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一名擲彈筒發射手停住了腳步,轉頭對身邊的同伴說道:“咱們就在這裡打兩發你們看怎麼樣?”
“我看可以。”
一旁的彈藥手也點點頭,“支那人的火力太猛了,不能再靠前了,要是被他們發現咱們就死定了。”
“但是在這裡就發射的話我怕會打不中啊。”另一名彈藥手遲疑了一下才說道,“柳生君,你看呢?”
一名佩戴著軍曹徽章的日軍看樣子是這個擲彈筒小組的頭,他想了想道:“算了,就這樣吧,咱們在這裡打兩發試試,如果不行咱們在轉移陣地。”
“哈依!”
聽到軍曹這麼說了,其餘的日軍便開始了準備工作。發射手從背後摘下八九式擲彈筒,先拉動擊發杆,然後由身後的彈藥手將彈藥從筒口裝入,完成彈藥的安裝。發射首左手握住發射筒,眯著著眼睛根據目標距離熟練的轉動著手柄直至調節杆達到對應長度,透過瞄準線進行概略瞄準後,發射首才猛的拉動擊發機上的皮帶。
“碰!”的一聲,擲彈筒發出了一聲悶響,一枚九一式手榴彈就飛了出去,緊接著又是一枚。
過了七八秒,前方的城牆上響起了兩聲巨大的響聲,兩枚九一式手榴彈落在了前方的城牆上。
“打中了沒有。”軍曹的聲音在一塊土坷垃後響起。
過了一會,一名擲彈筒手小心翼翼的將頭探了出來觀察了一下,然後才說道:“軍曹長閣下,好像打中了一挺機槍,有一邊的機槍火力停下來了。”
“喲西!”
這名軍曹滿意的點了點頭,轉頭說道:“繼續前進,要把支那人的火力點都打掉。”
說完,這名軍曹探出了身子就要向前繼續前進,突然前邊彷彿響起了啪的一聲槍響,這名軍曹的胸口冒出了一團血花,隨即便倒在了地上不動了。
“不好,是支那人的神槍手!”
剩下的幾名日軍大吃了一驚,立即趴了下來,但還沒等他們隱蔽好,一陣機槍子彈就猶如潑水般掃了過來,打在他們的身前啪啪作響,三名來不及躲避的日軍當場就被打成了兩截。一時間,這個六人擲彈筒小組就減員了四人,剩下的兩人只能死死的躲藏在一處凹地裡,再也不敢將頭抬起。
原來,是城牆上的那五挺mg34機槍也加入了戰局,一時間城牆外彈雨紛飛,五挺mg3機槍外加四挺m2重機槍和城外的一千多名日軍打得那是旗鼓相當,非常的熱鬧。
看著城外一個大隊的日軍竟然被蘇瑞的九挺機槍給死死的壓制住,張靈甫和楊佔春不禁面面相窺,尤其是張靈甫,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的巨浪。這名蘇少校是從哪搞來的這麼先進的武器,而且這些武器就連他們平日裡也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啊。
但是更讓張靈甫吃驚的是,剛才當日軍發射擲彈筒後不過一分鐘,這個蘇少校就憑藉著麾下幾名神槍手將那些擲彈筒給迅速壓制住了,使得日軍的擲彈筒小組不得寸進半步,但是這位還不滿意,竟然在哪裡破口大罵。
是的,此時的蘇瑞在破口大罵幾名神射手,因為剛才日軍發射的兩枚擲彈筒又打在了距離他不到六米的地方爆炸,雖然蘇瑞並沒有因此而受傷,但他還是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你們這些笨蛋,老子給你們每個人發的瞄準鏡是用來看娘們洗澡的嗎?小鬼子這麼大的目標都看不到,你們眼睛都長到屁股上了!”
蘇瑞確實很生氣,任是誰兩天之內被日軍的擲彈筒給炸了兩次都會很生氣,剛才要不是他躲在一堵牆後,飛濺而來的手榴彈彈片肯定會把他給炸著,就這樣,蘇瑞的怒火一下就衝著那些神射手給發洩了出來。
“老子告訴你們,要是再讓鬼子的擲彈筒打到城牆來,你們也別自稱什麼神槍手了,全都給老子下炊事班抗黑鍋去!”
蘇瑞咆哮的聲音在城牆上回蕩著,隱隱有將機槍的響聲壓下去的趨勢。周圍的兵們被罵得都不敢吭聲,一個個低著頭努力的射擊著,在巨大的壓力下,m1加蘭德步槍幾乎都被他們打出了衝鋒槍的射速。
張靈甫和楊佔春對視一眼,並沒有吭聲,畢竟人家這是在訓斥自己的下屬,自己作為另一支部隊的軍事主官貿然插言那可是部隊裡的大忌。
最後一直等到蘇瑞住了嘴,張靈甫這才上前兩步,勸說道:“蘇營長,其實貴部已經做得很好了,他們現在能將日軍壓制在前方四百米處已經非常不錯了,你也不必太苛責他們。”
蘇瑞含怒道:“還不錯?要不是這次日本將擲彈筒打歪