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他與兄長道:“辛苦嫂子了。”
洵林還沒回京就從他的人的口中知道了京中的諸多事端,也知琥珀在長嫂身體不便時三番兩次的上門,他憐惜妻子嫁他不多時就守了空房,不忍對妻子說得過多。
且他原本就是要去地方為官的,這次大韋大戰他得了奇功,更是要去地方走一遭才有益於他和家族,他想著等帶著妻子在身邊多些時日,等她知曉了他們侯府兄弟之間的感情,到時候再教她當中分寸也來得及。
洵林被兄嫂愛護長大,品性方端,兄嫂多年琴瑟和鳴他都看在眼裡,他奉他們為榜樣,即便對妻子無過多男女情愛,但對她卻有著十足的夫妻之間的呵護包容之心,但他也知道兄長心中所想,又接道:“等來日我離京,我與琥珀會好好言道的,長兄且放心就是。”
宣仲安對此不置可否,宣相權傾朝野還是帶著他那門那派獨來獨往,沒泯然於中庸就是他行的就不是此道,但洵林性情溫和,倒適合中庸之道,他無意讓洵林從他的那條道,也就不要求洵林按照他的行事來。
“大哥?”見兄長不回應,洵林叫了一聲。
“這個不要緊,她是你的妻子,你怎麼管教是你的事,你嫂子只要你們夫妻過的好就成,我跟她一個心思。”宣仲安不喜楚家女,但他不會在弟弟面前表露出來,以免洵林多想,此時他另道:“無事你就去父親那一趟。”
洵林沉默了一會,去了聽軒堂。
等從聽軒堂回來,他揮退下人,在沁園的松柏林裡走了一陣,在不知不覺當中他想起了十年前他從姜氏學堂當中沐休回來,兄嫂在膳後帶著他在園中散步聊天的歲月。
這些年間,到底是誰養育了他成人,洵林心裡有數,就是因著如此,他心裡也有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