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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長劍上,便大步向後院走去。

“三哥。”

裴貞自園內緩緩走出,手中握著另外半支通體漆黑的箭羽,“你的箭。”

裴賀目色微沉,“你們竟然收留宣王黨羽。”

裴貞神態十分慵懶,“三哥,你若是現在進去殺了沈羨,小魚兒怕是會與你拼命。”

裴賀沉默半晌才道,“大哥竟與你們一同胡鬧。”

“三哥還不明白麼,”裴貞的眼底漸漸生出一些肅殺之意,“沈羨的生死,乃至宣王的生死,對新帝來說,並不是目前最要緊的。”

裴賀收斂容色,“太后。”

新帝登位時手中無實權,裴太后從前為貴妃時,仰仗胞兄鎮南王,權傾後宮。

如今做了太后,裴氏血脈未斷,又一手扶了謝真做了徵北大將軍,領了北方兵權。破落戶一朝登堂入室,竟漸漸要與裴家成分庭抗禮之勢。

裴太后勢大,謝真一介傀儡,卻領兵權,令新帝三年來如梗在喉。

裴貞手指輕輕用力,便將那黑色的箭羽擲向了不遠處的牆面,見一矢中的,裴貞笑得十分暢意,“除掉謝真,裴氏樂見其成。”

裴賀隨著他的動作望向牆面的半隻箭羽,皺了皺眉,“如今,小魚兒可知曉我在憫園。”

裴貞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他是擔心刺殺一事被揭,會讓魚兒發脾氣,便閒閒笑道,“放心罷,箭是宣王送來的,小魚兒並不知曉。”

裴賀點了點頭。

“那趙緒瞧出箭的來歷,便將他的沈姑娘扔給了大哥,果斷的很。”

裴貞隨著裴賀一道往後院走去,一邊笑道,“那趙纓也是有意思,刺殺這種事還要用三哥你的箭。”

裴賀見他放肆,直呼天子名諱,不由皺了皺眉,便聽得裴貞笑了笑,不甚在意道,“既然趙緒自己去見了趙纓,想來是已經談妥當了。”

“老五。”裴賀眉目一斂,正想教訓兩句,見裴貞面色蒼白,似是雲州之行令他又消瘦了許多,便把話嚥了下去,“緊著些自己身體。”

裴貞不過是一笑。

沈羨自裴嘉魚院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玉拂一直在房中伺候,見她醒來,便為她奉了一盞溫茶。

裴嘉魚聞訊便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釵環未戴,只簡單梳了個髻,後面跟著一個年紀身量皆尚小的丫頭,跌跌撞撞地喊著郡主你等等。

“沈姐姐!”

裴嘉魚見到沈羨終於醒轉,十分高興,拉過沈羨的手便不停地說話。

“沈姐姐,那日在憫園,大哥身上的傷口開裂,十分嚴重,未能回頭救你,你莫要生氣。”

“都怪那趙繹,非要去憫園宴飲,若是來我鎮南王府,我看哪個賊子宵小敢來行刺!”

“沈姐姐,幸好你無事,不然我可擔心死了,如今你便在王府安心養傷,有我在,誰也不能傷你!”

玉拂見沈羨幾次開口都未能出聲,不由柔聲提醒道,“郡主,門外那丫頭可是你的侍女?”

裴嘉魚“呀”的一聲笑了起來,轉頭喚道,“狸奴,快進來罷。”

喚做狸奴的小丫頭,怯怯地跟了進來,手裡還捧著一應釵環頭面,“見過沈姑娘。”

沈羨不由笑了笑,“真是個伶俐的姑娘,難怪嘉魚喜歡你。”

“郡主,三公子今日未當值,若是他回來見到你釵環不整,會訓斥我的。”狸奴將手中的釵環舉得更高了一些,神色怯怯中還帶了幾分無奈。

裴嘉魚嘆了口氣,指著其中一支玉蘭花樣的簪子說道,“紅瑪瑙做的白玉蘭花樣,還配了碧綠的翡翠滴珠,紅配綠,大哥送的,說是見它名貴。”

又指著另一支攢絲牡丹花樣的金簪道,“翡翠牡丹花包了一圈這樣密實的鏤金,遠看便是一大坨金子在發上,三哥送的,說是見它值錢。”

“還有這個,四哥送的,紅珊瑚耳環,這麼大一塊珊瑚,若是掛在耳上,豈不是要掉了肉下來,說是見它沒短了斤兩。”

玉拂與沈羨見狸奴手上捧著釵環不一,用材皆是名貴,卻實在是令人不敢苟同其妙處,相視一眼便不由笑了起來。

裴嘉魚無奈地嘆了口氣,忽然瞥見沈羨的發邊簪了一支樣式古樸的髮簪,霎時眼前一亮,

“狸奴,你瞧沈姐姐的髮簪,樣式簡單卻雕琢大氣,一瞧便是名貴之物,你回頭將它拓下來,好生給你的三公子四公子還有世子爺鑑賞一番,來年我生辰的時候,再送我那些花花綠綠的勞什子,休怪本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