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不能下達停止前進的命令,畢竟自己才當上了軍司令官,不能讓部下太小瞧了。他權衡再三,終於想出了一個一石二鳥之計。中午十一時,他發出一份十萬火急的電報給町尻量基,通報了原本駐紮在南昌的裝甲師突然不明消失的情報,又將原本負責掩護他們側翼的一個石本旅團撥歸給町尻量基指揮,要求町尻量基相機南進。
町尻量基一接到這份電報,比園部還要謹慎,當即下令主力原地構築工事,準備和不知道什麼時候殺出來的裝甲師打一場陣地戰。
要是在往日,町尻量基肯定不敢擺出這種防守的架勢,因為這對於崇尚進攻的日本軍隊來說這無異於一種恥辱,可是在吃夠了苦頭後,現在的日軍在對待蘇瑞的態度上早已經是今非昔比了。
因為但凡敢小看蘇瑞和他麾下部隊的人早就用活生生的例子給旁觀者上了一幕幕生動的教訓,從被大本營召回本土吃老本的安騰吉利、石原莞爾,被迫在辦公室裡剖腹自盡的古莊幹郎以及被活捉的齋藤力三郎和被全殲的第五、四十八師團等等。這些教訓對於日本人來說那就是一部血淋淋的血淚史啊,要是町尻量基還不吸取教訓的話那他也太蠢了。
但是町尻量基小心翼翼的等了一天後,除了偶爾有偵查部隊報告發現對方小股偵查部隊和幾聲零星的槍聲之外別說坦克了。就連坦克的毛都沒看到一根,氣得町尻量基在臨時指揮所裡罵娘。
事情到了這一步町尻量基也為了難,他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要是他繼續進攻的話如果碰上對方的裝甲師,傻子也知道在瑞昌這種平坦且沒有完備工事的地形上和幾百輛坦克遭遇會有什麼後果。可要是繼續呆在這裡不動,那他這個師團長也就當到頭了。一個擁兵兩萬八千多人的常備挽馬師團連對支那軍隊的影子都沒看到就被嚇得不敢動彈。這樣子的師團要來還有什麼用。
正當町尻量基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封從從九江發來的電報終於把他從這種尷尬中解救了出來,正在向九江攻擊前進的三十九師團發來了電報。那個嚇得町尻量基一天不敢動彈的裝甲師現在正在對他們發動猛攻……
八月十五日二十三時,十一軍副參謀長天野正一大佐拿著一份從前線發來的電報風風火火的來到了敲響了園部和一郎臥室的門。
已經連續忙了幾天的園部和一郎吃完了晚餐後覺得身子有些勞累,所以看了一會藝伎表演民間歌舞,看完後留下了一個十六歲的少女陪宿。因為這個藝伎年紀尚幼、剛醒人事,不會配合,弄得園部聊無興趣。剛想發作,可一看這名少女稚嫩的臉,又有些不忍心,吩咐少女先睡一會。等睡醒後在做一次看。少女睡下後,園部就被天野正一給叫醒了。
園部點著燈,口氣生硬的問道:“什麼事,不能等到明天嗎?”
田野門外答道:“前線三十九師團急電。”
園部批了外衣跳下床,開啟燈一看電報內容,頓時大吃一驚。“納尼,三十九師團碰上了支那人的裝甲師?支那人怎麼會跑到九江那邊去的,那裡不但有我們的三十九師團,附近可是還有安徽的第十五師團啊,他們怎麼敢往那裡闖?”
天野正一躬身道:“司令官閣下。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山協師團長在電文裡把情況說得很危急,支那人的戰車對他們連夜發動攻擊。由於兩軍是倉促交戰,三十九師團並未來得及構築工事,因此傷亡很大。”
“八嘎雅鹿,這太荒謬了,九江地區水網遍佈,並不適合戰車部隊作戰,支那人怎麼會跑到那裡去的。”
園部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那些可惡的華夏人是怎麼想的,放著地形平坦的瑞昌不去打,偏偏去攻打三十九師團,他們就不怕一旁的十五師團圍過來把他們團團包圍嗎?
想到最後,園部和一郎只好對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對田野正一說道:“你馬上命令三十九師團原地防守等待援兵。再命令町尻量基立刻立即趕往九江增援第三十九師團,務必要在明天下午之前趕到九江,同時再電告岡村司令官,請他命令安慶的十五師團向九江靠攏!”
田野合起了資料夾有些為難的說:“司令官閣下,可是第六師團現在正在行軍路上,現在已經超過了電臺聯絡時間,而且現在已經天黑了,空軍也無法進行空投命令,如果明天再發報,恐怕有變。”
園部不耐煩的一擺手:“你想辦法通知吧。”說完,他便關上了門,把少女擁在了懷裡。
天野正一跟隨岡村寧次多年,把岡村和田野相互一比較便知道園部是個庸才,心裡很是厭惡園部這個時候的表現,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