宣仲安停了嘴上的動作,手上去沒有,牽著她的手沒放,“你看,動一動,我的手都暖了。”

許雙婉氣極,但她又不是個喜歡跟人使性子的人,這氣極了,也只是瞪他一眼。

她樣子小小,這廂唇紅齒白,格外引人暇思,但再欺負下去,怕是要真掉淚了,宣仲安也捨不得,便乾脆抱了她到身上抱著,把頭擱在她肩上,舒服地輕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他安靜了下來,許雙婉過了一會見他老實了,這才輕吁了一口氣。

長公子長得冷冷淡淡的,為人也是,她以前以為他就是這般的人,高貴有禮但不易親近,但嫁給他過了幾天,卻發現完全不是這樣的。

他作弄起人來,比登徒子還孟浪,讓她總是束手無措,無計可施,急了也只能當縮頭烏龜,等他自己好起來。

**

從東宮回來沒兩天,府里長公子就去走馬上任了。

許雙婉在府裡也是忙得兩眼昏花,天天忙於府中錢帛之事,好在,歸德侯府這些年也沒什麼產業了,除了府中的一些庫存為數尚多,莊子田地留在外的沒有幾處,也沒什麼帳目,都不需要費神清算。

算出來的銀子庫存,是有一些的,這要是放到一般人家,是天大的一筆財富,但要放到富貴人家,就什麼都算不上了。歸德侯府除了老祖宗留下的那幾箱珍貴物件,真沒有什麼是值錢的。

便連現眼,全府加起來,連婆母手上的也算來,拿出來也不到十萬兩。

這十萬兩,放到外面,連打點個像樣的門路都不夠。許雙婉記得有一家走她家門子的關係,要她父親給考績的一位州官,光給門子的打點都是二萬多兩去了,這還是一個窮州的沒有關係的小州官要句好話,給的孝敬錢就是這個數。

這十萬兩,要是僅在婆母一人手中只算是私房錢的話,還算是錢。

但在一個侯府當中,那是萬萬不夠的,除非關起來過日子,沒有人情來往,不送情,不還情的話,勉強能養著一大家子過個一二十年。

長公子與她的婚事就花了三萬多兩,這其中不包括修沁園的錢——沁園是早幾年侯府就在後花園開始修建了,只是中途停了一陣,到兩月前又臨時加建了些時日趕出了全貌,看帳目是共撥出了三萬多兩,應該是最後一筆銀子。

侯府現在算來最值錢的,就是這幢侯府了,至於手下的現銀,都辦不了幾場盛宴。

而男人的事是說不準,像她大哥是有門路有家世,要了個肥差,幾家送送也是二三十來萬就出去了,長公子要是哪裡要用到錢了,府里根本拿不出來。

公爹那,他是在京郊的一處官礦當中當個小監察,每月拿二十兩的月俸,但從婆母那邊與她說的話當中透露出來,說來公爹每月要從帳房裡支走二百兩。

想來也是,他就是隻是個小監察,也是個侯爺,出去了請客吃飯,怕是他花錢的時候多。

而她那點嫁妝,就是臨時加的那兩層加到裡面,也沒多少。尤其加的那兩層頂不上實錢,她去翻了箱子,那些物什名目好看,實質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