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但她讓福娘帶著望康留了下來,遂等宣仲安準備要回去的時候,就抱到了福娘送來的孩兒。
望康睡了一陣此時恰好已睡,他入了父親的懷,抱著他的脖子軟軟地道了一句:“爹,望康餓了。”
聽著孩兒還帶著睡意的軟語,全身緊繃的宣仲安鬆下了他肩,他帶著望康上了轎子,拍著他的背道:“再睡一會,到了家,就讓你娘給你喂肉吃。”
“還有大米飯,大饅頭。”望康大聲道。
宣仲安忍不住笑了起來,捏著他的小胖肚子,嘆道:“小饞鬼。”
“你才是,你是大饞鬼。”望康被他捏得發癢,咯咯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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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侯背部被砍了一刀,有點深,但好在沒傷到骨頭,就是疼得直不起腰,人也只能趴著睡覺。
望康見祖父可憐了,坐在床上給他祖父吹了好半個時辰的背,還小心地給祖父捏了捏腳,很是孝順。
宣宏道有驚無險,也是跟長子道,這陣子直到事罷之前,他都不去工部坐位,當那個監察侯了。
省的出點什麼事,連累家裡。
第二日宣仲安早早就出去了,宣宏道要去姜府看望岳父,宣姜氏在父親與丈夫之間搖擺了一會,小聲地勸了丈夫幾句:“要不等你好點再去?我爹已經沒事了,知道你受傷去看他,他心裡也不好過。”
“不是這個說法,昨天沒去,已是不孝了,今兒再不去,就純粹是我的不是了。”宣宏道也知道夫人是為他著想,但這點上他是不能跟夫人一塊的,岳父為了他們歸德侯府,半生勞碌奔波,連命都賭上過好幾次,這次他又因侯府受了牽累,哪怕就是隻剩半條命了,他就是讓人扶著也得扶過去。
宣姜氏並不是個太有主意的人,更是對丈夫百依百順,見他開口說了這話,便點了頭,又道:“我跟你去。”
宣宏道拍了拍她的手,看著她純真如昨的眼,他這心裡有著半分欣慰,也有著半分難受。
要是一家人都好過,她一直不諳世事,以他為天是好,但這個有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只有他跟她,還有那時沒有長大的仲安的那個家了。後來洵林出生了,仲安長大擔事成家了有了望康,等洵林長大成家娶妻生子,望康也長大後,這個家就更大了……
家大了,事情就多了,她身上要是不出事還好,出事了,牽累的就是兒孫們的以後和侯府的壯大傳承了……
不知道跟她再說說,她懂不懂。
實在教不懂,宣宏道也想好了,等再過幾年,他就讓位,就帶著她找個外人找不到的地方隱居去。
宣宏道帶著妻子上午去了姜府,許雙婉見公爹他們去了,這天就沒過去了,第二日她過去的時候,見到了來看望姜老太爺的餘夫人。
餘家明渠姑娘沒來,但給老太爺送來了心意,送了本昨晚抄了一夜的經書。
許雙婉要走的時候,餘夫人跟在了她的身後,兩個人站在姜府的一角說了會話。
餘夫人對著許雙婉也未過多矜持,與她道:“婉姑娘,那天在你們家見了姜大夫人他們,我家那個沒用的自打見了五公子……”
“誒。”許雙婉淺淺一笑,應了一聲。
“說了不怕你替我們家害臊,那天明渠見了他,這都害相思病了……”餘夫人苦笑一聲之後又欣慰道:“姜家這等人家,確實是好人家,不怕你說,不止是她中意,我也中意,尤其她那個爹知道了這事,天天趕著我要讓我上門來找你說這個事,我之前都在想,這事你給我們牽線搭橋就是你看得起明渠了,哪能姜家都沒張口,我就尋上門又麻煩你來,我就想等著姜家給我個準信了,到時候再告知你一聲。”
“這是有準信了?”所以來跟她說了?許雙婉看著她,嘴角微揚。
餘夫人也想笑,但她還是生生忍住了,不好在姜家這等滿府草木皆兵的地方肆意笑出來,這可是女兒未來的婆家,她要替她的明渠端住了,她點了點頭,道:“有了,二夫人跟我說了,這事一等家裡五公子回來,就讓他帶著媒人提雁上門。”
“恭喜恭喜,這是大喜事。”
“是啊……”餘夫人見她眼裡都笑開了,整個人明媚如春花,知道她是真心替他們歡喜,她也忍不住心中的喜氣,心裡更是向著姜府和歸德侯府了,這時她也不免想與婉姑娘多說兩句,表一表她的感激,她靠近了許雙婉,輕聲跟許雙婉道:“我們家那個老爺也是個沒什麼能耐的,這些年在外交的狐朋狗友多不勝數,我聽他說過,他那些酒肉朋友當中有一個老傢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