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打屁股,夏衫甚薄,他哥哥扒都不用扒褲子,把他按到腿上就開揍,再方便不過了。
洵林被揍得甚是乖巧,都不跟他嫂子淘氣了,也更粘著他嫂子了,他哥哥在家都要跟著嫂子走,生怕一個沒跟住,他哥哥提了他過去就是揍人。
這廂許雙婉在外也不再是那個“許家出了個好姑娘”的許二姑娘了,她成了一個眼光不好,腦袋糊塗,沒有孃家的侯府少夫人,不過在侯府內,她的日子算是非常好過了。
這時,侯府新選的僕人也熟手了,她在京外收了一家脫手田產的人家的手裡的田,近有二千兩畝去了,且這田以前還是侯府的祖產,後來被髮賣了的,她買入手才知以前是歸侯府的,公爹也因此欣慰不已。
不止如此,先前長公子在她被診出懷孕的時候給了她一片地,說是給她為侯府添丁的賀喜,這是算在她的私產裡頭,現在五個月過去了,長公子說她那塊地不用閒置了,可以起一排鋪子,日後那塊地那邊,戶部跟順天府要在那邊立一個肆,給買賣人做生意。
許雙婉一算,那塊地可以起八個後面帶院子的鋪面,她便拿著長公子說她為侯府添丁辛苦了的十萬兩辛苦費去起房子了。
許雙婉這也是完全明白了為何京中當媳婦的為何這般喜愛生孩子了,諸多她知道的新媳婦剛成親還沒兩個月,要是沒孩子就要愁得食不下咽。
原來懷個孩子有這麼大好處,許雙婉悄悄地在心裡給自己的孩子起了個叫“聚寶盆”的小名。
這孩子太來財了。
如此,她倒是希望這個孩子落地是個姑娘,不是她不想頭一胎是生個兒子,而是要是個姑娘的話,這鋪子就是她自己掙來的,以後把這些都給她添妝當嫁妝,誰也沒話說。
許雙婉偷偷地希望她是個姑娘來,因此也探了下長公子的口風。
宣仲安聽她裝作不在意地來問如果孩子是個姑娘怎麼樣的話,也是問她:“才來問我啊?”
許雙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許是婆婆生的兩個,哪怕夭折了的孩子都是男孩兒,她婆婆一直就當她懷的是男孩,她也便如此認為了。
也不是沒有想過懷的是女兒,只是她年紀小,她心思著要是女孩也不要緊,且待來年就是。
現在她格外想這是個姑娘,便有點想知道夫君心裡是怎麼想的了。
“長女啊,如若是長女的話,”宣仲安尋思了一下,道:“甚好,就是以後我便不能只抱你一個人了。”
“啊?”
“女兒也是要抱抱的。”兒子就免了。
許雙婉哭笑不得,不過,見他神情當中無絲毫不喜,這心到底是放了下來。
宣仲安看著她似喜似嗔的粉臉,也是微笑了起來。
他在外頭刀起刀落,想保全的,也不過是府裡的這幾張笑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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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一過,許雙婉這身子就覺得越發辛苦了起來,肚中孩兒也越發調皮,時不時要在肚子裡翻個跟斗折騰母親,但這時候,她的事卻越發地多了起來。
許家又請來了人當說客,言語之間是她應該懂得了沒有孃家的人是何等無依無靠的滋味了,外人說道起她來,頭一個說的不是她是侯府尊貴的少夫人,而是她就是個沒孃家,沒人要的棄女。
再則,以後她要是在侯府吃了虧,在外面吃了虧,都沒人為她出頭,幫襯她。
許府請的這人是一個許雙婉沒想到的人,這是個有名的善心老夫人,經常救濟窮人,做過不少善事,以前她跟許家關係也不太好,看不得許家那貪財成性的嘴臉,她跟這位善心老夫人也只有在幾家夫人約著去庵堂上香吃齋飯的時候見過一兩次,她因這位老夫人的好名聲見了她,卻沒想活菩薩老人家卻跟她說了這等話。
許雙婉也知道要是客客氣氣地相送了她回去,但要是沒答應她的話,她在外頭的名聲就要更差了。
連老菩薩來勸,話都聽不進,這是何等的薄情寡義,冷酷無情啊?
許雙婉只要想想,就知道這位老夫人回去後那些說她的話了。
她也是不知道這位姓程的老夫人為何走這一遭說這些話,但無疑,皆是因利,許家給了她想要的好處。
要說是這位程老夫人是看不慣來勸她的,這就貽笑大方了,這麼久的事,她現在來看不慣,也未免太晚了些。
“我說這些,也是因為身為過來人,好心勸你……”程老夫人見她摸著肚子默而不語的樣子,也是知道了,這位是個心裡有主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