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下去的地步了,而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要跟人討論詩詞歌賦,這就不得不裕仁人感到好笑了。
看到裕仁嘴角那一撇譏諷的笑容,東條英機滿是皺褶的老臉更紅了。不過這時候他也沒有了退路,只能是硬著頭皮說道:“臣記得這首詩是這麼寫的:武夫重義不辭危想汝從戎殞命時靖國祠中嚴祭祀忠魂萬古護皇基。”
裕仁有些意外的看了東條英機一眼說道:“這是先皇在大正四年寫的“臨靖國神社大祭有作”,沒想到愛卿倒還記得!”
“臣自然是記得的。”東條英機恭敬的說道:“臣雖然不會吟詩作賦,但對於先皇的文采卻是即其敬仰的,而且臣最喜歡的詩也是這首,今天卻是臣在陛下面前班門弄斧了。”
裕仁的老子,也就是少年時患了腦膜炎,腦子有些不正常的大正天皇。他有個毛病就是喜歡寫詩,而且產量非常之高,據統計他一輩子寫的詩句高達一千三百多首。儘管這些詩質量不怎麼樣,但架不住人家數量多啊,對於這點全日本人的高層人士都是非常讚賞的,當然了裕仁這個兒子更是為自己的老子感到自豪。
“難得愛情有心了。”裕仁有些感慨的嘆了一聲,望著東條英機的眼神不由得和藹了許多,“愛卿有什麼話但說無妨,朕也不是聽不進諫言的人。”
“這個……”東條英機遲疑了一下才說到:“陛下,臣斗膽問一句,陛下如今對支那戰局的真實看法。”
“嗯?”裕仁一聽,望向東條英機的眼神不由變得嚴肅起來,臉色也變得僵硬起來。
東條英機一看到裕仁心情又開始變壞,他的背後也冒出了一身冷汗,在這個年代,天皇對於日本人來說那就是至高無上的,擅自詢問天皇的看法那是大逆不道的行為,即便是他這個陸相也不例外。看到裕仁對他表示不滿,東條英機趕緊對著他來了個九十度的鞠躬,大聲道:“實在是對不起臣失禮了,只是臣實在是不想看到帝國的大東亞戰略受到影響啊!”
裕仁天皇沒有答話,繼續走了一會,來到一旁的花圃旁,伸手摺斷了一朵梅花輕聲說道:“東條愛卿是怕朕改變對支那的戰略吧?”
“臣誠惶誠恐!”東條英機又鞠了個躬。
裕仁沉吟了良久才輕聲吟道:“四海之內皆兄弟,緣何風雨亂人間。”
唸完之後,裕仁又繼續吟誦了幾遍,最後才對東條英機解釋道:“東條愛卿,這是明治天皇寫一首詩,也是朕最喜歡的一首詩,你能理解朕的心思嗎?”
東條英機打了個激靈,趕緊鞠了個躬大聲道:“陛下,臣明白您的意思。臣也明白,陛下心懷仁慈,原本不願意妄動刀兵,但是支那zhèng fǔ卻不識抬舉,竟敢悍然抵抗帝國將士,大本營一定要給予他們嚴懲!”
“喲西!”裕仁點了點頭,緊接著目露兇光的厲聲喝道:“東條愛卿,你要電告岡村寧次,這次一定要擊敗那個蘇瑞,否則帝國在亞洲的大東亞共榮政策就會受到嚴重影響,知道嗎?”
“哈伊!”這次東條英機這次鞠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躬,幾乎把腰都給弄折了。
回到陸軍部的東條英機不敢怠慢,趕緊給岡村寧次發了份加急電報,責令岡村寧次一定要儘快擊潰福建、山西的華夏軍隊,否則軍服從事云云。
電報很快就到了岡村寧次的手裡,可此時的岡村寧次卻已經沒有心情理會這封電報了,因為現在岡村寧次已經被園部和一郎發來的電報給氣炸了肺。
“八嘎雅鹿,這個園部和一郎他想幹什麼?三個師團近九萬的人馬,竟然連一場像樣的仗都沒打就想撤退,他知不知道這樣做會讓我們陷入無法預測的惡果嗎?”站在作戰大廳裡的岡村寧次揮舞著手中這份園部和一郎剛發來的撤兵請求,氣得嘴唇上的鬍子一顫一顫的,這個不輕易動怒的人今天被一封電報給氣壞了。
岡村不是一個輕易動怒的人,因此他一生起氣來作戰大廳裡的人都被嚇著了,碩大的作戰大廳裡幾十名參謀全都噤若寒蟬一聲也不敢吭。
良久,一旁的參謀長宮本一郎才上前輕聲勸道:“司令官閣下,十一軍的三十九師團剛遭到重創,園部閣下難關會有些失態,而且他又是西尾閣下的愛將,您也不用對他太苛刻了。”
“愛將?”岡村寧次冷笑道:“難道就因為他是西尾閣下的愛將我就要忍氣吞聲了嗎?他就可以當可恥的逃兵了嗎?你去……馬上給園部和一郎發電報,如果他不按照計劃出兵,我就要把他送上軍事法庭!”
岡村寧次很是罕見的失態了,其實也不能怪岡村寧次生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