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就是幫她殺了眼前的這兩個人,霍文卿也知道她難逃此劫。
反倒是這兩個人活著,對她的幫助反而更大。
至於這兩兄弟想幹什麼,她也無所謂了,只要她能在他們身上得到她想要的就好了,且誰折辱誰,還說不定呢。
看看她的丈夫和小叔子現在這個樣,霍文卿真不覺得,這對廢物兄弟能比她好過到哪裡去。
寒風陣陣中,霍文卿褪下了身上的衣裳,朝那對看著她已經挪不開眼了的兄弟,再看看他們那連冬日的衣袍都掩飾不住的下半身,不禁微笑了起來。
男人啊,真是連豬狗都不如的東西。
摘星樓上幾扇半開的窗,此時突然都掩上了,只餘了對著幾張臉孔的小半扇,那小半扇對著的屋內,坐著當今的聖上,霍家閉上眼睛老淚縱橫的老將軍,還有垂眼不語的內閣閣首陶靖與禮部尚書,還有少府和內府的兩位府監。
只餘不大的縫隙的窗內,眾人皆無聲。
這廂,另一間房裡,坐在鋪著毛皮的椅上的當朝皇后把臉埋在了毛裡,就算窗子掩上了,她也不敢再往窗子的方向望去。
許雙婉則看著關上了的窗子,過了一會,她打破了掛著燈火的小屋子裡的靜默,張口道:“去聖上那邊問問長公子,皇孫能不能不要放進去了。”
不是她仁慈,而是,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霍廢妃比她想的更要豁得出去。
“是。”虞娘退了出去。
許雙婉轉頭,越過皇后,看向了皇后另一邊的陳太妃,與陳太妃道:“太妃娘娘,您說,張才人現在會不會後悔她聽信的讒言?”
陳太妃略有些僵硬地掉過了頭,看向她,“宣少夫人,你的意思是,張才人是受了霍廢妃的饞言?”
“難不成太妃娘娘也認為她是受了我的差使?”許雙婉看著她淡淡道。
陳太妃急促地笑了一下。
“不是我。”許雙婉把人叫來,也是想把事情都了了。
這後宮一日不平,她都會受牽累。
現在時機正好,她就把事情都做了吧。
“太妃娘娘不信,等會隨我去問問張才人就是……”許雙婉等會也要見人,不介意帶著太妃娘娘也見一見。
陳太妃又扯了扯嘴角。
“不瞞您說,我現在最為疑惑的是,這宮裡被肅清好幾回了,每次都是聖上下的令,這外面的人是怎麼讓宮裡的為她做事的……”一直端坐著的許雙婉垂了點腰,往椅臂上壓了點身子,拿起了桌上已經冷卻了的茶小喝了一口,又接著慢言慢語:“張才人的心突然大了,總得有個來龍去脈,您說呢?”
陳太妃沒說話。
許雙婉看著她,眼睛沒動。
埋著頭的皇后也慢慢地轉過了頭來,隨著她的眼睛,看向了陳太妃。
陳太妃的嘴抿了起來,她看著許雙婉,冷道:“宣少夫人這是在懷疑本宮?”
“嗯。”許雙婉頷了下首。
陳太妃“哈哈”笑了起來,聲音尖銳了起來,“說話無憑,宣少夫人可莫要血口噴人的好。”
“這宮裡,也就您還能給人帶話了。”許雙婉看著她,神色也有些冰冷。
“你就不能了?”陳太妃面若冰霜,看著她冷笑道:“你可是當朝權傾朝野的左相夫人,皇后是你做的媒,聖上還要敬稱你一聲嫂子,我看這宮裡,你可比皇后和我有權力得多了。”
陳太妃腦子一熱,把話說完,又覺得這話說得好像過頭了一點。
她這話確實是過頭了一些,許雙婉這廂看向了皇后,與她道:“你可知道了為何我不願意進宮來陪你?”
皇后朝她點了點頭。
知道了。
許雙婉與她道:“人言可畏,寶絡把我長嫂,當母親,即便我們沒有血緣也是親人,總歸要比平常人親近些,這在人的眼裡,就如智者見智,仁者見仁一般,齷齪的人,想的自是齷齪的想法,不明就裡的人越多,這裡頭就大有文章可作,我與你們隔著些,對您對我都好,以後我要是不常進宮,您也無需太過於掛念。”
皇后默默地朝她又點了下頭。
她有點敬畏現在這個在她眼前不緊不慢說著話的宣相夫人。
“呵……”見皇后乖巧地聽她說話,陳太妃冷笑了一聲,道:“我算是開了眼界了,宣相果然權傾朝野,連我們娘娘都不得不聽你的訓話,宣相夫人,你……”
陳太妃還要說下去,但這時候許雙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