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娘越想越覺得可怕,她冷硬的臉孔繃得越發地緊了起來。
那個平時看著膽小如鼠的丫鬟,居然有這等心思,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虞娘子?”
虞娘子在外屋的門前站了一會,被侯在她前面忐忑不安的丫鬟叫了一聲才回過神來,她一回過神來,嘴邊揚起了一抹冷笑:“好一個連環毒計,這等深諳人心的計謀絕不是一個下等丫鬟能想得出來的,她沒那個腦子,這府裡肯定有她的內應教她怎麼行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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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宏道進了雲鶴堂,在等著下人通報的時候,他抱著孫兒在雲鶴堂的客堂當中坐了下來,望康一路都很安靜,直到坐下也如是,宣宏道低頭看向了今日異常安靜的孫兒,問他道:“是不是害怕?”
望康抬起小臉看他,他抿著小嘴想了一下,搖頭道:“不怕的。”
他又挺了挺小胸,“我是小長公子,是爹爹的小長公子,是祖父的長孫,也是侯府的長公子呢。”
爹說,他是嫡長子長孫,以後侯府的一府之主,可不能怕事。
說罷,他又覺得這樣說很不對,他拉著祖父的手指,糾結地道:“不能怕啊,望康怕了,那娘咋辦?妹妹咋辦?”
他又挺起了胸來,重複道:“不怕的。”
望康還小,這番自言自語的話在人看來再天真無邪不過,但卻讓他的祖父心中很是難受,他摸了摸孫兒的頭,“苦了你了。”
也苦了他的兒子了,這麼些年來,侯府都讓他一個去扛了。
“不苦。”望康搖頭,握著祖父的手搖頭。
他其實是怕的,昨晚被母親摟著睡覺的時候還悄悄掉金豆子了,就怕娘真的死了,跟曾外祖父一樣地睡過去,就不醒了。
祖孫倆坐了好一會,才看到他們等的人出來。
宣仲安昨晚呆在府裡,卻未回過沁園片刻,無人稟事的時候,他就坐在以前老書房的那張陳舊的大椅上閤眼假寐。
他時常在衙門內這般睡,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