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她居然真的相信了扶裕,相信了他會把所有的一切都給她的鬼話,更天真的是,她把老畜牲答應放她出去的話當成是真的來聽了。
“你來了,太好了……”廢太子著迷地看著大笑中的妻子,嘴裡喃喃著,“你終於也得報應了。”
“是啊,報應。”霍文卿把怯怯懦懦的兒子推到了他的面前,笑意吟吟道:“不過,我怎麼比得上你呢?你知道你父皇為什麼把我送到你面前來嗎?你覺得你殺得了我嗎?”
她靠近廢太子的耳朵,一字一字清楚地告訴他:“他是讓我來折磨你的。”
至於他折磨她?
不,他已經沒有那個力量了。
這廂霍文卿進了冷宮,霍家也是一夜之間就突然安份了下來。
許雙婉對霍家的悄然平靜有些訝異,即便是霍家的那些親戚家臣,也是如此,關緊了家中的大門,也不相互來往了。
隱約間,她感覺有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她回頭再聽夫君一說,確定是聖上要對霍家出手了。
“聖上把事情都栽到了我頭上,現在太子恨死我了。”宣仲安這夜與她說話的時候,全身放鬆得很,讓她躺在他的手臂上,手撫順她的黑髮道。
“那我豈不是給他添了助力?”許雙婉卻眉頭緊蹙。
宣仲安搖頭,側頭親了親她的額角,還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在她還微潮的脖頸間深深地吸了口氣。
太香了,這就是美人香啊。
還是個狠美人。
“你幫了為夫,”宣仲安不捨地抬起了頭,頭躺回了枕頭,剛戰過,一時之間他是沒有力氣了,“聖上也當奉瑤的事是我做的,奉家也如是。”
“啊?”這怎麼成幫了?許雙婉不解,還很忐忑。她覺得她是弄巧成拙了,她只想把霍家與太子拆開,讓霍家頭,卻沒想,要為前太子妃拼一把的太子卻鬆手得那般快。
“你幫我做了聖上一直想讓我做的事……”宣仲安把話挑著跟她說了一些,“當初他讓我跟著太子與霍家交好,圖的就是這個。”
許雙婉看著他。
“現在霍家跟太子都恨死我了,可把他高興死了,這兩天上朝對我說話都帶著笑……”
“之前他沒強令廢太子妃搬出東宮,就是想看霍家怎麼動。”宣仲安見她緊張得很,臉上找不到一絲笑的蹤跡,他撓了撓她的脖子,見還是不笑,又撓下了她的腋窩。
“夫君。”許雙婉抓住他的手,與之交纏,嘆氣叫了他一聲。
宣仲安便不作亂了,“我光顧著春闈這些事了,這段日子他看著我喜怒無常,也不知道心裡怎麼想的,這幾天,他這才是真正的痛快了,我也是才發覺……”
說著,他的臉冷了下來,“他根本就沒打算讓我成為一個有什麼作為的官,他只想讓我把水攪亂,看著誰都不好過才好。”
他也這才發現,老皇帝對他這段時日的所作所為不耐煩極了。
這些不耐煩,現在都沒了。
只有經過了聖上這兩天的那種和顏悅色,宣仲安才真正明白什麼叫得聖顏,得聖心了。
“所以,現在水亂了,他就高興壞了?”所以,她才是那根真正的攪屎棍?許雙婉若有所思,此時心中真真是萬般滋味都有。
看來是高興壞了,還叫了他去飲酒,送了美人,許雙婉覺得她的腳真疼。
宣仲安見她還是沒有一點笑意,咬了她的耳朵一下,“好了,你別不高興了,為夫全交待在了你身上,那幾個美人回頭你賜給家裡的那些護衛就好,他們還等著夫人賞呢。”
“不會捨不得?”許雙婉垂著眼,淡道。
宣仲安乾脆拉過她的手,往他身下放,“你看,為夫像捨不得誰?”
許雙婉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過了好一會,她方才訥訥道:“單老人家說,說……”
“說要節慾,行房要有度,最好是三日行一次我才能多活幾年是罷?”宣仲安看著她的紅臉蛋道,“你也不怕三日只一次憋壞我了?來,你摸著我說,我是你那個只三日一次郎嗎?”
許雙婉垂著眼不說話了。
“你是怎麼覺出我捨不得的?”宣仲安往她身上蹭,整個人都跟她貼在了一起,身下一挺,在她耳邊道:“你看我捨不得的是誰?”
都拼著命,夜夜與她歡好了。
許雙婉別過了臉,咬著嘴把頭埋在了枕頭裡,不管他怎麼問,怎麼說,一直一句話都沒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